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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秋失忆的事,他竟有了个匪夷所思的猜测,“你说……”稍一犹豫,谢翡又摇摇头,“算了,怎么可能。”若真如他所想,未免也太狗血了。何况白闻秋总有家人朋友,想要实施他的猜测并不现实。“你想说什么?”郁离偏偏要问。谢翡挠挠脸,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在想,赵小曼会不会假冒白闻秋的女友……”郁离嘲讽一笑,“要是这都能冒充,那只皮皮虾得有多蠢。”“可他失忆了啊。”“失忆就是理由?”“失忆不就都忘了,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郁离看着他,茶色的双眸满是认真:“我就不会忘。”就算失去灵智,有些人、有些事,也不会忘。作者有话要说:琉璃:就算被当宠物、被猎杀,我也不会忘。第48章赵小曼倚坐床头,看了眼正为她倒水的白闻秋,咬着唇说:“闻秋,要不我们明天回家吧。”白闻秋动作一滞,转回头平静地问:“你不是想出来旅游吗?”“我、我可能有点儿感冒了。”赵小曼磕磕巴巴找了个理由。“发烧了?”“那倒没……”白闻秋自问还是能分辨出女友到底生病没,他稍适沉默:“你不喜欢住在这里吗?”“没有!”赵小曼情急地反驳,“这里很好,我、我很喜欢!”“那是不想和我白焰接触?”白闻秋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昨天晚上你就魂不守舍的,你知道他?还是我以前——”“不知道,我没见过他!”赵小曼语气慌乱,做作地捂着头:“我头有点疼,想先休息了。”白闻秋静静看着她,直看得赵小曼心里发虚,正想再说点儿什么,忽听一声轻叹:“吃了药再休息吧。”直到赵小曼躺下,白闻秋才推着轮椅去了客厅。他们住的是套房,卧室里唯有一张大床,今晚他只能睡在沙发上。尽管所有亲朋好友都说,他和赵小曼曾经多么相爱,对方又为他付出多少,可他始终没有真实感。他不记得了。那些曾有过的海誓山盟,所有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浪漫往事,他都没有记忆。他从内心深处排斥赵小曼,自然也不愿和对方同床。白闻秋为此一直很愧疚,他无法给予爱,只能从其它方面尽力弥补。不论如何,他必须肩负起身为“男朋友”、亦或是未来“丈夫”的责任。兀自待了会儿,白闻秋略感烦闷,索性推着轮椅出门。还不到十点,花园里客人很多,白闻秋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花藤下的白焰。对方正和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说着什么,女人笑语晏晏,白焰双眼微弯,两人站在一块儿的画面倒是赏心悦目。白闻秋心中烦闷更盛,想也不想便推着轮椅上前,“能谈谈吗?”白焰见只有白闻秋一人,微微蹙眉:“赵小姐呢?”“她休息了。”白焰知道白闻秋迟早会来找他,没人不对失去的过往心存好奇,便点点头,“来我房间吧。”进门后,白焰打算给白闻秋泡茶,后者却拒接了:“不用,我不爱喝茶。”白焰转回头,神色莫名地笑了笑,“你真的变了好多。”“怎么,我以前爱喝?”白闻秋已经不觉得意外,尽管白焰印象里的他,和现在的他完全就像两个人。“何止爱,根本离不开,就连晚上都要喝。”白焰半开玩笑地说:“客栈里的茶都是谢老板自己炒的,我如今泡茶手艺渐长,还想着让你尝尝。”白闻秋却从中听出一点端倪,“我们以前很熟悉?”熟悉到连我晚上的习惯你都知道。见白焰笑容微凝,白闻秋莫名感觉心脏被扎了下,“对不起,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没事。”白焰走到窗边,推开窗,借着灌入室内的寒凉夜风让脑子清醒些,“你来找我,是想问以前的事?”其实白闻秋找上白焰时并没有想太多,这会儿却点了点头,“方便说吗?”白焰半侧过身,倚靠着窗台,“你现在都知道哪些事?”白闻秋将从家人朋友那里听来的往事简略转述,他的记忆停留在双腿出事故那一天,当时他只有19岁,年华正好,前程远大,是新成立的单板滑雪坡面障碍技巧国家队里的首批运动员。事故发生后,他被送往美国治疗腿伤,可惜三年下来双腿仍没有好转,只好回国。再之后,他偶然认识了在护理机构工作的赵小曼,两人渐生情愫,确定了恋爱关系,相处一直很融洽,直到三个月前他失忆了……白焰安静听着,白闻秋的故事里并没有自己,意料之中,关于他的一切都被刻意抹去了。“他们说你在美国治腿伤?什么伤能治三年。”白焰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嘲讽。白闻秋眉心紧蹙:“你的意思是他们骗我?或者有所隐瞒?”白焰无意告诉对方两人间并不算愉快、充斥着争吵和压抑,却刻骨铭心的一段恋爱经历,但终归有些意难平:“你觉得呢?”白闻秋很不喜欢这种语焉不详的交流,事实上关于他在美国那三年,所有人都含糊其辞,包括他的母亲。他感觉自己置身于迷雾中,而雾外的每一个人都不愿伸出援手,任他晕头转向,不得出路。他颇为烦躁地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包烟,“能抽吗?”“随意。”“你要吗?”白闻秋客气了一句。“我戒了。”白焰没再说你以前不抽烟,因为没有意义,可当他看清对方香烟的牌子时,仍是心中一跳。如果巧合过多时,还能算作巧合吗?白焰心中怀疑渐盛,忽然生出种寻根究底的冲动:“你现在是不是改喝咖啡了?”白闻秋点燃一支烟,稍稍挑眉:“对。”“喜欢听前苏联老歌?”“对。”“最喜欢MikePayne导演的电影?”白焰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每个都正中靶心。但白闻秋并不认为是对方足够了解他的喜好,白焰话里的关键词是“现在”。“莫非这些我以前都不喜欢?”白闻秋感觉很荒谬。白焰答非所问:“你的纹身还在吗?”白闻秋手指一颤,烟灰掉落在地,脸上出现了重逢以来最大的情绪波动,“你知道我有纹身?”“你右腕上,纹了一朵火焰。”白闻秋深深看了他一眼,撩开衣袖,腕上果然纹有鲜红狂野的一团火,灼烧着脉搏。“难道我的纹身早就有了?”白闻秋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