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借宿的A先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个照,”连白术好心作解,“快到年末了,进场审计,去山里盘点小猪,看看和账上数量是不是一致的。”

“从今往后我也是赶过小猪的人了,”他颇有两分感慨,“来,感受一下我这丰富的人生阅历。”

“那你到时候挑只长得最粉嫩的,”车尧跃跃欲试,“就比着我微信头像那角度来咔一张。然后换上。”

“哇,以后就是赶小猪赶小羊二人组了,最靓的俩仔,够排面。”

“……”想想车尧那糊兮兮的羊羔子头像,连白术无语凝噎,皮不过皮不过,他认输了。

手里的烟燃到了把尾,连白术凑到嘴边,长吸一口,猩红燃亮,长长一段直烧到过滤烟嘴,按灭丢到路边,连白术把脸埋进了毛乎乎的大帽子里,他难得孩子气了一把。蹦跶着去踩自个儿的影子,就帽子尖尖顶出来的那块,看着就欠踩。

“我今天超牛的,和boss现场battle,”连白术抬手擦了擦鼻尖,笑得闷闷的,“人生头遭开荒,值得纪念的日子。”

“没怼过boss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车尧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恭喜你,你的‘人生必做一百件事情’的计划清单又可以划掉一项了。”

“那是什么见鬼清单啊,车氏独创吗,”连白术噗嗤笑出了声,他顿了许久,长叹了口气,“我……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想说吗,”那头的车尧悠悠开口,“或者说能说出口吗?”

“如果小连哥儿乐意说,我可以做一只只进不出的树洞。”

踩着圆滚滚的碎石子碾成了细末,在水泥路上留下了条长长的划痕,“不大好说,”连白术犹豫半晌,“我得组织组织语言。”

“好,”车尧也不强求,“想说的时候再来同我说。”

“我超闲的~”

“其实摸不准来这一趟还是好事,”连白术扯了扯帽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身后闪来了道光,是夜间行车的近视灯,他忙往路边又靠了靠,“临了过年,我抽个时间去镇上把腊rou香肠预订了,待熏好了直了寄回家里。”

“城区现下管控严,找个地儿熏腊味都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的确可以诶,”车尧也觉着不赖,“这边的猪猪还比城里的猪猪香。”

“诶,小连哥儿,先说句实在的,你等会儿晚上想吃香辣牛rou还是鲜虾鱼板?”

“为什么只能是香辣牛rou或者鲜虾鱼板,”后面那辆车,怎么一直没过去,连白术被那近视灯照得眼花,他扭过头去看,“我这么有追求的,都是吃老坛酸菜牛rou的,有人模仿我的脸还想……”

按了两下喇叭,车尧趴在驾驶座上眯着眼冲他招了招手,“因为戚鸣车上,存货只剩了这两种了啊。”

隔着话筒,连白术听到了那头车尧嬉皮笑脸的回复。

“能讨根烟抽抽吗,小连哥儿?”

连白术下意识按了下胸口,这天可真是太冷了,心脏都快冻坏了。

砰,

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快跳出嗓子眼了。

tbc.

第14章.葡萄酒没有夜光杯

咕噜咕噜,连白术在烧水,面无表情。

小屋里氤氲着牛奶的香气。

——是麦芽的香气

我教你学做菜吧——

不,别皮,请严肃一点,连白术强行拽回已飞跃疯人院的脑回路。

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选香辣牛rou,他应该在车尧丢出这俩选项的第一时间,就抢走那包无辜的鲜虾鱼板。

屋里桌子狭小,车尧索性蹲在凳子前,兴致勃勃拿热得快煮牛奶。边上,是已经放好面饼,撒好调料的鲜虾鱼板。

真萄喵地刺激啊,连白术打了个哆嗦。

他真是太甜了,在俩人路过楼下小卖部时,他眼睁睁看着车尧兴匆匆买了袋鲜牛奶,竟未生出半分警觉。

是他的错。

未提早发觉,车尧那颗,想要尝试一发网红吃法的,无处安放灵魂的,躁动不安的内心。

把自个儿泡面碗里的火腿肠,拿塑料叉子一分为二,连白术撑着脑袋,没动勺。他了然望着叉了一叉子牛奶鲜虾鱼板面进嘴里的车尧渐渐失去活力.jpg,连白术怜爱地把手边的香辣牛rou往前推了推。

“朋友,过来,”连白术招招手,“吾富贵勿忘苟,来,分你1/2香辣牛rou。”

“还有半根火腿肠。”

许是给那叉子面噎住了,车尧没动两口就不吃了,他摆摆手把泡面碗又给推了回去。

随手接过,连白术三两口吃了个干净,连叉带碗丢出了房门。他抬手开了一半窗户,为着散散这股子泡面味儿。

连白术走回床边,弹了车尧一个脑瓜崩。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连白术问车尧,刚吹了一夜冷风,他鼻子有些堵,声音嗡嗡的。

“就是突然想过来嘛,”车尧摸了摸被弹的额头,一点都不疼,他抱着枕头傻乐,“我给你带了围巾和毛衣哦。”他伸手拍了拍斜跨的小背包,一副好乖好乖求表扬的模样。

“好的啦好的啦夸你啦,”车尧此刻宛若一只狂摆尾巴,球呼噜呼噜毛的大金毛。连白术被自个儿的想象逗乐了,他伸手呼噜了把车尧黑漆漆的短头发。

宾馆满房,镇上找了一圈,他们最终还是只得回了供宿处。缺空调,也无小太阳,冷得紧。

“今晚将就一下成吗?”连白术撑着脸歪着脑袋望车尧,他琢磨半晌,咬咬牙,下了决心,“要不一起睡吧,单间太冷了,被子也薄。”他喃喃解释着。

“嗯?”车尧笑眯眯应下,“好的呀。”

这才有了方才一幕。

鲜牛奶过大火滚过,厚稠奶皮析出,浮在面上。连白术爱极了那纯浓口感,方才也是挑走了才继而容忍车尧的一系列后续祸害行径。空气里奶味余存,连白术皱皱鼻子,他隐约从中嗅出一丝甜来。不是牛奶自带的回甘,亦不是甘蔗那般直了的浓甜。

鲜浓艳合,却又清冽异常,饱满的,丰硕的,沉坠坠高挂在竹架子上,紫到发乌。那是自带色彩的甜,源属于深秋果园的葡萄。连白术微眯了眼,那丝甜,未免太写实了些,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他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几近是浓黑的,那皮,被啮齿擦破,果rou是细润的,爆裂开来,汁水四溅。那丝清甜漫散溢开,瞬间充盈这方寸天地。隐藏其后的,是葡萄自带的微酸,刺得舌根儿微微发颤。

淤塞的鼻腔无端通畅了起来,连白术出离敏锐的嗅觉后知后觉发挥了功用。若牛毛细针,密密实实扎着连白术的感官神经。

连白术头脑昏沉,是由于酒精蒸腾而起。

葡萄酒味的A属信息素。

不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