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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在他是一只只会喳喳的螽斯的份上,原谅他这几天在公司里的无所事事。毕竟他办公室所在的这一层女孩子比较多,他对女士又格外好说话,温柔得像一个只会俘获你芳心却不会负责的渣男。追一部剧换一个老公的小姑娘们看中的是老板的颜值而不是工作水平。来人一进门,桑野脸上甜美的笑容还保持得非常完美,再看见桑秦身后没有别人再进门之后,他就懒得装了,歪在椅子里重新把脚架在桌上。“像什么话!”桑秦第一句就说,“你看看你自己,还有个人样么!你在国外你舅舅你外公就是这么由着你来的?把你养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桑野嗤笑一声:“你可真有脸提我外公。”他懒懒地说:“不怕我妈回头给你梦里哭啊?”桑秦斥道:“怪力乱神!”桑野撇撇嘴不和他斗。桑秦走到他办公桌边,干干净净的没几份文件,桌上摆了一摊的纸,有线描人物,有风景速写,有随手抄的歌词新闻,还画了个丑得要命的乌龟放在最上边。桑秦的脸色气得发青,有些不怒自威:“既然回了国来了公司里,就好好的做事学点东西,桑野,你不是小孩子了,对你自己有点责任心!以后我退休了,公司也要你来打理,别败光了家产,你舅舅养不了你一辈子!”“我败不败光家产和你有关系?”桑野抬头看向父亲,“我以为你叫我回国就是看上我舅舅给我的小金库呢,毕竟他开了个空壳公司养我,你儿子现在有得是钱。啧,怎么说呢?就算我不省吃俭用,大概也能被养一辈子吧。别咸吃萝卜淡cao心了,我过得好得很。”桑秦气坏了,敲着桌子冷笑:“好得很?你是好得很!前一天和我说要着手泉镇的事情,拉着梁局长去林烝的苏庄泡温泉,后一天就和市政的许公子陪林烝游绵山!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警告你桑野,别把你在国外的那一套恶习带回来,我还活着一天,我就还是你爸!你别给我添乱!”桑野冷了神情,慢慢坐直身体,撑着桌沿倾身问他:“我怎么了?”他的语调阴冷、潮湿,动作像匍匐待发的野兽。桑秦有短暂的一促,却也并不露怯,话语里几分严厉:“你和那个林烝搞到一起去了?你恶不恶心?”“哈哈……”桑野笑得低下头去,笑了好一阵。懒散、讽刺,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往后重重一躺,转椅把他接住顺着惯性后滑和桑秦拉开距离,摊了摊手:“哎,我钱还没打给你呢,你还没当上债务人就想要当让人上赶着求还款的老赖爸爸,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别yin人看秽事,我去绵山是去结交许卿的,不是和嘉南的林烝乱搞去的,”桑野揣着兜站起来,西装西裤很是人模狗样,他伸手掸了掸肩上莫须有的灰尘说,“如你所见,你儿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蠢材,那能怎么办呢?谁让你前妻没有教好这个儿子,谁让你儿子早年丧父、少年丧母、所求无妻,就爱断袖龙阳那一套呢?”桑秦被他一句“早年丧父”气得要死,瞪着眼睛骂他:“逆子畜生!”桑野笑眯眯走到桑秦身边,他天真地一歪脑袋,诚心地夸:“您生得好。”桑秦要被他气出心肌梗塞,抬手就想打,可桑野不是小时候的小小少年了,他已经比桑秦还要高上不少,抬手就拦住了桑秦挥过来的巴掌。“啧啧啧,几年不见,您老脾气见涨啊!”桑野夸张地拍着“惊魂未定”的胸口说,“好险好险,好险这一巴掌没打下来,不然就要没了我舅送给我的十几个亿的投资呢!”桑秦愤怒地把手挣开,颤着嘴唇:“不肖子!”桑野的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你要骂你自己是畜生祖宗我一点也不反对,但很可惜的是,你的脏话牵扯了我妈,再多说一句,我可以保证我那些钱一个子都不会给你,甚至可以帮嘉南集团补上四千万的差额,让你一寸地都拿不到,你要不要试试?”桑秦抿紧嘴唇而后冷笑:“你这是承认了和林烝暗度陈仓?”“我用得着暗度陈仓?不,”桑野摇摇手指,“我只是想告诉你,老子有得是钱。”“不仅有钱,还会发疯,”桑野说,“如果这算能力的话,你应该庆幸自己生了一口好畜生!”桑野扯开领带解开扔在办工桌上,桑秦有一阵短暂的怪想,以为桑野会扑过来给他一拳。然而并没有。桑野只是站直了身子在玩手机,居高临下地偶尔给他一眼,然后慢哉地说:“我去赴约见许卿和林烝是为了绵山上的地去的,我总要看看我的钱花得值不值。你猜我的考察结果是什么?”桑秦低哼了一声:“你的考察结果是不让我舒心你就快活了!”桑野没说话。桑秦叹了口气,脸上不复青春时候,颇带了几分颓然和让步:“阿野,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桑秦的眼睛里渐渐含了泪光:“我难道就愿意看着你mama去死?!我难道铁石心肠?十多年夫妻我难道就对她一点情谊都没有吗?那是个意外,我根本就没想到她会带你去加拿大,也根本没想到……”他已经哽咽了,时间终于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把黑发烧枯染白。桑野的眼神放得很低,渐而温柔起来:“您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都没有。”桑秦抬起头来:“怎么会?你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那您应该相信我,你儿子并不是不学无术的庸人,”桑野低声道,“我也想家,不然我为什么回国呢?我也想能忘记。难道我们就不能像平常父子一样生活吗?难道我们就要一辈子这样吵架?”桑野轻声说:“我带着钱回来就是来帮你的,爸爸。可我忘不了我妈死的时候的样子,你知道吗?她躺在病床上,谁也不认识了,眼睛是灰色的,手臂枯瘦,因为厌食肌rou已经开始萎缩,只留下一层皮肤包裹着她的骨头!她的每一个骨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每天每天、每天!输营养液也救不活她死掉的一颗心!”越往后说桑野的情绪越发失控,他咬紧了牙凶狠地逼到桑秦面前攥住了他的衣领:“那时候你在哪!爸爸!”桑秦流泪道:“对不起,儿子,对不起……”桑野看着桑秦的眼睛,从他眼睛里看见悔恨,看见懊丧,看见无奈,他颓然松手狠狠抹了把眼睛,通红得guntang,声音里带了潮气,难过地说:“爸……你还让我怎么信你?”桑秦伸手似乎要碰一碰桑野的肩,却又生生顿住,哽咽说:“以后我们好好的过。”“不可能的,”桑野自嘲一笑,“你就这么一句话,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