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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在那里嚎啕大哭,转瞬又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母亲找到,母亲一边拉了孩子往前走,一边大声地数落着孩子不听话……熙熙攘攘,嘈杂喧哗,慌乱之色扑面而来。傅庭筠有片刻的怔忡。有妇人喊郑三娘:“您怎么在这里?还不快回家去跟你们当家的说,把大门堵了。穆王的军队已经过了承天门,”她说着,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天,“马上就要变天了!”抬头看见郑三娘身后站着的傅庭筠和叶三掌柜,不由微微一愣。穆王的兵马进了京城,对别人来说是天灾人祸,可对他们来说,却是盼了又盼的好消息,她又怎么拦得往傅姑娘?郑三娘在心里嘀咕着,脸上却已露出应酬的笑容向傅庭筠引荐那妇人:“小姐,这是本司胡同计家的李mama。”李mama忙曲膝给傅庭筠行礼,忍不住打量着傅庭筠。长得实在是漂亮,特别是那笑容,从心底里发出来,灿烂像那夏日的阳光般眩目。她不由暗暗奇怪。京都内城已经这么乱了,怎么这位傅小姐像没脑袋似的笑得这样高兴?再看傅小姐身旁那个管事模样的人,虽然抿着嘴,可那眼睛亮晶晶的,像闪烁的星星,分明也很高兴。李mama不由摇了摇头。傅庭筠却无心思量这些,她笑着问李mama:“穆王的兵马已经过了承天门?”李mama听着心中一紧,想起自己出来的差事,忙道:“是啊,是啊。我们家夫人和少爷都不在城里了,只留下我们几个粗使的婆子,这不,我们家管事让我去街上看看情形,我刚刚听到街上的人说的。”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讪讪然地笑道,“傅小姐,我们家管事还等着我回话呢,我先走了。”草草行了个礼,急急地走了。难怪那些日子吴夫人总往计家跑,看来吴家和计家的人都出城躲避兵灾去了。傅庭筠思忖着。叶三掌柜就低声嘱咐她:“穆王进城,最要紧的是和皇上、太皇太后碰面。外面的事,只怕没有心思管,不知道有多少人趁机混水摸鱼发兵荒财,姑娘还是像从前一样紧闭门户才好,免得被宵小趁人之危。我想,赵爷要是进了京,肯定会想办法来见姑娘一面的。还请姑娘稍安勿躁。”傅庭筠太过担心赵凌,听说穆王进了京,忍不住想去打听一下赵凌的情况,此时看到街上这副嘈乱的景象,想着自己既不知道赵凌在哪里当差,也不认识穆王的人,就这样冒冒然地到处乱闯,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困境。穆王既然要坐天下,这京都的秩序肯定是要尽快管起来的,到时候再想办法打听也不迟。遂笑着应了叶三掌柜,互相说了些“有了消息会尽快给信”之类的话,在胡同口分了手。一行人往家里去,触目皆是紧闭的大门。郑三依旧照着傅庭筠的吩咐带着阿森巡夜。当天晚上,皇宫灯火通明,照亮了京都城。傅庭筠站在屋檐下望着半天的红光,一直到天色微熹才转身回了内室。不过两个时辰之后,“锵锵锵”的铜锣声响彻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大家不由探了头张望。男子浑厚的声音一波波像海浪般的:“皇上下了‘罪己诏’,张贴在午门外,要禅位给穆王……皇上下了‘罪己诏’,张贴在午门外,要禅位给穆王……”“呀,真变天了!”“穆王要做皇帝了!”“听说武定侯家是穆王的外家,那武定侯家岂不要抖起来了!”“武定侯家还有没有男丁活着啊?”只要刀没有架到脖子上,自有好事之徒议论纷纷。傅庭筠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能兵不血刃地解决皇上的事,对以后平衡大局百利无一害。外面,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李惠亲自领了五城兵马司的人维持京都秩序,劝各商铺开门经营,还苦口婆心地劝说众人:“穆王不过是要杀了洪度和石文彬,为民除害。现在洪度和石文彬已经下了诏狱,大家不要惊慌,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比平日和善十分。大部分的人心存顾忌,也有那胆大的,领着伙计开了门。还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既没有看见凶神恶煞般的兵痞子,也没有看见横冲直撞的军官,甚至连那些欺行霸市的闲帮也不见了踪影,西大街的铺子率先陆陆续续开了门,接着,东大街、鼓楼街的铺子也都开了张,不过两、三天的工夫,京都又有了盛世繁华的气象。而太皇太后回宫,先有懿旨说新君失德,不足以继承大统,故而废除,改封为顺王,迁居西苑,又有荣王上书,先帝无子,兄弟调零,应于诸侄中拣选贤能,然后百官纷纷上书,称赞穆王贤德,出身贵重,应拥立为帝……这眼花缭乱般的变故,又为京都平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氛。傅庭筠只觉得心焦。她摇着雪白的团扇,来来回回地在厅堂里走来走去。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却是问雨微:“一点消息也没有吗?”雨微摇头,道:“叶三掌柜说了,皇上是由骑兵护送进京的,还有一部分兵马在路上——赵爷可能还没有进京。”太皇太后已下了穆王称帝的懿旨,只等着钦天监择好了日子,穆王就会祭祀天地、祖宗,正式登极。但大家已经改口称穆王为皇上了。这混蛋,既然有人进京,为何不让人给她带个信?他不知道她有多担心吗?傅庭筠使劲地扇了两下团扇,心中的怒火这才淡了些。“只好等到皇上登极了。”她怏怏然地道,突然想到另一个可能。难道他在征讨途中受了伤?所以才没有办法给她带信?念头闪过,捏着团扇的指尖已隐隐发白。不行,不能这样等。再这样等下去,她会发疯的。傅庭筠请了吕老爷来:“你去趟辅国公府吧?看看颖川侯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她喃喃地道,“大家都在传,是辅国公亲自游说李惠开的正阳门,颖川侯创建的铁骑营在西北赫赫有名,我就不相信,皇上身边的那些骑兵和颖川侯没有一点关系!”吕老爷应声而去。傅庭筠叹一口气,支了肘坐在紫藤架下的石凳上,望着青瓷莲纹大缸里摇曳生姿的金鱼发呆。微风吹过,如柳丝般垂落的紫藤花轻轻地拂过她的脸庞,清澈的眸子仿佛深山的一涧泉水,澄净,涓涓,却透着悄然无声的寂寥。赵凌走进院子时,看到的正是这幅景象。他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仿佛要打破她的寂寥般,他大声地喊了声“阿筠”。“赵凌!”傅庭筠跳了起来。她杏目圆瞪,震惊地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