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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闾丘鸣当真听从寂霖的话,那又何必再起冲突?当年如佛宗在害他母亲一事上也是有责任的,他既然能够放过如佛宗,可又为何不能放过我?”不错,褚缭与闾丘鸣确实没有什么恩怨,如果此事真的是闾丘鸣所为,那他为何要杀褚缭却放过如佛宗呢?云雯一时间愣住了。褚缭道:“这些也只是为师如今的猜测,为师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等为师离去之后,你接管飘绣阁,需得仔细思量,慎重行事。”云雯眼泪落下,跪下道:“师父不会有事的。”褚缭突然厉声道:“为师的话你听明白没有?”云雯回道:“徒儿听明白了。”“这个给你,”褚缭从绣袋中拿出一枚玉牌,抹掉自己的印记,道,“血。”云雯依言将指尖的血液滴落进去,玉牌就自动进入了她的绣袋中。“为师还要告诫你一句话,”褚缭咳出一口血,道,“勿要太信任你林媛师妹,记住没?”云雯惊讶地回道:“师父,你……”褚缭厉目瞪向她,“听清楚没?”云雯郑重地点了点头。褚缭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温和道:“你过来,背对着为师。”云雯依言背对褚缭,褚缭双手触上她的背,将自己的功力全部传至云雯身体内,云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顿时泪如雨下。功力还未全部传出,褚缭便已经闭上眼睛,倒在了床上,云雯转过身,嚎啕大哭起来。门突然被人踢开了,林媛面露惊色地走近,忽然悲愤斥道:“师姐!你竟然残害师父?”第三十六章又起波澜林媛身后还跟着其他女弟子,她们俱惊诧地看着云雯。云雯却不理林媛,兀自哭得肝肠寸断,其他女弟子见褚缭仙逝,也都啜泣起来。林媛落下眼泪,控诉道:“师姐,师父待你不好么?你为了提升修为,竟然夺取师父功力?你好狠毒的心肠!”“云雯师姐,林媛师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云雯师姐,师父到底是如何仙逝的?”“云雯师姐,你快回答啊!”面对周遭的一声声质问,云雯擦了擦眼泪,肿着眼眶,声音沙哑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师父遗体带回阁内,其他事情稍后再议。”“师姐,你为何避而不答?”林媛质问道。“师妹,我并非避而不答,只是,阁内之事,应该回到阁内解决。”她看了一眼听到动静过来观看的流剑宗弟子。“是啊,林媛,云雯说得没错,阁中之事还是回阁内解决为好。”飘绣阁一女长老劝慰道。林媛问道:“那围剿魔宫之事?”“如今阁主已逝,阁内需要重新挑选阁主,其他事情待新任阁主挑选后在做打算。”那女长老说道。林媛闻言只得作罢,回了自己的屋子,就见到秦瑁正坐在桌旁看着她笑。“是不是心中甚为不悦?”林媛冷眼看他,“悦如何?不悦又如何?”秦瑁摇首叹息,“你感念你师父恩情没有动手,你师父却已经死了,还是为你师姐而死,临死前还言及你的不是,你心中难道就不难过?”林媛道:“师父是因魔宫而死,我要替师父报仇。”“可惜你如今才金丹后期,没见到今日那些魔人的修为么?你是想去送死?况且,”秦瑁凑近凝视她双眼,“你若是想掌控飘绣阁,这点修为如何能够?”“你也不过金丹修为。”秦瑁“呵呵”一笑,“不错,但是我才入门不久啊。”林媛眉毛一动,“你用的什么邪法?”“邪法?怎么能说是邪法呢?明明能用丹药解决的事情,何必那么费神呢?”“丹药?”林媛不信,“我从未听闻有哪种丹药可以提升修为。”“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本宗有一位出窍期的丹师,炼出了此药,只是该药难以炼制,需要耗费极大的代价方能得出一枚。”林媛却问:“既然有出窍期的丹师,可为何没能炼出正意丹,救了你任师兄?”秦瑁愣了愣,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双拳隐在袖中紧握,面上却低叹道:“可怜我任师兄生不逢时,他出事时,那位丹师还未晋升出窍期。”林媛还是无法全然信任他的话,便道:“你走吧,这么多人难道连一个闾丘鸣都杀不掉?”秦瑁忽然问道:“如今你师姐已经怀疑你了,他日她掌控了飘绣阁,你就要重蹈你母亲的覆辙么?你可要想清楚。”林媛想到方才的场景,心中陡然一惊,她都已经迈出了那一步,师姐怎么可能还会原谅她?掌控飘绣阁,没有绝对的实力是万万做不到的。“我如今金丹修为,那药能助我到何种地步?”秦瑁笑着拿出一个药瓶放在桌上,道:“这个,要看你个人的资质如何了,药我已经给你了,吃不吃还要看你想不想手握权柄了,我这便告辞了。”秦瑁离开后,林媛盯着桌上的药瓶,迟迟不愿伸手去拿,但一想到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林静之,她的心头又燃起一股冲动。与其一直碌碌无为、报仇不得,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活一场,把该做的做了,即便到最后粉身碎骨,她也算是死得其所!她伸手将药瓶拿过来,到处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掌心,鼓起勇气一下子吞了下去!刹那间,她只觉得身体内的灵力不断攀升,她连忙坐到床上,心神顺着灵力而动。元婴初期、元婴中期、元婴后期,一直到达出窍前期,灵力才停止下来。她睁开双眸。魔宫。闾丘鸣听闻褚缭死亡的消息,心中极为诧异,他问:“可知是何人所为?”“传言是魔宫所为。”凝露回道。闾丘鸣问:“查探不出对方是谁?”凝露垂首道:“目前还未可知。”“那飘绣阁新任阁主是何人?”“传言,褚缭之死似乎也与其徒弟云雯有关,目前飘绣阁还未挑选出新的阁主。”“即便对方是为了栽赃魔宫,可为何非要杀了褚缭呢?褚缭是有什么仇人么?也不可能,如若是仇人,那也没有必要去屠杀其他门派弟子,这里面到底有何玄机?”闾丘鸣喃喃自语道。“凝露,你继续派人关注飘绣阁,若是有异常情况,及时来报。”“属下遵命!”费含院中。贺寂霖听了费含与他描述之事,心中也觉得讶异,他寻思一会,道:“飘绣阁乱相将起,对何人有益?”费含问道:“阁主去世,也不至于就会乱吧?毕竟还有长老坐镇。”贺寂霖摇首道:“长老们大多一心追求大道,只有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