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书迷正在阅读:云影江湖、偷瞄够了吗、一顾终年、闻香下马、山有木兮、桃之妖妖、我成了植物大战僵尸的向日葵/向日葵、系统之拯救蛇精病的一千种错误姿势、进个鬼屋都能看到有人撒狗粮、Schlacht am Rhein/莱茵河之战
足平盛,犹以许国愿’,正好也应了明盛的名字。这小姑娘我看长得像大嫂,以后一定漂亮……”明镜絮絮叨叨地整理小衣服小鞋子。家里谁都不会做衣服,阿香特地回了一趟苏州老家请自己母亲做了一些,才做好捎来,明镜还得去明堂家一趟。明楼坐在一边从头到尾没说话。明镜没发现,亲自叠这些小衣服。精精致致,小女孩的小衣服,还飘着一点皂角的香气。明镜感叹:“多好呀,小小的孩子。”明诚煮好咖啡端出来,明楼沉脸看报纸,半天不动,就那么举着。明镜终于发现明楼就是不说话,她嗔道:“大嫂为了生明衍可是拼了,一把年纪医生都建议放弃。这一次满月酒大多数请的都是女客,和大嫂聊聊天看看孩子就算了,明堂哥怕大嫂伤精神。你要去早说,一屋子女人围着你!”明楼看半天报纸,咳嗽一声。明诚深呼吸一下:“大姐,我开车送你去明堂哥家?”“你那车我不敢坐。”明诚苦笑:“大姐……我开家里车。”明楼的车实在不敢停家里,每次回家之前明诚都要拆日本旗,拆了远远停在巡捕亭子边上,还要专门给巡捕钱看车。明镜肯定能看见,明楼那车……日本小旗飘得欢,明镜就觉得当初在小祠堂就该多抽他两下。“我要去香港。”明镜把小衣服都收起来,看明诚,“你也送我去?”明诚知道大姐一提起这个就有气,反正不是对着自己就是对着大哥,只好硬着头皮迎接火力:“那个……可能不行……”明镜冷笑一声,叫阿香过来装衣服。明楼总算说话:“大姐要去香港?”“看看明台。小没良心的,最近电话越来越不勤快,我去看看他又折腾什么呢。这次要再惹祸,非要动家法!”明楼翻一页报纸。明镜看一眼不动如山的明楼:“我有货被扣在港口了。”明诚眨眼,看看明楼,看看明镜。明楼不动声色。“我可以批个条子让他们放行,只不过这两天不行,大姐你得等一等。”“呦你说的不算啊?”“大姐……”明镜站起来走了。阿香端着碗过来:“大少爷,喝天麻。”明诚接过来:“谢谢,一会儿喝。”明楼和明诚一对视,明诚会意,点头。下午明诚借故出门,和军统联系明镜到港事宜。接下来就看王天风怎么对付了。军统在上海租界一共三个指挥中心,二十二个交通站,三座无线电台,还有一处负责爆破和储存爆破器材的技术室。这还不算不在编的秘密人员。全国其他地方都叫“站”,只有上海叫“区”,军统上海区。重庆军统本部有什么,上海区就有什么。戴笠还是有些本事的,把军统在上海经营起来。本部在上海有个特派“总会计”随时拨款,明诚一直想查出这是谁。明楼参与一个指挥中心,负责五个交通站,可以使用一座无线电台。明诚负责爆破技术室,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可炸的。除了三座无线电台,明诚自己就是个独立电台。明诚不清楚上海军统还有多少像自己一样的独立电台,毕竟能做到这样的人不多,培养起来十分困难。戴笠多疑,三个指挥中心互相不联系,信息也不共享。明诚对此做法有疑议,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明诚开车在街上乱转。他发现自己被跟踪。明诚觉得有趣,于他而言对方技术很外行。他故意走走停停,逗耗子似的。反正明楼的车油钱能报销,他才不心疼。沿着九江路一直到跑马厅,明诚停车,摇下车窗,往外看。他戴着墨镜,薄薄的唇轻轻抿着,他在笑。雷欧无法,只好也停车,跟明诚打招呼,鸣笛一下。明诚下车,一甩车门,风衣被风一撩,落落地走来。“好久不见啊,喝一杯?”雷欧尴尬:“好的,我请客。”明诚笑:“前面是斜桥总会,有家咖啡厅不错。”“难得周末,多谢。”明诚点了最贵的,心满意足抿一口。他被这玩意儿烫过以后有点阴影。雷欧笑一下:“是啊,难得周末,咱们还得对着对方。”明诚不经意:“夫人还好?孩子们还好?”雷欧也不意外:“还好,本来要回国,她怀着孩子医生警告不适宜长途跋涉,只能留下来。”“英法对德宣战,现在到处都不安全。”明诚心里还是顾念法国,巴黎,里昂,说不清道不明。“五号,哦就是明楼就任那天,德国占领波兰华沙,屠杀犹太人。犹太人站成一排,举着手,被德国人用枪解决掉。”雷欧一耸肩,“日本会怎么对待中国人……已经屠杀过了。”明诚喝咖啡。“明楼最近好吗?跟着你是不得已,我联络不上他。他现在也算……高官显贵?”“我大哥最近还好。老朋友约他,他会高兴。”法租界公董局情报处处长雷欧纳赫·杜布瓦报告:一九三九年十月二十五日,联系上明楼。与他下午茶,相谈尚可。特别注意他的助手。此人对明楼有异心。结论:更加危险。法租界公董局批复:继续观察。民国二十八年十一月一日,梅机关的机关长影佐祯昭,汪政府军事顾问须贺彦次郎会同周佛海,梅思平,陶希圣,在上海举行“日支国交调整会议”。明楼作为中高层参与会议,旁边坐着犬养健。铺天盖地的陈箓的尸体深深着实刺激陶希圣,他最近一直神情恍惚。读书人有种天真的使命感,认定自己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哪怕不能青史留名也不是这样脸上贴着骂名至死无颜。“日支的支是什么意思?”陶希圣站在会场外面没完没了,“这个支是什么意思?”日本人没有搭理他的,陶希圣转身就要走,日本卫兵拿枪对着他。有人劝陶希圣:“就是名称,就是个名称,你别多想。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计较名称,有意思没意思?”陶希圣觉得自己脸上烧灼地痛。他已经感觉到那张纸条贴上来。开完会陶希圣起不来,明诚架着他离开会场,陶希圣在他耳边自言自语,上贼船,上贼船,下不去了……明楼把陶希圣送回家,安慰他别多想。陶希圣原来和谁都淡淡的,这一下突然跟明楼亲近起来,六神无主拉着明楼:“楼兄,人固有一死,若我那个死法,如何见列祖列宗?”明楼接着劝。连着两天两个人聊得投机,还唱苏武牧羊。“为免刀兵乱,奉命去和番。”明诚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