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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复。江沅话出口便有些后悔了,眼见他抬眸一脸意外地盯着自己看,站在那儿,颇有些不自在,只得握紧了水杯,又问了句:“要吗?”“哦,行啊~”陆川说着话,抬手从桌洞里掏出了水杯递过去。江沅抬手接过,转身便走了。目送她的背影出了教室,陆川下意识摸了摸唇角,头一低,没忍住笑了。“川哥——”身后,姜源探个头问,“不吃饭啊?”陆川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意外,“东子还没来?”“谁知道呢,睡过头了吧。”一句话刚落,陆川的手机亮了起来。低头点开收件箱,他看见一条短信:“早上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跟我妈去医院。嘴角一点伤,她大惊小怪的不行,恨不得让我住院。”褚向东的父亲是建筑师,事业心极强,大忙人一个。母亲是自由职业者,早些年经常有散文诗见报,这两年自己开了个陶艺坊,生活安逸舒适,对这个独生子也极为宠爱。陆川见过几次,眼下自然能从他这一条短信里体会到那种被母亲念叨管教的无奈情绪,莫名地,心情有些难以言表。“行,知道了。”给褚向东回复完信息,他将手机扔进桌洞,跟姜源一起出了教室。下了楼,经过水房的时候,目光下意识投了过去。早饭时间,教学楼下接水的学生不算多,她站在中间那个水龙头下,身子倾着,正接水。蓝白拼色的校服质地柔软,拢着她纤瘦的后背和腰肢,脖颈很白,一截马尾扫在上面,莫名地,显出两分温柔韵味。他其实一早就感觉到了,江沅和周围这些女生都不一样,她身上有一股子低调内敛,坚忍平和的气质,总让他想起外公家庭院里那一丛丛美人蕉,艳美夺目,风姿绰约,看着开的很热闹,又会让人无端端升起落寞怅惘的愁绪。那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050:从未见过他如此大动干戈(二更)接好水,江沅返回教学楼。一路走到教室门口,碰见了正往出走的江钟灵和徐凌萱。两个人正说话,脸色都算不上好看。早读的时候,江钟灵没来。徐凌萱成绩还可以,是班上的生物课代表,早cao之后,拿着书在cao场里读。因而,两个人才都知道了陆川给江沅出头的事情。三个人迎面碰上,徐凌萱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江沅的右手上。江沅两手各提一个水杯,右手上那个是特百惠的杯子,炫酷黑色,容量750ml,年初陆川生日那会儿,她送的。“呵~”江钟灵一声讥笑,拉回她思绪。“走吧。”徐凌萱挽着江钟灵胳膊的手指收紧了些,语调里暗含提醒。陆川摆明了护着的人,班上这些人,哪个还敢给她找事?给她找事就是给陆川不痛快,那个不痛快了,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就连江钟灵,也不例外。早上李妍的事给她们敲了警钟,自然不敢在这关头招惹人家。咬唇盯了江沅一眼,江钟灵被挽走了。两个人各怀心事地走到楼道口,徐凌萱便开口劝了句:“好了好了别气了,不划算。”“她们人呢?”重重地吐口气,江钟灵问。“说是在超市外面。”“那走吧,先过去看看。”话音落地,江钟灵再没说什么了。不晓得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很累,还有些恐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再也抓不住了。毕竟,从她认识陆川起,从来没见过他为维护哪个女生,如此大动干戈。之前那个邓家佳,矫揉造作的要死,在学校里经常跟其他女生吵架,好几次,哭哭啼啼地找过来,陆川都没帮她出头,反而当众来了一句:“一个人给你找事儿也就罢了,这三五个人都给你找事,我说邓同学,咱是不是该反思反思,自己的毛病啊~”他说这话那会儿,时间在下午上课前,教室里人很多。邓家佳站他跟前委屈得眼眶通红,他呢,靠教室后墙上跟人玩着扑克,眼皮都没抬。这话一出,惹得后面几排男生都大笑出声,邓家佳给跑了。也就因为这,邓家佳跟他闹了次分手,最后,又自己找回来要和好。陆川由着她闹,态度无所谓的很,再后来,邓家佳因为他吃饭时没给自己倒饮料,赌气跟旁的男生喝了交杯酒。当时她不在,后来听人说的,陆川饭桌上压根没理会,那顿饭吃完就不理她了。他一贯就是这样的,随心所欲肆意妄为,拿女生的真心不当回事儿,何曾有过眼下这样的状态,就因为别人没指名的一声骂,大发脾气。一路胡思乱想,江钟灵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萱萱。”远远地看见两人,超市一侧,吴倩抬手喊了声。江钟灵坐三组第三排,她坐江钟灵后面,和二组第四排的徐凌萱就隔了一层过道。因而,在五个人的小团体里,她和徐凌萱关系特别亲密,眼见两人走到跟前便说:“你们可算来了,等着急死了。”徐凌萱看向李妍,“怎么样,去医务室了吗?”“丢死人了。”李妍眼眶还红着,恨恨地道。边上,赵贝贝替她答:“不是特别严重,主要就脊背上被磕红了一道,蹭掉点皮。”早上出事那会儿,她和吴倩都在教室,被李妍那一声尖叫吓得不轻。碍于陆川,没敢说话,从后门偷溜出去,追上李妍后,在女厕所帮她看了下脊背。两层衣服下,还有层胸衣。李妍一贯穿四排扣厚款胸衣,桌子刚好磕在那上面,没什么大伤,可那明显的一片红痕和被磨破的肌肤,也够让她们惊讶恼怒,愤恨郁闷了。算上上一次,这都两回了!赵贝贝铁青着脸,“陆川这什么意思,做给谁看啊!”“你说做给谁看?”徐凌萱瞥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样子。“气死人了,他是不是想追江沅呀,先前不是说他看人不shuangma?”吴倩一脸郁闷地说完,几个人都沉默了会儿。许久,徐凌萱叹口气,若有所思:“我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对江沅有点兴趣吧,毕竟两个人是同桌,坐的那么近,江沅又长成那样,心猿意马难免的……”“你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赵贝贝还觉得不服气。徐凌萱淡笑一声,“那你还想怎样?哦,再找人给她桌洞里塞几个验孕棒?我可提醒你,这件事闹大了不好收场,昨天是班主任没追究,他要追究起来,你觉得你能置身事外吗?”“又不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