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两人屏息凝神说了这样久,心无旁骛。

若非是魏央说起,谁也未曾分出心来,发现茶水已经凉了。

“棋呢?”白问月淡淡岔开了话题。

魏央余光中望见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替你下完了。”他还特意强调道:

“四劫连环,和棋。”

黑瞳温润地望着她,意味深长。

白问月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表情有些挑衅;四目相对,似是碰出火星。

有淡淡火。药味。

神色自若地移目,斟了杯茶。

魏央又尊了一声:

“贺夫人。”

稍有不适,林双玉浅浅垂首,作势行礼。

“不必多礼。”魏央出声呼止,只道:

“按照辈分,我也要尊夫人一声表姐。

无需多礼。”

白问月回过头来,这才不急不躁地同她解释:

“这正是我的夫君,魏央。”

轻扫了一眼,林双玉合目了然。

不用别人说,这样的排场,必定是将军府的将军。

见他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模样,

颇有大将军当年的风范。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回想起魏荣延,林双玉处境忽有些尴尬。

她的父母皆死于魏氏之手,可她又是魏荣延亲手所救。

而此时面对着这个独掌北绍兵权的大将军,她罪臣之女的身份,还依然尚在。

不间不界。

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白问月轻声抚慰她道:

“jiejie无需为难。”

“他既称你为贺夫人,你便只是贺夫人。

无别的该不该有。”

林双玉踌躇地像魏央望去,见他无声饮茶,似是默认了白问月的话。

不以为意。

她摇了摇头:“我并非为难我自己。

只是担忧你有我这样的亲友,在将军面前,恐你们夫妻生了间隙争执。”

“至于我自己,自有我该去的去处。

并不为难。”

一番话言罢。

两人不约而同地全都沉默了下来。

似是不知该从何解释。

白问月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作罢。

总不能说,我们夫妻恩爱异常,表姐的事无从影响我们夫妇?

而魏央,话更是无处接起。

毕竟先前在天牢里,他只是质问了一句林双玉的生死,便惹了她的不快。

后又有了强吻与坦白,如今已然闹到了分房而寝。

严格意义上来说,林双玉口中的间隙,虽并非全因她而起。

但确实存在;

至少目前来说。

不着痕迹地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带过。

魏央煞有其事地问道:“贺夫人准备在府中住下了吗?”

话起的莫名,林双玉一头雾水:

“嗯?”

“为何住下?”

魏央面无表情,一本正经与她道:

“你若轻易露面,怕是有些危险。”

“这外面想要你的命的人,可到处都是。”

音落。

林双玉与白问月皆都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神情复杂。

前者是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要她的命?退一万步说,她既露面,定是去自首,等于自寻死路。

要她的命又有何意义?

而后者,则是惊异。

白问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心中百思不解。

有人要林双玉死,她自然知晓。

只是魏央,是如何晓得的?

她在心中将事情捋了千万遍,明晓这一切她从未多言过,也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能反映出林双玉必死的结局。

解无可解。

他,莫非也是死后重生?

不。

她在心里迅速否决了这个猜疑。

并非是盲目自满。

她再见谢欢时,尚不能保持绝对的理智与清醒。

而上一世的魏央,比之她爱谢欢,过犹不及。

甚至毫不客气的说,当初若她愿意同魏央一起,只需一句话,魏央早就杀谢欢而代之了。

……

一疑未解,一疑忽开。

她心中本只想证道,魏央若是同她一样是重生,绝不会在见到她时,如此镇定自若仿佛素昧平生。

可她却意外恍然大悟,

谢欢上一世,为何非要置她与魏央于死地。

面色忽然有些惨白,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思,端起杯盏。

如若她是谢欢,也绝不会放任第二个‘太后’,这样威胁他的江山政权。

甚至比起太后,她还要可怕一些。

魏央对之太后,尚有理智,可做到置身事外。

而他对白问月,却是言听计从。

如同行尸走rou般的傀儡。

谢欢如何能留她?

她不死,便永是隐患;她若死,魏央必反;

既是如此,一不做二不休,何不全都杀了?

白问月一直只道,谢欢是惧魏央的权,可他这样不闻政事,何需非杀不可?

北绍这样的动荡,留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又有何不妥?

原来。

这一切的源头,全在她的身上。

她的过错,比她想的还要多出千百倍。

后知后觉,竟恐怖如斯。

白问月面色苍白,思绪早已飞出九霄,听不到二人的声音。

魏央忧虑地望着她,见她颤颤巍巍地拿起杯子,心中似有别事。

想要出声问,却碍于林双玉的事情正在当头。

他压下心中的疑问,同林双玉解疑:

“贺夫人,恐还不知晓,孙家这件案子早已变了质。”

话说的半真半假,煞有其事地一字一句道:

“你自身的安危你或许并未放在心上,可贺大人的安危,总归是要忧一忧的。”

他的话拿捏的极好。

正如当日白问月用林双玉的生死,劝诱贺同章活下来时,是一个道理。

这两人对自己的生死都置若罔闻,可又偏偏对彼此的存亡牵肠挂肚。

还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魏央的话,果然引起了林双玉的不安,她凝着眉头,满是疑惑:

“他?为何?”

话不可说的太满这个道理,魏央还是懂得。

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放下杯子:

“夫人若是冒然露面,只怕会成为贺大人的一道催命符。”

还未详解,话锋一转,魏央忽然又道:“贺夫人你,是如何确定自己是否失贞的?”

“难道从未有过任何疑问吗?”

不等林双玉诧异,继而又一步一步地引她入局:

“事情的真相,怕是只有你与孙关知晓;可眼前孙关已死,便只剩夫人一人。

真相虽会露出端倪,却不能妄断。

这其中的曲折与思绪,怕是只有贺夫人独自冷静下来,

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