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成阴鸷废太子的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花枝条的人可以选择饮酒,但也可以抽竹简做其上注明之事?”

“对,如果选抽竹简,要先从对面席任意选位公子。春日宴的竹简上每年都是对诵关于春日光色的名诗,不过……”

许清婉狡黠一笑,“不过竹筒里都会藏有几支竹简内容是男女对诵的情诗。”

这就是大德女子最为大胆奔放之处,玩击鼓传花抽竹简,当众与挑选的公子对诵诗词。

尤其若抽中的竹简内容为情诗,吟诵的双方男才女貌,不仅赏心悦目,更是一件极富有诗情画意的雅事。

许清婉若有所思,说道:“可是芙芙你身体不好,桃花酒还能勉强,击鼓传花的那黄酒对你来说太烈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只能抽竹简了?”

舞女的曼妙舞姿隐约到了尾声之处,已有侍女上前将男女的席位距离拼近,仅隔七八十厘米,正在为击鼓传花做准备。



王公公总觉得,今日一晨起,太子盯着雪球的视线便微有深沉之意。

贺兰昭屈指敲桌,终于挪开落及在雪球身上的视线,问道:“沈将军今日可有在校场?”

“并未,似在府中陪着沈夫人。”王公公一板一眼地答道。

“沈明承呢?”

王公公不清楚太子为何突然关心起了沈将军府的人。

沈将军府除了侍卫外,还有沈霄精训、上阵杀敌过的一支沈家军严守,饶是东宫的探子也都只能摸到其表面。

“沈明承与沈明煦近来似乎一直在忙商铺之事。”王公公一口气将这二人所忙的事情长话短说。

贺兰昭食指摩挲案桌上铺设的宣纸,纸上他只提笔落了一个“沈”字,一一问遍所有人之后,他漫不经心地撩起眼,“那另一人呢?”

另一人?

王公公楞了一下,另一人是谁?

沈将军不是只有两位公子吗?难道沈将军还有私生子?!这绝对不可能啊……

贺兰昭唇线微平,见王公公那胡思乱想的模样,语气平平:“王公公你不知孤所说之人是谁?”

“沈将军可是有私生子?!”王公公又惊又疑。

王公公见太子神情一冷,自觉说错了话,细细琢磨那另一人是谁,瞬间了然,“太子怎不直接说是要问沈小姐。”

贺兰昭低眼的眸色冷淡,屈指敲桌的动作微顿,心底越发觉得近来的王公公话变得太多了。

“沈小姐她今日赴安宁郡主的春日宴。”王公公低低补了句,“看这时辰,现在可能是在击鼓传花了。”

每年安宁郡主的春日宴都是走这一流程,但凡赴宴几次,闭着眼都能说出这春日宴每一时辰的安排。

先是赏舞蹈,再是击鼓传花,投壶,男子可骑马射猎,女子则沿溪踏青,赏大好春光。

春日宴除了单纯的赏花饮酒吃食听乐外,更着重于贵女们与京城青年才俊能有熟识的机会。

当年安宁郡主便是在春日宴上与郡马爷看对眼,成了桩琴瑟和鸣的佳话。

贺兰昭闻言,微微阖起的眼眸倏地睁开来,眉心蹙起,“春日宴?”



击鼓传花共有十轮,沈芙病弱,不宜饮虽温和但后劲大的黄酒,若是桃花枝条真落在了她手中,肯定只能闷头选抽竹简了。

好在五六轮过去了,沈芙运气极好地并未被停中,次次轻松避过。

她眨眼看着林芝芝两次都选了顾清寻,许清婉在稍后也选顾清寻,之后手握桃花枝条的顾清寻则选饮酒,庄鸿选了许清婉。

沈芙心想这桃花枝条是到不了她手中了,于是怡然自在,以为没有人注意她,低头悄悄抿了一小口纯度低的桃花酒,口感微有涩意。

仅抿了几小口,沈芙白皙的脸颊不久立马浮出浅粉色。

她淡红的唇色沾有水光,清亮乌黑的杏仁眼微微眨动,晃人心神。

目前唯一选了饮黄酒的顾清寻得了身边其他人的嘀咕,“这么好的时机,顾兄你竟如此有风度,对面就没有一人能入你眼?”

顾清寻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对面那沾了水光的菱唇移开,只淡淡笑了笑,并多解释。

他不是有风度,他是在等。

鼓槌再次敲鼓,桃花枝条从男席一路轮至女席,又从女席轮至男席,鼓声仍在继续,男席又轮至女席。

沈芙接了桃花枝条,立马要传给身侧的许清婉,鼓声戛然而止,她递花的动作生生顿在半空中,漂亮的眼眸溢满迷茫:“……”

几乎所有贵女都能感受到对面男席的眼睛都骤然亮起,不由挺直腰纷纷盯着沈芙看。

甚至连神情清浅的探花郎顾编修唇边都浮有隐隐的笑意。

安宁郡主见此笑着问道,“沈姑娘是要选饮酒,还是抽竹简?”

好运气就这么到头了。

手中这桃花枝条来得太猝不及防,沈芙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而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抽竹简……”容不得沈芙做选择,她病弱的身体已替她率先做出了选择。

这个答案在安宁郡主的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她温和说道,“那请沈姑娘从对面男席中选一位。”

除了今日跟她闹了乌龙的江荣恒及庄鸿,对面男席上沈芙只认识顾清寻,跟他还能算是熟识的点头之交。

几乎不用多思考,答案肯定是直接选顾清寻了。

“我猜选的顾兄,今日顾兄特别得她们青眼。”

“顾兄,你竟然在笑?”

“有顾兄在,都没我们戏了。”

“……”

江荣恒厚脸皮主动夺声道:“沈妹选我!选我江荣恒!”

安宁郡主突然微愕然地起身迎道:“太子?!”

沈芙没有太耽误时间,说话声恰好同时与多道声音撞在一起,正说道:“那…就劳烦顾编修与我一起了。”

她的话音一落,低闷的轮椅轧地声霎时清晰响起,尚还愉快的宴上气氛突然凝滞,似有低气压的冷意袭来。

贺兰昭一眼就将所有人纳入视线之中,眸色微暗。

她似乎饮了点薄酒,只见那双杏仁眼水光盈盈,纤细脆弱的脖颈泛着淡淡的粉意。

尤其是那菱唇,沾了些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