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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怀特小姐背脊挺直,端坐在沙发上,面前是茶几上的一堆化妆品,这个场景看上去有一点好笑,但她是在很认真地对桑野说话:“你应该正视你自己,看一看现在的你和之前有多么的不一样,这种改变或许会让你觉得慌张,但并不需要害怕,因为你也只不过是爱上了他。”桑野倏然转头,眼底青黑暴露出他整夜未眠的不安,桑野皱着眉头嗤笑:“你在说什么?”“我说,你只不过是爱上了他,”怀特小姐不卑不亢地说,“这很明显,你对他和你对从前的那些情人都不一样。”“别胡说八……”“这很明显。”怀特小姐冷静的平铺直叙骤然打断桑野的慌张,“这很明显,你因为一个人而有了喜怒哀乐,有了愤怒和不安,有了期盼和失望,你不再是一个只会挂着笑的片面的完美人设——“你活了。”怀特小姐微笑了一下:“我由衷地替你感到开心。”作者有话要说: 怀特小姐和叶小如来助攻了hhhh~其实我很喜欢我写的女性角色,虽然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我还是有一丢骄傲(叉腰.jpg)。不管是白月光里的蔓姐、小婷、瑶瑶、傅mama、知礼媳妇,还是这里的怀特小姐、叶小如、阿野mama、张鹿鸣、柏婷荷和梁夫人……虽然她们也会有各自的眼泪、错误、懦弱、坏脾气和不自信,但她们都是勇者。这篇文里有一些人的故事还没讲到,后面大家会明白的。衷心希望看文的姑娘们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尚未掌握自己人生的姑娘们也能有直面人生的勇气。当然男孩子也要加油。祝福~鞠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一枚小鼠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变化·桑野没想到怀特小姐会这么说,他脸上带着烦躁还带着想要说谎的笑,但就这么突然地凝在了那里。面前的怀特小姐有一段成熟女性独有的通透和魅力,那是时间打磨出来的奕奕光彩,就这么照在他眼前,在他身后落下一道漆黑的影子。桑野捏紧手里的平板电脑,艰难地张嘴,他有心说谎——笑着说一句“你在说什么呢女士,我可对那小心肝儿没有别的想法”——他惯会用花言巧语糊弄人,用脸上那一套浪且不羁的笑容展现一种强大和从容。可是他忽然发现他做不到。至少今天他做不到。被拆穿的情感和怀特小姐衷心送来的祝福都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说不出话来。对于真挚的情感他总有几分忌惮,爱情他是不信的,亲情方面对着那位爱笑的费迪南舅舅他也心存芥蒂,友人两三也算得上熟识但并不交心,除却对着发小傅知非还会说说心里话之外,别的人是没有的。怀特小姐当了他好几年的秘书,生活方面他没有提及,但怀特小姐也多少是了解的,从前他交往情人也都是大大方方的,并没有躲过谁。只是那些情感他从未向她提及过,桑野觉得这很没有必要,他不爱和别人说他的情感生活,就连和傅知非之间也顶多偶尔发表一些见解,不会讲得太多。怀特小姐说“我由衷地替你感到开心”,这很让桑野觉得感动。共事多年,公私分明,下属突然表现出对于他真挚的关怀和祝福,这让桑野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也很受触动。但对他刺激更大的还不是这一句话,是怀特小姐说的那句——“你活了”。我活了……我竟是活着的……这种突然奔涌而来的认知让桑野很快意识到不对劲,难道他从前的日子都是白活,都是死的吗?难道有一个林烝出现,对于他而言改变会有这么大吗?就连怀特小姐也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他……变了吗?桑野呆愣地看着眼前,眼神并没有凝在怀特小姐身上,渐渐发散了去,显然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但他越想却越觉得恐慌。桑野突然意识到他在国内已经呆了好几个月,他突然想不起坐上飞往故土的飞机之前自己是什么样子。一路点点滴滴,竟然浸透了一个林烝,而就是这么一个林烝,就让他忘了从前种种。桑野试着想起从前和情人在一起的生活,那些生活是放肆的、胡闹的、浪荡的,曾经他享受于那种快活,没有责任也没有束缚,不需为承诺践行,也不需为分别苦恼……他明明是享受的。在父亲背弃之后,在告别朋友之后,在离开故国之后,在他母亲小小的、一方朝向东方的坟前,他放弃了所有,去追逐一份没有束缚的自由。伊甸园里没有任何羁绊,一度让他沉迷,如今一想却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没有羁绊的自由是停不下来的风,风怎么能停下来呢?风停下来就死了。桑野喉头发紧,陡然间冷汗涔涔——刚才怀特小姐竟然说他活着,如果他活着那他必不可能停留,一旦停留,他就不是风了,他就不是自己了,他就变了。为爱情做出改变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前车之鉴必不可忘……他没忘记疗养院窗前高大的梧桐,没忘记枯瘦的树枝和凋零的叶片,它们踩在脚下会发出断骨磨皮的声响。桑野的手也连带着颤抖起来。怀特小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试探着问:“桑?”桑野躲在他阴暗的角落里因为怀特小姐的这一句话突然打开了审讯灯,惨白的灯光晃伤他的眼睛,他被吓了一跳,好像是一个被逼供不得安眠片刻的罪犯。“桑,你没事吧?你……你看起来很不对劲……有哪里不舒服吗?”怀特小姐不问还好,一问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胃都开始疼。桑野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下:“我没事。”怀特小姐抿了下嘴唇:“可你看上去并不是没有事的样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虽然从没有提过,但我们应该是朋友,有什么让你不愉快的事情我可以替你分担。”怀特小姐体贴地想要活跃气氛,她轻快地玩笑着说:“毕竟我是你的秘书。”桑野却没有心情回应她的笑,他只是忽然间平静又复杂地看着她,那种眼神让怀特小姐心悸慌张。桑野哽着喉咙里最后一丝丝的倔强,他说:“你说错了。”怀特小姐一愣,十分尴尬:“什么?”桑野哽住的笑被他挤了出来,惯常风流的脸上有一点感慨和无奈,他低声说:“我早活着,我已经活了二十八年了。”怀特小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