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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且身受重伤,所以才会进入昏迷。过了两日,贺寂霖醒来,睁开眼睛便看见了淳无。“师父,你醒了!”淳无面露喜色。贺寂霖的伤还未痊愈,被陈玉的宝器红鞭抽过,被喾九拳头揍过,也被人拿剑捅过,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惨。贺寂霖撑着坐起来,侧靠在洞壁上,道:“淳无,闾丘鸣呢?”淳无指了指角落里纹丝不动的黑蛇。贺寂霖心中一惊,原来闾丘鸣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竟然拥有蛇妖的血脉。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带领人类与妖族对抗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环顾四周,发现是个隐秘阴暗的洞xue,他们如今的位置离洞口很近,灵识一直探入石洞深处,发现石洞内部还有更加开阔的空间。贺寂霖扶墙缓缓站起来,发现不远处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便问:“淳无,那是谁?”“陈玉。”贺寂霖慢慢走到闾丘鸣身旁,看着还不及自己手腕粗的小蛇,轻轻地将他捧起,对淳无道:“我们往里面走一走。”淳无乖乖点头跟在他身旁。越往里面走,石洞反而越宽敞,一直到最深处,才看见一处近似圆形的地方,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十几条蜕下的蛇皮。“淳无,为师要开始修行了。”他将黑蛇放在身边,盘膝坐下,运转功法,在经脉中循环往复,逐渐修复体内的伤势。淳无只好也坐在他身边,与他一起修行。如此修行了不知多久,贺寂霖将内伤调养好,修为也达到了唯心境初期圆满,一旦契机出现,便会突破至中期。贺寂霖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的淳无还在修炼,便没有出声打扰,又看向另一边,黑蛇正紧挨着他,可是他当初放得离自己没这么近吧?其实,贺寂霖之前是很讨厌蛇类的,觉得这种细长柔软光滑的动物看起来就会鸡皮疙瘩掉一地,更别说是触碰了,但是,看到闾丘鸣这样,他却没有什么反感。他猜想,闾丘鸣一定是半人半妖,所以他才会对赵沅表现出特殊的情绪,才会问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这里有十几条蛇皮,应该是他从小住的地方,想来,他小时候一定生活得很艰辛。他起身从闾丘鸣丢给淳无的乾坤袋里拿出几枚发光的灵石,镶嵌在石洞的几个角落,顿时石洞内明亮许多。淳无从修行中醒过来,见到贺寂霖伤势痊愈,开心地起身凑到自家师父身边。贺寂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意温柔,“淳无,这次多亏你了。”淳无道:“要奖励。”贺寂霖笑问:“想要什么奖励?”淳无又从闾丘鸣的乾坤袋里摸出了一块檀木以及雕刻的刀具,递给贺寂霖。贺寂霖失笑,“这次想要刻什么?”淳无眼珠子转了转,指向那条安静的小黑蛇。贺寂霖笑了笑,道:“依你。”然后坐下来,开始雕刻起来。淳无安静地托腮坐在他身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手指如飞。装睡的闾丘鸣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隙,恰好看到和尚认真雕刻的侧脸,心中突然有种满足感。幸好,自己还是来了。他知道喾九派人将和尚捉去了,之所以没有及时阻止,是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心神越来越受和尚牵引,而他之前极为厌恶被感情所束缚的人,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变成那种人,可他又不忍心亲手毁了和尚。于是,在他知道和尚被捉去之后,他选择了克制。他想,若是和尚被他们毁了,再也当不成和尚了,那他或许还可以不用碍于身份,将和尚禁锢在自己身边;若是和尚被他们杀了,那他就将感情深埋地下,从此不再被束缚。可他还是不忍心了。就算和尚还是和尚,他也不改初心,只愿和尚不会记恨于他。和尚果然没有记恨他,只是态度变得冷淡,他虽心中难过,但毕竟是自己咎由自取。接着,他被幻妖偷袭,和尚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了一剑,温热的鲜血洒在自己身上,他心中既guntang又冰冷。他不愿看到和尚再受伤害,即使暴露真身对自己伤害极大他也在所不惜。幸好,他做出了对的选择。想到这里,他睁开眼睛,游动到贺寂霖身边,专心看他雕刻,却未料他正在雕刻的竟然是一条蛇,貌似还是自己。不过片刻,一条栩栩如生的小蛇出现在贺寂霖掌中,衬着玉白的掌心,越发夺目,闾丘鸣忍不住吐出蛇信子在上面舔了舔。贺寂霖全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掌心的小蛇木雕也差点掉落,闾丘鸣见状,心中很是失落,不禁游动身体远离了和尚。贺寂霖虽不知道闾丘鸣在想什么,可从他的表现中还是能猜出些许。“贫僧并非嫌弃你的身份,只是,贫僧素来不喜蛇类,希望闾丘施主见谅。”他说得很诚恳。闾丘鸣听到他的后半句,心里更加悲伤,自己好死不死地正好是一条蛇!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变成人身比较好,虽然人身恢复得慢一些。贺寂霖见到闾丘鸣突然变身为人,惊讶问道:“你的修为怎么会跌落了?”之前的闾丘鸣表现出来的是魔婴后期修为,可如今却只有魔婴初期修为。闾丘鸣回道:“你别担心,过一段时间就好。”“你与赵沅是一样的?”他担心闾丘鸣是与陈玉一样的存在,故意伪装成人,混迹于人界。闾丘鸣坐下来,颔首道:“我父亲是妖族,母亲是人族。”“那你建立魔宫的目的是什么?”闾丘鸣叹了一口气,“我要是说没什么目的,你会相信么?”贺寂霖摇首。闾丘鸣失笑,“这是我五岁以后住的地方,那时候的我,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个怪物,身上长了类似于蛇鳞的东西,被那些正道发现了,他们定要取我母亲和我的性命,母亲在最后关头撕裂空间,将我推入了妖界。”后面的故事贺寂霖猜也能猜到,他一定是在妖界受了不少苦难,才能重新撕裂空间,返回人界。“你是妖王?”闾丘鸣摇首,“我并非妖王,只是个伪妖王,不过我族血脉特殊,还是能够骗过一些人的。”贺寂霖垂首不语。“寂霖,先前是我对不起你。”闾丘鸣也知道这话太过苍白,不过还是得说。贺寂霖倒没有觉得闾丘鸣哪里过分,他们本来就是处于敌对阵营,而且再怎么说,闾丘鸣也算是救了他几次性命,反而他自己,一直对闾丘鸣抱有偏见。“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救了我几次性命,我还没来得及感谢。”贺寂霖摇首笑道。闾丘鸣想了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