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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回来。倒是你,挤眉弄眼干什么?我就这么可怕,能将你姑娘千刀万剐了?哦,我给应了门亲事,你们这清高的看不上,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值当不值当我儿子连工作都丢了?!”“……”娘们三个都站在客厅,没人能接得住话。郭凤霞瞪着江沅,“就这还想念重点高中,你不看看你配不配?怎么着,放着袁家少爷不要,还想着去学校勾引老师呢,呸,什么东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龙锦云未婚先孕,嫁进门的时候,跟丈夫江志远一起撒了谎,说怀里抱着的孩子是江志远的。老太太当时不怎么愿意,拗不过儿子,让两人成了婚。好脸色没给几天,因为这头胎是个姑娘,开始百般挑剔,再等后来她生了老二还是姑娘,那就更变本加厉了。谁曾想,后来偷听了儿子和媳妇的谈话,得知大孙女还不是她儿子亲生的!因为心里有愧,龙锦云一直对婆婆百般迁就,江沅懂事后也惯常逆来顺受。碍于儿子,老太太还不至于多过分。可这一次,儿子被这拖油瓶连累得工作都丢了,她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才会在江爸爸出门买菜的时候对媳妇横眉冷眼,可巧,江沅这一回来,正好撞枪口上。------题外话------*小梦来了,开心吗?(^。^)不知道小梦是谁的,可以看看阿锦上个文,校园爱情,酸酸甜甜好极了,强推哦!☆、007:钱和感情,能抓住一个,就算好的了江志远拿钥匙开门,进去后便看见媳妇站在客厅里,肩头颤动。“怎么了这是?”他手里还提着菜,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怎么了?就你这媳妇娇气,一句都不敢说。我这就训了两句,眼泪还掉下来了,哦,就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将她便宜给占去了?!”看见儿子紧张的模样,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江志远头痛不已,顾不得去安抚媳妇了,先将老太太往房里推,嘴里还好话劝着,“我说您这又和她们较什么劲儿,有什么不对的你和我说,我来训。”“世上就没你这种傻子,白给人家养孩子,连自己饭碗都不要了!”“行了行了!”江志远将老娘劝进房间去,又朝江晨希使眼色,“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劝劝你奶奶。”老太太重男轻女,偏偏老大又没孙子,这个亲孙女儿学习还不错,挺给她长脸,因而这个家里,除了江志远,也就江晨希能在她跟前说上话。看见老爸这样,江晨希叹口气,凑上去安慰老太太。老太太发火了好一会儿,总算也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江志远掩上门再回客厅,心疼地看了眼妻子,叹口气,搂着人肩膀开始安慰:“妈就那个性子,别和她一般见识,啊?”父母统共三个孩子,两子一女。他弟媳是个厉害性子,因而老娘一直和他们同住。他身为老大,也做不出不赡养老娘这种事儿,这些年磕磕绊绊过来,连累的媳妇跟着受了不少委屈。他比龙锦云大七岁,也是打心眼里爱着疼着,每每看见这人在怀里落泪,心里都发慌,只觉得自己窝囊,罪该万死。尤其眼下,这人身体还不舒服,情绪不能太过波动。靠在他怀里,龙锦云只一个劲儿默默垂泪。边上,江沅默默地收回目光,不好再站在两人跟前,转个身便进了房间。说起来,今天这一遭,的确都是因为她引起的。江志远早些年是个长途货车司机,在贵州路上遇见龙锦云的时候,后者未婚先孕,正要投河自尽。他救了龙锦云,百般照顾,得了龙锦云的心,跟着来了安城。他是个老实性子,没想着让龙锦云打胎,而是选择了瞒天过海,想要将孩子当亲闺女一般养大。江沅的身世被老太太知晓,实在是个意外。可因为这个意外,媳妇跟着受了不少委屈,孩子也一样。先前他供江沅上学,一旦给买个什么东西,老太太总喜欢借题发挥。再后来江沅又接连出事,她时常指桑骂槐,连龙锦云也饶不了。江沅出事后,从那地方回来,除了在家里睡觉,经常在外面,一躲就是一整天。他提起让孩子继续念书,老太太怒火中烧,一百个不情愿。他没办法,一边哄着老太太,一边哄着老婆孩子,平时还得给老板开车,一个头两个大。哪曾想,这老板无意中晓得了他家里这些事,动了个念头,想要将江沅说给他侄子,结一门亲。他侄子年近三十了,好赌成性,之前因为撞死过人坐过牢,暴脾气,好斗殴,脸上还有很明显一道疤,看着挺阴沉一个人,在自家小公司当经理。可别说当经理,那就是大老板,江志远也不愿意促成这门亲。江沅这孩子虽说不是他亲生的,那也是他从小养大的,这么嫁过去,不等于糟践人?先前孩子不懂事,在学校里做错事早恋,情有可原的。进那种地方更委屈,被人欺负才防卫过度的。可惜他们无权无势,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进去也毫无办法,这会儿她好不容易出来了,无论如何,那得继续念书,人生才能有点盼头。可惜老太太不拿这孙女当回事,差点没将人给直接迷晕了送去当新娘。孩子都没到二十呢!气愤之下,江志远难得硬气,将司机的工作给辞了。儿子一个月大几千的差事因为这便宜孙女丢了,眼看要到手的彩礼钱也飞了,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天都没缓过来。而江志远呢?丢了工作不着急找,反而央求亲meimei,要送江沅进九中念书。老太太差点犯了心脏病。江沅受不了这个奶奶,却也对不住这个继父,除了隐忍,别无他法。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耳听着隐约传来的骂骂咧咧,心情还是分外压抑。“吱呀”一声响,房间门被人推开。江晨希将书包卸下放在桌上,先端着水杯出去接水。他们一家人住在有些年岁的三室一厅里,她们姐妹俩一间房,十来平米,勉强够住。端水进来喝了口,江晨希将杯子放在桌上,关了房门,这才小声说:“可真是有够烦的,老了老了气性这么大,也不怕将自己给气死了。”闻言,江沅看了她一眼,没接话。这个家里,她的身份实在尴尬,有些话,江晨希能在她面前说,她却不可能在江晨希面前说。哪怕她无数次在心里满怀恶意地想:这老太太,要是不存在就好了。见她不吭声,江晨希叹口气,拉开椅子坐在她边上,试探地问:“还觉得气?”“习惯了。”江沅想笑,唇角却有点僵,扯不出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