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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问他:“这什么生辰礼,我看着就那么俗不可耐吗?” 庄珝却道:“我也觉着金子俗了些,可你不是喜欢吗?既喜欢,又管它俗还是雅作甚?” 叶勉疑惑道:“谁与你说我喜欢金子了?” 庄珝皱眉,“上回端午,你见陆离峥得了一串金粽子,不是央着叶璟也打了一串给你?既不喜欢你又要它做什么?” 叶勉哭笑不得,“我那是敲我大哥竹杠,那串金粽子早被我换成银两了。” 庄珝一愣,随即皱眉道:“我那探人倒没与我说这个。” 叶勉笑得前仰后合。 庄珝站在那里不说话了,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叶勉不敢在今日惹这位爷不爽利,赶紧收了笑,上前哄着,“不过你这箱笼里面有几件倒是精巧,我留下几只摆在多宝格里倒也好看!” 庄珝摇了摇头,“都留下吧,喜欢的你就摆着,不喜欢的你就拿去换银两,后天是你生辰,我明儿个再去给你备份生辰礼。” 叶勉摆手道:“无碍无碍,不必如此麻烦,我也不大在意过什么生辰,心意到了便好,我只挑两件,记下你这份情便是。” 叶勉说完真的认真在箱笼里挑了起来,笑了笑道:“也亏得你能寻来这满满一箱笼不重样的花式。” 庄珝只道,“后天你生辰那日,我再带生辰礼过来。” 叶勉却道:“怕是不行,后天我二姐出阁嫁去雁栖,我大哥人却在密州赶不回来,因而我是要去送嫁的。” 庄珝想了想,道:“无碍,我随你一同去送嫁。” 叶勉:“......”我替我二姐和五姨娘谢谢你,这嫁过去也太有脸面了些。 叶勉的二姐叶嫣是五姨娘所出的庶女,因着性格乖巧一直颇受邱氏喜欢,在择婿上便极为上心,问了几句五姨娘的意思后,几经选比,最后在京郊的雁栖定了户五品官儿的嫡长子。 比着户部叶侍郎府的门户虽是低嫁了,却是一进门儿便是长房长媳。 五姨娘和叶嫣自觉一辈子都亏在这个妾氏和庶出上,便在这嫡庶上极为在意,邱氏提了这户人家后,五姨娘只小心地打听了两句姑爷的人品,听邱氏说是个好的,便再不觉着别户比这个好了。 长房长媳啊......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她女儿却能凤冠霞帔从正门抬进去! 到了叶勉生辰那日,也是他二姐出阁那天,庄珝果然一大早就来了叶侍郎府。 叶侍郎与邱氏都觉着荣南郡王陪着一起送嫁,隐隐一丝怪异,却也不好拒绝。 叶侍郎看着叶勉嘱咐道:“在外头要有些眼色,万不可怠慢了郡王。” 叶勉赶紧点头应是。 花轿出门前,叶侍郎趁着庄珝一时不在,将叶勉唤了过去,小声问他:“郡王定要跟着去?” 叶勉挠了挠头,点头道:“是啊......” 叶侍郎盯了他两眼,问道:“你与我说实话,他到底为何要同你一起去送嫁?” 叶勉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脸上却镇定道:“郡王说是没去过雁栖,顺道过去踩踩山水。” 那边喜娘已经开始催轿,叶侍郎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才道:“去吧,早去早回,不许闯祸。” “是。” 叶勉应后僵着身子转身走了。 第68章送嫁 邱氏给叶嫣定的夫家陆家虽不过是地方上的五品同知,却也是当地的望族,俊俏的新郎官春风得意地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一路行来,到了侍郎府大门口,却迟迟不敢下马。 这新郎官陆行简去年刚得了个大理寺设在雁栖上的地方评事,他的上峰每回去京里头述职,前两晚上都吓得睡不着觉,只恐哪里准备得不妥当,又要被那玉面阎王当场斥责,下了他的老脸,因而私下里没少与他说他那大舅哥有多“凶恶”。 到了叶府门外,被一众人起哄拦门儿,陆行简也不敢带着兄弟们硬闯,只把那包好的吉利钱儿可着劲儿的抛,硬生生地用银子将府门给砸开才敢踏脚进门。 进去才知道大舅哥还在密州出皇差,顿时腰杆子就直了起来,参拜了岳父岳母,吉时一到,一脸喜色地搓着手等着新娘子上他的花轿。 喜媒人按着规矩高声催了三回,那边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终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陆行简惦着脚看过去,只见新娘子左手边是个面容姣好的丫鬟,右手边却是位身形修长的少年,眉目精致绝伦,看到他竟是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神色十分挑剔。 那一眼剜得陆行简腿肚子发软。 叶璟不在,叶勉作为家里唯二的嫡子,扶着他庶姐微微发颤的手上轿,口里小声安慰着,“二姐不怕,一会儿我就在你轿子旁边跟着,等你到那头安生了我再回来,三日之后你回门儿,大哥正从密州回来,他敢欺负你,就让大哥带他去大理寺认认门儿。” 五姨娘去岁要定这个陆行简,也是这个因由,有叶璟这么个人在上头压着,可比叶侍郎都顶用,就算是她们看走了眼,那姑爷不是个东西,他也顶多在外头闹闹幺蛾子,在屋里,喂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翻什么风浪。 她闺女在内宅这辈子都受不着气! 叶勉将叶嫣扶上花轿后,便走去陆行简跟前揖了一礼,恭敬地叫了声“姐夫”,陆行简赶紧还礼。 叶勉与丰今吩咐了一声,“去把他叫来,就说花轿要走了。” 丰今应是跑了出去。 新人未动,嫁妆先行,叶勉趁这功夫和陆行简笑了笑,道:“这回荣南郡王与我一同去雁栖送嫁,待他一会儿来了,我带姐夫先与他见礼。” 陆行简愣在当场。 十里红妆,吹吹打打,庄珝与叶勉一起跟在花轿的一侧。 出了城后,庄珝递给叶勉一支檀木锦盒。 “这什么?”叶勉接过来后问道,他骑在马上,不便打开盒子。 “既来送嫁,总得给新人添妆,”庄珝淡道:“回去你也好与叶侍郎交代。” 叶勉蹙了蹙眉,愁道:“你也觉出我爹不对了是不是?” 庄珝轻哼了一声,“我是同你一起来送嫁,他看我的眼神倒似来抢亲。” 叶勉横了他一眼,摇了摇手上锦盒,盒子很轻,里面只有些窸窸索索的声音。 “银票?”叶勉问他。 “嗯,”庄珝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叶勉想了想他平日的行事作风,腿上微微用力夹好马肚,空出双手将锦盒打开。 盒子里面一沓叠了两叠的银票,拆开一看,每张一千两,一共十张。 叶勉差点从马上掉下去,“一万两!!!你莫不是真来抢亲的?” 庄珝淡扫了他一眼,“不过是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