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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进不了…”旁边致远的一个男生点了点头,犹豫着接了一句,道:“是啊,听说他开学第一天就跟别人打架…跟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坐的都是好学生,平时循规蹈矩的上学念书,何曾接触过像贺沉这样的人?这话一出,几个女生对视了一眼,缩了缩脖子,都默默地不说话了这次的聚餐是两个学校怕最近集训补习的强度太大,特意安排了让大家放松的,三个老师怕同学们拘束,没待多久就走了。老师走了之后,贺沉垂眸看了季白一眼,“想去洗手间吗?”季白一愣,下意识摇头,“不想,怎么了?”贺沉勾了勾唇,声音低哑:“可是我想。”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季白的手,贺沉那双漆黑的眸子湖光海泽一般,看得季白心跳都加快了一拍,几乎是福至心灵一般懂得了贺沉的意思,季白耳廓微红,咳了咳又连忙点头道:“…我…也一起去吧。”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外面的洗手间。一进门,贺沉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人拉进怀里,用手垫在季白身后,将人按在墙上,深深亲吻。季白睁大了眼睛,然后闭上,两只手试探着,犹豫着,也学着贺沉的样子,回抱住他。感受着小男友的主动,贺沉勾眼中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等他终于亲够了,心满意足地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季白的眼睑,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揉了揉季白的头发,轻声道:“真乖。”季白的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咳了一声,用冷水洗了把脸,定了定心神之后方才轻声嘟囔道:“那是因为我真的想你了…”贺沉垂眸望着季白发红的耳廓,轻轻抬手捏了捏,漆黑的眸子翻涌着晦暗的情绪,他嗯了一声,“我也想你。”“哥,要是你吃饱了,咱们就早点回去吧?”季白抿了抿唇,小声说:“我刚才听他们说,吃完火锅还想去唱歌呢,你好不容易来B市看我,我不想去唱歌…”季白扬起头来跟贺沉提议道:“虽然外面在下雨,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在商场里逛逛,或者一起去看电影?”贺沉在季白的头上揉了一吧,点头,“走吧。”本来准备直接走,但季白犹豫了一下,觉得应该跟其他人交代一声,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卫生间往二楼包厢走。还没进去,就在门口被章恒硕堵住了。今天聚餐,老师们又走得早,几个爱热闹的同学撺掇着点了几瓶啤酒,章恒硕稍微喝多了一点,看着季白跟着贺沉一起出去进了卫生间。都是同类人,想都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挡着路,章恒硕借着酒意扫了贺沉一眼,眼中闪过些许不屑,然后望向季白轻嗤一声:“季白,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我刚刚在里面可是听说,他是个天天在学校里打架的不良青年,你的眼光是不是也太差了一点——”季白脸上原本的笑意,一瞬间就淡了,指尖微微攥紧。他抬眸看了贺沉一眼,见贺沉依旧是看不出神情的样子,抿了抿嘴唇,望向章恒硕:“你让开。”章恒硕平时眼高于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再加上喝醉了酒,他望着季白冷笑一声,大声说:“季白,咱们好歹也算是一个集训班里的同学,有些话我实在是忍不住想提醒提醒你。”章恒硕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小,又站在二楼楼梯口的位置。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大家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有句话叫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章恒硕微微眯眼,“跟一个这种不入流的混混走得太近,说不定哪天你自己也会受影响。”贺沉依然看不出什么表情,甚至还轻轻笑了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上前一步,正准备说话。下一秒。季白伸手拉住贺沉的胳膊。贺沉回过头去看他。只见季白扬起头来望着他,深呼吸一口气,沉默的摇了摇头,然后越过贺沉,站在章恒硕面前。望向章恒硕的时候,季白眼底的笑意已经完全没有了。因为气愤,季白的胸口微微起伏。当着整个集训班所有人的面,季白一字一顿,沉声开口:“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说他,你凭什么?”一直以来,季白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得很温和,从来没人见过他这样发火,于是一时之间,二楼包厢彻底安静下来。季白攥了攥发麻的指尖,不避不让的迎上章恒硕的眼神。“你觉得你很厉害是吗?”季白平平静静的开口,“那我们就看这次数学竞赛吧。”“用成绩说话。”“如果你没我考得好,那么请你跟我哥道歉。”季白深呼吸一口气,回过头去望向贺沉。不论是前世还是这辈子重生,从来都是贺沉在保护他。季白一瞬间忽然就懂得了,上次贺沉为什么会那么冲动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要动手打人。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容不得别人伤害他的。哪怕是半句侮辱轻视都不行。哥,你看着我,看着你的季白。只需要一眼,他便能万般勇气,尽数涌上心头。季白冲着贺沉轻轻地笑,我长大了,我能保护你。作者有话要说: 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三灰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往事,过往、清零、有蜡笔的小怡1瓶;感谢鞠躬☆、看电电影陈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贺沉身边。望着季白的背影,她推了推贺沉的胳膊,轻笑了一声,小声道:“最近几次模拟考,季白跟章恒硕的成绩其实差不了多少,两个人各有高低,真要说在全国竞赛里稳赢章恒硕…说实话还挺悬的。”顿了顿,陈安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和感叹的意味,她望向贺沉,“不过,我挺吃惊的,季白这么温和的人,有一天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你也没想到吧?”陈安然笑了笑,“被他这么护着,是什么感觉?”贺沉没看陈安然,他的目光深深沉沉地落在不远处的季白身上。少年因为含着怒意,紧紧地攥着拳头,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却澄澈坚定的不像话。他在保护自己。什么感觉?想现在、立刻、马上,把人带回家去按在床上狠狠地…贺沉吸了口气,然后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