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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不凡之人,便向太子询问道,“这位是?”“回先生,这位是授我武艺的姬师父。”太子恭敬地回答道,转而又对他师父说道,“师父,这位是授我学问的陆丞相。”“陆丞相。”姬无华微微颔首,双手抱拳作揖。“姬公子有礼。既然你我皆是辅佐太子之人,日后也当齐心协力。”陆丞相回以一礼。见众人议论纷纷,皇帝招过李公公问道,“他们这是在讨论什么?”“回皇上,朝中大臣皆在讨论太子身边的一位异士。”“哦?是何方人氏?”“无党无派,不知来历。”皇帝闻言微微蹙眉,“来历不明之人,岂可留在太子身边。”“回皇上,听闻此人是太子重金请来授其武艺的。”“也不能任其妄为,皇后,你说朕说的是否在理?”皇帝转头望向皇后。皇后正要回答,转眼瞥见熟悉的人影,不由一惊,最后不动声色道,“回皇上,全凭皇上做主。”皇后惊慌的表情,虽只一瞬,却以全数落入皇帝眼中。皇帝略作思索,便对李公公说道,“罢了,罢了,难得见昭儿喜欢,便先留着此人,你且派人盯紧些。”“是。”李公公领命退了下去。西山射猎,皇帝李焱虽以年过四十却依旧精神饱满,一马当先跑在众人前面,身后两位锦衣者和一众侍卫策马跟随。再次骑上马,策马奔腾,尘土飞杨的场景让皇帝李焱不禁有些触动,“李穆,陆悯,你俩可还记得当年我们三人一起征战天下的时光?转眼却已是二十多载啊。”“虽已过二十载,圣上雄姿却依旧不减当年。”当年的李穆如今已是当朝大将军。“哈哈哈,此话到了你嘴里倒不让我嫌溜须拍马。”皇帝大笑道。“臣实话实说而已。”“如今,李晔也快成年了。李穆,这儿子着实不错。你长年在外,夫人又早逝,诺大一个将军府在他手上依旧井然有序,今次又代你戍守边疆,真是少年英雄,将门之后。”李晔,字慕白。年十九,丰神俊朗,武艺不凡,善音律,一剑一青萧。佩剑青霜。李穆谦虚道,“皇上过奖了。”“哪是过奖,不信你问陆悯。”李焱拉了拉缰绳,回过头问陆悯。当年的陆军医,如今已成了陆太医。陆太医上前感叹道,“若是行远有李晔一半省心,我也就无需如此cao劳了。”“人各有志,行远不喜医术,你也莫再强求。”李将军劝说道。“李穆说的不错。倘若你儿子能够武有所成,他日成为我国良将又有何不可?”“圣上所言极是。”三人谈论间,忽然出现一阵欢呼声,此起彼伏。原来是太子李昭和三皇子李晖各自猎得一物。皇帝瞥见远处各自成派的几个儿子,不由得一阵叹息,“朕这几个儿子,也没一个能让朕省心的。”李晗远远看着他大哥和三弟互不想让的样子,一时有些好笑。笑了一会忽又笑不出了。怕是以前和李晖争太子位的时候,自己也是这般模样吧。西山涉猎的后一日,姬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人,正是宫廷画师,张若虚张画师。“张某前来求见姬公子,还望代为通报。”中庭朝闻居内,见到姬无华,张若虚俯身一拜,“当日多谢姬公子相助,有幸寻回皇后画卷。”“张大人多礼了,那日你便已谢过,此事无需挂在心上。”“是。他日公子若有需求,张某愿尽绵薄之力。”周府。“老师可在府内?”“大人去天一阁会友去了。”天一阁?那就去偶遇一下吧。京城的天一阁,是文人墨客最爱聚首的地方。李晗刚踏进天一阁大门,只见太子和他三弟正分列两侧,互相照面。“真是巧啊,太子殿下,三弟。”李晗笑颜盈盈地向二人打招呼。“二哥来找周侍郎吗?”三皇子李晖问道。“三弟可是见过?”李晗听到对方之言,顿时喜上眉梢。“见过,在二楼。”李晖指了指。“多谢三弟。”众人只见三皇子头也不回地朝二楼走去,一转眼已不见人影。太子和三皇子党互相照过面后,各自寻了处落座。等两派人马散去后,一旁的吃瓜群众开始议论纷纷。“这二殿下倒也令人钦佩,居然肯纡尊降贵,师以工部周侍郎,潜心研习营造法式。”“据说今次圣上也是有意立二殿下为储君的,奈何二殿下遭人陷害,后来这太子之位就到了大殿下手上。”“那是二殿下不屑一争罢了。”“我朝向来是能者居之,他日二殿下倘若想要争一争皇位,也是有实力的。”诚如那人所言,这二皇子李晗倘若想要这皇位,确实是有实力一争的。其一,李晗的母妃是李将军的亲meimei。李将军当年随圣上御驾亲征,立下战功无数。如今他若一挥手,底下自然有不少拥戴者。其二,李晗早年师从太和书院张太傅,这张太傅德高望重,底下门生无数。这李晗天资聪慧,少有才学,又尊师重道,张太傅免不了时常向他的学生提起。这好名声便由此而来。再次李晗的老师是工部侍郎周存,周侍郎也是天子骄子,十六中状元,而后入上林院,在上林院中更是交了不少知己好友,如今的兵部尚书王彦就是其中之一。吏部侍郎之子杨绍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立马传达给了三殿下。李晖听后,也只是嗤笑一声。想当初与他争这太子之位的便是李晗,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这太子位居然到了无权无势的李昭手中。如今这李昭手中不仅有了丞相一派,还有一个不明来历武艺高强的姬无华。不过这些人有一句话没错,倘若要争皇位,最有实力的还当属李晗。嗯,这李晗不可不防。天一阁二楼。李晗走上楼,巡视一周,终于在楼梯左侧靠窗处找到了想找之人。嗯,不能贸然过去。李晗趁着对方未注意,迅速寻了处有物体遮挡的座位,而后开始静静的聆听远处断断续续飘来的声音。“行远兄,塞外风光可好?”周存放下茶盏,抬首笑问陆行远。“这是自然。要不是慕白和湘儿两个眉来眼去让我扎眼得狠,我还舍不得这么早就回来。”陆行远有些遗憾地说。由于李将军旧疾复发需回京静养,因而其子李慕白便替父戍守塞外。“你三人自幼一同长大,如今他二人双宿双飞,我都替你感到伤心。”周存假装一脸悲痛。“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