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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他再置气,思及自己的陵墓便在此建造,如庆轲所说,死后在这风水之地埋着白骨,身边有挚友陪伴似也不错。“不过……这骊山可是个风流地方啊……”庆轲一句话便打断了嬴政的思绪。“此话怎讲?”嬴政望着他身侧的庆轲,见春风携着他的发丝飘动在一旁,那剑眉星目煞是俊朗无双。庆轲回头一笑,声音郎朗,“烽火戏诸侯便是在这里吧。”“是啊……风流地方,夫妻合葬或许也不错……”“不止不止,我看咱俩也可在这儿睡着。”庆轲回身,一把搂过嬴政肩膀指着那远山绿水。嬴政被抱在怀中还在发愣,脑海里反反复复是那句“咱俩”。猛地抬眸去看庆轲,便撞进了那似潭一般的眼睛里——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沉溺在此,无挣无扎心甘情愿?此时的嬴政已经不是年幼小童,他知那男女之事,知那儿女情长。只是不知道,在此间心怦怦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庆轲见嬴政面色犹豫,手抚上胸口,还道他哪里不舒服,板着他身子问询身体事宜。“怎么?哪里不舒服吗?”“这里有些不舒服……”正欲问之缘由,嬴政却抬起头来看庆轲道,“为什么,最近我看到你的时候……就会觉得这里不舒服,不是疼痛,而是……”这种感觉不好形容,嬴政还在寻找措辞。庆轲却听得一愣,这孩子还真是从小到大都在给他惊喜。未等嬴政思考出所以然来,便一把被庆轲抱紧,“我知道……因为我也和你有一样的感觉。”心有情,两相知,悦。“这……这个时辰了怎的还不回来!”桓齮在院内转着圈,心中不断乱想,莫不是嬴政在外又遇到了什么难事?再思此地乃咸阳,但凡有些权势之人便该知道嬴政身份,应不会出这些乱子。可有过落难之事,他心总是难安的。“莫要转了,来喝些水,他们不会有事的。”赵高在屋内唤了桓齮一声,但见那人红着脸进了屋。赵高比嬴政还要小上一岁,仅逾十七,但身子骨好过嬴政甚多。此时的赵高风华正茂,加上那副女子与其相比还要逊色几分的夺魄美色,不论是对桓齮还是他人,都是一份诱惑。桓齮还是那副看他一眼都要红上脸一红的模样,看得赵高好笑,思及前几日听见的事情与几年在外所见所闻相合,大胆问道,“不知政……是否与王室有关?”“这……你听谁说的?怎的可能。”原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此刻却坚定的直视着他。赵高自是知道的,有些人会因为说谎而动摇心神恍惚,而有些人恰恰相反,他们会更加坚定,坚定的让疑问的人不会怀疑。桓齮显然是后者,而他的坚定来自他的忠诚。赵高知道,这份忠诚是一把双刃刀,运用得当,便……只是他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错想,永远不会有利用桓齮的那天。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见政平日里颇有些贵气,还道我们高攀了。”察觉到是自己太过敏感,桓齮也挠了挠头连忙摆手,而后又不忘傻笑着说着自家主上的好。说到一半眼瞥向外渐黑的天,又开始到院子里转来转去的念叨着时辰。赵高低目敛眉,望着尊中茶汤,怎的也不想世事如自己所想那般。见桓齮耿直正义,也曾盼自己少份心思,就这般不明世事,糊涂度日又何尝不可?可惜,上天给了他一副玲珑心肠和凄苦身世,便是让他作那日日算计之人。饮下一杯凉茶,苦涩冰冷全咽入腹中,一如寓意他这一生宿命。“我们……不归去……桓齮他们会担心的。”嬴政倒是没想到与人互相喜欢是要做些什么事来表达的,这不归家也算在内?“不归不归。”庆轲从马匹上卸下盂【注2】来,里面盛的酒是来此地前特地买来的。嬴政见庆轲不但拿了酒来,还变出两只觞来供两人对饮。他从未饮过酒,便小口喝着,入口浓醇,入喉辛辣,免不了被呛得脸红。庆轲还笑他,拍着背怂恿他继续喝下去。可惜嬴政这七巧玲珑心也不敌庆轲在江湖中的摸爬滚打多年,怎的也不知道这对着喜欢人灌酒,打的是什么心思。而化身为狼的庆轲也不怕被笑话了去,都放在身边不能吃这么多年了,此时已知对方心意,谁人又忍得下去?三杯下肚,红云便已飘上嬴政的脸。那凤目中已失去平日清冷,迷蒙上一层水雾,眼下发红似刚刚哭过一般,本就因气病而含有气声的声音此时也颤颤的,带着一丝与平日不同的魅惑。且不论此刻嬴政当真带着丝媚气望着庆轲,便是作平时清冷见他,他都会觉把持不住。而此时这般,这猛兽又怎奈蛰伏?“庆……轲?”见庆轲靠近,嬴政低眉看着他,吐出的气息都带着丝酒香。“政,我也想喝……”庆轲呼在自己面上的气息让嬴政的脸更红,将手中的觞递出,却发现觞中已空。“我……再倒给你……喝……”“不用,我自己取。”庆轲一笑,手臂一伸便扣住了嬴政的腰肢,唇覆其上。唇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嬴政眨着眼不敢动,嘴更是闭的紧紧的,抓着手中的觞直到指节泛白。庆轲还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不张开嘴,我怎么取?”“这……”嬴政还在不解,这酒水和自己的嘴有何关系,可还未开口问出,庆轲的唇齿便贴了上来。而庆轲真如自己所说,唇齿交融中不断索取着嬴政口中津液。在嬴政口中掠夺,从齿列舔舐而过,与舌纠缠。从未有过此等经验的嬴政僵直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屏息,只觉胸中发闷,那咚咚的跳动声在自己的耳中、脑中,乃至整个身体里作响。待一吻结束后,庆轲只见嬴政的脸更红。轻笑道,“酒好,人更好。”嬴政抓着胸口的衣服,那凤目睁得大大的,思及那些书中所言男女情爱之事。这可就是其中之一?多年来的求知心思不改,这个时候竟也问出了口。“哈哈哈……哈哈……”庆轲哪想过与人亲热后会得则个后果,笑着摸着嬴政的头。“笑什么,难道这不算情爱之事?”见嬴政正色,庆轲更是笑的不停,摆着手道,“不算不算,这不过毛皮,怎的能算进?”“那什么才算?”或许嬴政不知道,求知心旺盛,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政想知道?”“当然。”“好,我教你罢。”有人教自己闻所未闻之事,嬴政定是乐意的。不过庆轲这边卖着关子,只道此刻在骊山脚下,无屋檐遮挡,不宜行事,不如先回他在外城的一处院落。“庆轲,你自己有马怎的不骑?”嬴政酒喝的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