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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唐颖气呼呼的冲了进来,一把推开唐敏,拉着张氏就要往外走。“娘,咱们走,别和她在一起,你是不是又让她气哭了?果然就像是别人说的,狗改不了吃屎,还以为她变好了呢。”唐敏并没有因为唐颖的话而生气,反而把手帕递给张氏,转身回去继续坐着吃饭。“你们先出去吧,吃完饭我要休息了。”唐颖恶狠狠的瞪了唐敏一眼,拉起抱着针线篓子的张氏就往外走。“娘,别搭理她,她害的咱们还不够吗?这几天你和爹整日里唉声叹气的,她却在屋子里该吃吃该喝喝,谁也不欠她的,就她那臭脾气,去谁家也过不下去。”“颖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jiejie呢?”张氏被小女儿拉着有些忙不过来,扭头看了唐敏一眼,见她连眼神都不给自己一个,心里顿时就酸疼的难受,这眼泪再次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跌落下来。唐颖好像炸毛的小狗一般,嘴里气呼呼的说着各种话,愣是将张氏给带走了。她听着声音渐渐飘远,终于是心累的叹口气,起身把房门全部关上,然后吃完眼前的米粥,躺在床上小憩。醒来的时候,已是临近黄昏,夕阳映在窗户纸上,将雪白的纸张渲染的一片金黄。这几日,唐家没有谁给唐敏脸色看,但是却也没有人怎么愿意搭理她。好不容易答应了裴家的亲事,这个时候还是少点波折,免得她再次想不开,一头寻了短见。大房媳妇陈氏虽然也稀罕裴家的钱财,但是女儿说的没错,若是裴家小郎君是个身子好的,她肯定是愿意嫁过去的,现在裴家小郎君几乎已经是一条腿跨进了棺材,她是绝对不愿意嫁过去的。再者说了,裴家也算不得大户,每年虽然能赚个几十两,然而和镇子上真正的大户人家比起来,那还是差了很多,何必去贪这个小便宜而去吃大亏。她的闺女长的娇滴滴的,虽然比不得唐敏那小蹄子,然而欣儿却比那小蹄子好太多,在村子里提起唐家大房姑娘,谁不是竖起大拇指夸赞,这两年求亲的人家已经快要踏破门槛了,反观来和唐敏提亲的,不论是样子还是人品,可是没有一个周正的,两厢一比较,差距立现。☆、第4章:摊牌走出房门,院子里飘荡着一股香味,这个时候家里正在开始做晚饭。拎起裙裾,走进厨房,就看到张氏正在厨房里忙的团团转,准备着一大家子晚上的饭菜。“大伯娘呢?”她环视一眼,小厨房里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看到陈氏的影子。张氏抬头看了女儿一眼,张张嘴闷声道:“她有事去和你大姐说了。”唐敏也没说什么,走进来蹲下身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张氏看着女儿,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始终无法说出一个字。而唐敏也自当没有看到张氏的表情,她现在是真的不敢和张氏说话,就怕她突然之间再次哭的泣不成声。自小到大,还没有谁能让她连口都张不开,就被人误会的,张氏算是两辈子的第一个人。晚上,几个男丁和老爷子在炕上,而几个女子和老太太在下面桌上吃饭。唐敏慢慢地拒绝着粗玉米的饼子,嗓子眼干干的,只能用菜汤咽下去。前世她很喜欢面食,但是玉米面着实有些不好吃,公公到是很喜欢,经常是几根小咸鱼,一个玉米面饼子,再加上二两烧刀子,吃的很是香甜。“我嫁人是为了什么想必祖母心里很明白。”她往弟弟的碗里夹了一块嫩豆腐和两片rou,低头看着碗里的菜粥,平静的开口。裴氏刻薄的唇抿起来,皱纹更加的明显,而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老话说得好,会叫的孩子有奶吃,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我爹也是祖父和祖母的儿子,不是那条水沟里捡回来的,娘在唐家也是生儿育女,孝敬公婆,家里家外也是一把好手,不能因为我娘不会说好听的,您二老就厚此薄彼,若是但靠着一张嘴就能得到想要的,那谁还会去下地做农活?谁还会寒窗十年苦读去考科举,还不如动动嘴皮子来的实在。”老太太没有言语,老爷子却板着脸,“啪”的一声搁下碗筷。“你到底想说什么。”见老爷子似乎要和她好好地捯饬捯饬,唐敏也不再夹菜,把筷子静静地搁在瓷碗边,清澈却平静的眼神,静静地看着老爷子。“既然老爷子要跟我细细的说明白,那孙女也就不揣着端着了。我爹说的好听是老实巴交,说的难听点就是窝囊,护不住妻子,护不住女儿,但是他的好处却也是老实,吃苦耐劳,明知道是把女儿推进火坑,依旧要依着您二老的意思。祖父不喜欢我父亲,他自己不争气是一回事,或许也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只是那件事其中的原因,想必大伯比谁都清楚,您明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性子,却用兄弟情谊让他替大伯担下来了。而母亲之所以不得祖母喜欢,也是因为当年大伯娘的孩子意外没了,但是其中的原因,想必大伯娘比谁都要清楚,孕期很多的东西不能吃,奈何大伯娘嘴馋,孩子没了居然还要陷害自己的妯娌,这份心如今想来也真真是让人心寒。这些年唐敏在家里家外的名声为何如此的不堪,大姐更是心知肚明。但是大姐或许不知道,所谓的家族,不外乎八个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的名声坏了我不在乎,反正亲事也定了,但是轮到大姐说亲,人家首先会想起唐家有唐敏这么一个泼辣货,进而就会怀疑大姐,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也只有大姐这个聪明人能做得出来了。”唐敏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屋子里瞬间点燃。唐文陈氏和唐欣的脸色纷纷大变。“你们其实心里也清楚,若是分家的话,二房过的不会比谁差,但是大房脱离了二房,或许连一顿囫囵饭都吃不上,田里的地谁出力最多,家里的饭菜都是谁早起做的,不过是区区三个碗,就值得祖母这般的咒骂,你们吃的饭是我娘做的,穿的衣服是我娘洗的,就连大房的衣服也是我娘洗的干干净净,谁家的妯娌还要管着大伯小叔家的衣服清洗?儿子生下来就是为了磋磨的?本是同根深,相煎何太急,修身养性,持身正己,才能兴家兴国兴天下,大房在我们二房面前,何必要自作清高?去年颖儿磕破了头是昊儿顶下来的,下手的人是谁,大姐心里明白。今年供奉的瓜果点心是谁半夜捞回自己房里吃掉的,大姐心里也明白。人在做天再看,别以为你们背地里做什么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言尽于此,你们是如何想的我不关心,祖母明白我的意思。”之后,她不再理会寂静的骇人的气氛,自顾低头慢慢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