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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只希望桑野永远不要发现这件事,到时候我会把他送往国外,费迪南会照顾他,等桑秦的事结束,再把人接回来。过程不重要,给他一个桑秦的结果就足够。”林烝的钢笔金尖划破纸张,“挪用资金、洗钱、逃税,判刑十年出来之后就能把他送去精神病医院。我不会让桑野再见到他。”许卿忧虑道:“我只怕桑野那边你瞒不住。”林烝捏紧金属笔杆靠进座椅:“我不知道……我拿他没有办法。我快疯了,许卿。他不和我说话。”林烝扔掉钢笔用手掌摁住眼睛,嘴角微微抽动,忍得十分辛苦,挂掉电话,露出通红的眼睛。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冬夜青黑得太快,外面很冷,今年的雪飘下来第一场,大厦上往下看,它们像飘落的灰尘。桑野把厨师送来的刺身摆上餐桌,林烝回来得越来越晚,他清楚原因。林烝不想回家,不想回来看见恋人无视他的样子。最近林烝睡眠时间愈发的少,桑野有时在半夜醒眼,朦胧能看见林烝躺在他身边盯着他看。这场景先是让他渗人地一抖,而后又泛起心疼来。白天里又觉得这像是在做梦,缺觉的两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互相折磨。桑野看着拼盘里的三文鱼,没有胃口地窝进书房。懒人沙发墩在书柜一角,桑野捏着期刊打瞌睡,最后烦闷地不看了,拉开书橱把杂志往底下一扔——竟然没塞进去——杂志把其他收藏期刊撞倒,露出里面小保险箱金属的一角。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对不起,给大家鞠躬。这两天被锁得有些自闭,影响了更新频率,非常抱歉。谢谢一直等待的小伙伴,谢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一枚小鼠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璐璐璐璐10瓶;22424287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绝望·林烝进屋的时候肩上还有雪花,冷飕飕的空气把他的鼻息染浓,今夜的雪有些大。桑野给他开的门,被他身上的酒味扑了一脸,桑野低下头去。林烝把外套挂起掸掉碎雪,房门把北风隔在外面,他牵住桑野的手,神情疲惫。桌上的菜品早凉了,桑野给他下了碗面条。林烝坐在桌前没什么表情,神情松散,有些溃败的沉默。热腾腾的面条上卧着一个鸡蛋,林烝把蛋黄舀到小碗里推给他:“你吃了晚饭吗?”桑野没理他。林烝用掌根用力蹭了一下眼睛:“阿野……和我说话,桑野。”桑野脑子里都是书房中的保险箱,乱哄哄地想事,听见林烝颓废哑掉的嗓音,思绪有一瞬的抽离。林烝久久不得回复,心灰意冷地自哂,看着眼前的面条开始发呆,默不作声地偏过头。桑野忍了又忍,想要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手却掐着座椅不动,最后起身上了楼。卧室里的安静如同棺椁里的安静,大约半小时之后林烝才上来,在黑暗里抱紧了他。林烝身上的体温的确有些不正常。“我终于把他搞病了”,桑野想着,伸手揽住林烝的腰,向往常一样。“面条吃完了,”林烝静静地说,“比上次弄的好吃。”“你感冒吃了药没有啊,嗓子哑成这样,唉……”桑野心里说。林烝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很淡地笑了下,似乎想逗起桑野说话的欲望:“上次的面条里面还有鸡蛋壳,这次没有了,有进步。”桑野抿了下嘴唇。林烝仍旧没有得到回复,浅淡的笑意褪下去,抱着桑野的手也僵硬起来。“桑秦的事情,我不想欺骗你,”林烝的声音哑到听不清,“有些查到的事情,的确不想让你知道。”桑野抓住他的肩背,手指紧张。林烝抵住他的额头:“桑野,我能帮你把这件事处理好,你只需要纵情生活,等桑秦进监狱的时候,所有的过去就都过去了。”“你没有必要知道桑秦具体做了什么,没有必要用他的错误去折磨你自己。他不是一位好父亲,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知道他的错事越多,只能加深这个事实,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低头的动作压住喉咙引发咳嗽,林烝把桑野揉进怀里,下巴靠贴着他柔软的发顶,“你想知道桑秦的事情,也不过是因为……怕自己最后狠不下心。”桑野颤了一下。林烝低声说:“我替你狠心,不要让他脏了你的手,他不配。”“你信我好不好桑野?”林烝哽了一下,“和我说说话,阿野。我会疯的!我要疯了!”他身上的体温太烫,桑野被他掐着肩有些疼,好久没说话的声音也是哑的:“……吃药了没有?”林烝甚至以为自己在幻听,不可置信地愣住,黑暗里对上桑野的眼睛,桑野往前靠了靠他的额头:“……吃药了没有,林烝。”林烝神魂归壳,压抑着欣喜压住桑野的肩回应他深吻,甚至没有注意听桑野说话的内容,只被失而复得的狂然冲昏了头。“阿野……阿野……再说一句!”桑野十分无语,太久没和林烝说话让他哑着些不好意思:“你病了。”林烝亲他一下:“再说一声。”“你有病。”“嗯,我有。”林烝犯傻地说。“……”桑野一巴掌拍在他背后,“神经病。”桑野爬起来去给他翻医箱,林烝亦步亦趋地跟着,给他泡了杯热牛奶。里面有蜂蜜的味道,桑野不爱甜甜的奶制品,他皱了下眉头。林烝放缓了声音:“你没有吃晚饭。”桑野把药丸放在他手心里接过杯子:“你吃了药我再喝。”林烝:“你喝了我才吃药。”桑野用眼睛嫌他,林烝装作没看见,被桑野恶狠狠在他脑门上拍了块去热帖,咕嘟把奶喝了,林烝就着他最后一口吞了药,身体不舒服也弯腰把桑野一抱,上楼的时候险些摔跤。桑野揽着他脖颈,早习惯了被他这样搬来搬去,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那个保险箱占据思维,把他的想法变成生锈的齿轮,不敢再转,怕崩掉零件。“我做不到完全相信你,”桑野想了想,而后坦诚,“我没有信仰,我只相信自己。”他心里变扭了一下,强撑着说:“桑秦和我早没有关系,我只想看看他坏到了什么程度。”林烝抱着他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