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旧日名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她未过多理会自己那座坟墓,而是上前轻轻抚摸着孟养的墓碑,低声道:“孟养,这么久才回来看你,你不要生我的气。”

孟养是不会生南烟气的,他性子向来便好,又十分护着南烟,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生她气的。

南烟似乎想到了往事,轻轻笑了起来,她未久待,返身回了住处。

夜里

席秀带着南烟将炳熙托付的东西取了出来,南烟打开破败的油纸,发现里面包裹着两幅地图。

一副带着明显南方特色的村落图,一副盛京地形图。

席秀好奇的看着这两幅地图,道:“原来就是这个东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因着炳熙只是托付她将东西交给南烟,因此这些年竟是未打开细看,如今见着她不由得喃喃出声,似乎有些失落。

南烟却陷入沉思,她记得母亲曾说过去盛京寻一个宝藏。

席秀是盛京人氏,南烟将地图折叠收进怀中,问道:“席秀,你在盛京长大,那地方可有什么传说中的宝藏?”

席秀想也未想,道:“有啊!盛京祖陵嘛!传言百年前,军权未入关时,北燕先祖葬在盛京,祖陵中有大量财富,还有一颗形似鱼目,可起死回生的九转丹。”

“不过这都是传说,若真有祖陵,北燕建朝之初,应当已经把先祖迁徙至乾陵了,晃论其中的财富。”

南烟未回话,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那上面原本有一颗形似鱼目的珠子,她醒来后,珠子便不见了。

盛京祖陵?

当年她母亲南下是去找祖陵吗?但母亲不会因这连席秀都不相信的传说离开南烟的。她南下,一定有契机!

当年,母亲的棺椁中不见尸身,南易提及炳熙死因又语焉不详,这一切都十分可疑。

南烟死死抿住唇瓣,八年前,她曾拜托周时生寻找与炳熙有关的消息,此后三年,他皆未露面,南烟终日待在南府,渐渐的便放弃了对他的期望。

五年后再遇,周时生却刻意隐瞒身份,待她亦十分冷淡,虽然那夜后,他曾提及让南烟跟着他?但南烟于他无意,见他南下被人追杀,想必皇室权势争斗激烈,她不想卷入浑水中,见他不提及炳熙,亦不曾多问。

求人不如求己!

如今,母亲离去已有八年,但无论如何,总算有了线索。

南烟看向席秀,低声道:“席秀,谢谢你。”

“这没什么?”

席秀不以为然,“五年前这东西便应当交给你的,只是那时候我心思浅,急着寻你竟是直接去敲南府大门。”

她意有所指道:“当年,南府的管事让一个小姑娘假扮你,似乎想套我的话。”

南烟毕竟是南府的长女,她不好明说,只隐晦的提醒着。南烟却是爽快的承认,颔首道:“李管事是父亲心腹,我怀疑母亲的离去或许父亲知道些内情,你口中的那个小姑娘应当是我meimei南安。”

席秀盘坐在床上,双手支着下颌,“那你要去问你父亲吗?可是你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仅是死人,还是一个黑户。

南烟想到周时生的话,突然轻笑了一声,“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

“对了,你是明日便要回盛京吗?若是不急,可不可以多待两日。这次多谢你,你走之后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你相见,我母亲多年前曾在城中置办了许多产业,你若是不急着走,待我与往日的老人联系上,给你一大笔银子如何?”

席秀笑着点头,“不着急,不着急!我等你。”

☆、第五十四章

南烟及笄后的三年,虽终日待在南府,但也有接手母亲置下的产业,她对每一家店铺都十分熟悉,翌日便去了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家店,让人将刘伯叫来。

刘伯不在店里,因此南烟候了许久方才见着他从外归来。

南烟离去后,西苑无人,他便离开了南府,专心打理起南烟留下的店铺。

待两人来到后院,南烟将面纱揭开,低声道:“刘伯,是我。”

“小姐?”

刘伯在一瞬间的惊讶后竟是落下泪来,他并不惊惧,也不怀疑面前之人身份真假,这让南烟有些好奇,问道:“刘伯,你都不怕吗?已经死了的人,竟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

刘伯神情一肃,道:“老奴一直相信小姐还活着!

“刘伯。”

南烟垂下眼帘,轻声叹气。

刘伯大步上前,握住南烟手腕,急急问道:“小姐,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五年前,刘伯为南烟卜的卦象是下下卦。心中不安,当日索性未回南府,而是跪在白马寺的佛像前念了一夜的经文,翌日回府,却得知南烟落水而亡。

他当时心神惧颤,只道是卦象应验,大病一场。直到二小姐南安找来,逼问他南烟的去向?

那时他尚在病中,也不惧她,厉声责难人都死了,她还不让人清净,白瞎了小姐当年这般疼她!

南安却面色难看的咬死南烟未死,而是为避入宫逃离了南府。

这时,他才知晓原是南安夜间打开南烟的棺椁想看她最后一眼,但那棺椁里却并无南烟尸身。

这情景与当年夫人离世的状况一模一样,他心中生了期待,又不敌南安那小姑娘日夜sao扰,索性自请出了南府,一心打理起南烟留下的产业来。

南烟听完,面色不变,只简单应道:“当年事情有些复杂,我一时不好解释,但我却是未死,如今回来是有事要做?”

刘伯闻言面色一变,他是知晓南烟性子的,因此迟疑道:“小姐,你是为了孟养吗?”

南烟颔首,又道:“不止是孟养。”

她未同刘伯细说母亲之事,反是问了他近年的状况。得知刘伯依旧独身一人便有些忧心,刘伯却很是看的开,笑着道南烟回来,他便是有家了。

南烟知晓刘伯这话是想让她安顿下来,莫要计较往事,她笑了笑,却未给出明确的答案。

她取了钱财正待离去,刘伯却又将她叫住,沉沉叹气道:“小姐,我本不想给你说的,但想着你性子向来便软……”

“刘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南烟轻声发问。

“不是我,是你祖母。”

刘伯抬起那双沧桑的眼睛看着南烟,“你知晓的,她身子向来不好,我听景儿说她恐是不行了,就这两日的光景,你回来的……也算及时。”

南烟回到白马寺时,神情有些恍惚,她将着刘伯准备的钱银及包裹交给席秀,便早早洗漱歇息。

席秀见天色尚早,有些疑惑,但知晓南烟心情不好,也未打扰她。

这夜,南烟还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