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基因决定我是受/楚门的情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啊了两声,就觉得喉咙如撕裂般疼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一不小心,咳了出来,是一口血痰。



    



    喷的白色的被单上星星点点,在我这色盲的人眼里,倒也黑白分明。像少数民族那边的蜡染布。只是可能他不会喜欢。



    



    以前的他只喜欢纯色的东西,他说红色好,我也说好。他说绿色好,我也说好。其实在我眼里没差别,都是黑白而已。



    



    “喉咙太干了,黏膜粘在一起有点撕裂而已,没事的。”他终于上前来,用手臂环住了我的肩膀,轻轻把我扶在靠垫上躺着。



    



    我本能地躲避了一下,我以为他又要折磨我。这么多天来自他的痛楚太多了,说不怕是假的。



    



    他见我躲避的眼神,愣了一下,还是拿了杯温水送到我嘴边:“有吸管,润一下嗓子。”



    



    我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用尽力气才把那瓶液体吸进嘴里。味道甜甜的,粘粘的。



    



    “专门配的黏膜润滑剂,可以食用。别怕。”他特意把最后两个字强调了一下。



    



    我苦笑了一下,只能努力地吸着吸管,他没喊停,我不敢停。



    



    在他车库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这样把那东西硬插进我的喉咙,让我吮吸,他没喊停,我不敢停。



    



    “这么好喝吗”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还把润滑液向我更靠近了一些。因为几天几夜没吃东西,我喝到肚子里,肚子有些咕噜噜地叫。



    



    他听到声音,竟然笑了一下,说:“慢一点,你的胃肠道还不适应。”



    



    我心里竟有十二分的怀疑,楚门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开始对我和颜悦色起来?我是做梦了吗?



    



    终于他拿走了那瓶液体,我也不必继续卖力地吸了。



    



    他突然轻轻用环着我后背的手臂把我转了九十度,我的整个脸正对着他。



    



    我不敢看他。



    



    他却把我一手扶着我,一边让我侧躺过来,看着我的后背,开始神色凝重起来。



    



    “别动,我给你上药。”



    



    我看他的表情,我知道我后背的情况,比现在只剩皮包骨的脸,还要可怕。



    



    我拼命想躺回去,不想他再继续看下去。



    



    我见不得他这样沉重的表情,仿佛这不是他,不是楚门,而是以前那个每天载我去上学的人,小心翼翼地生怕磕到碰到我一点。



    



    他轻轻地说:“别动,你太瘦了,躺了好几天,有褥疮了。”



    



    褥疮!



    



    那种长期卧床不能动的病人因为血流供应不好,而发生的溃烂,那种在将死之人身上出现的让人厌恶的印记,让人不想靠近,让人恶心。



    



    而我,因为大量脱水,脂肪弹性差,生褥疮简直是必然的。



    



    想到这里,我简直浑身发抖。即便知道自己即将老去,即将远离这个没有一点生机的世界,我还是害怕自己一身脓疮,连苍蝇都厌弃。



    



    “别动,我给你上药!”他声音里仿佛都带着厌弃。



    



    可我宁可他恨我,都不想他厌弃我。



    



    他似乎很不耐烦,直接把我按住,不让我乱动,接着我感到后臀部股缝处凉凉的,他在帮我涂药膏!



    



    他在我的后臀股缝里涂药膏!



    



    治疗



    也就是说,我的那个部位烂了。



    



    他就这么看着我溃烂的残破的散发着异味的毫无弹性的皮肤。



    



    我忽然觉得自己比路边的野狗都不如。



    



    我就是那些流淌着发臭和腐败味道的垃圾,里面生满了霉菌。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走开!”



    



    他没理我,继续轻柔地擦着药膏,像从前他在我骨折不能活动的腿上揉来揉去,他说这样可以促进血运。



    



    我使劲抬起手想挡住,却被他像捉小鸡一样一只手搂住我的两个手腕,让我动弹不得。



    



    “你......你走开!”我的头埋在枕头里,无能的眼泪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我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直到他擦完,又稳稳地把我扶回原位躺下,接着随手拿起我喝剩的那瓶润滑液,自己也喝了起来。



    



    他以前也常常这样的。有时我找不到自己的水杯,最后发现是他拿过去把我剩的半杯水喝掉了。



    



    我问他为什么喝我的水,他笑吟吟地说自己没有杯子。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买杯子。



    



    可面前的他,我不敢看。



    



    他又拿湿毛巾来给我抹了把脸,接着给我擦身。



    



    我全身上下都被他擦了一遍。他很细心,一点也没有弄疼我,只是我自己感到如提线木偶般的恐惧与屈辱。全程我都侧着头,闭着眼,可眼泪刚擦干,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对我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只能任他摆弄,任他在我肩膀和身上其他各处的伤口上涂抹。他的手法很温柔,让我无法想象这个人,几天之前还让我遍体鳞伤。



    



    这种温柔像个气球泡泡,吹着吹着很快就会破了。



    



    果然下一秒他接了个电话,便暴怒起来,再抬起头,他看我的眼神又充满了恨意。他转头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之后的很多天每天都有医护人员来给我打针吃药,翻身,活动四肢。



    



    因为褥疮,他们每天在我的身体上抹着药膏,一层又一层。



    



    因为曾经大量脱水导致急性肾衰,现在已经不能自行排尿,他们长期在我身上插着留置导尿管,每天定时打开我的导尿管夹闭我的导尿管。



    



    因为胃肠蠕动过慢引起便秘,他们每天把底端圆圆前面尖尖的灌肠剂插进去打进去。



    



    因为润滑过后排便不受控制,他们每天在我的后面挂着一个大容量便袋,所有的排泄物都可以直接排进去,方便了他们,只是难闻了些,那袋子也常常漏掉。



    



    到傍晚他们捏着鼻子走近才发现我的浑身污秽不堪。每当这时他们便会惩罚我,怒骂我这个废物,怎么不早点死,他们把导尿管夹闭,罚我八个小时不许排泄。



    



    直到我的肚子因为不能排尿变得滚圆滚圆,我仍是不敢喊他们求他们,因为我知道没用,他们不会理会。



    



    有时他们也会用另一种法子惩罚我,就是用细小的针扎在脚心,一边扎一边用温柔的语气说:“你今天表现的不好不乖,那就需要惩罚你哦!让你下次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