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高辣小说 - 鬼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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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帆过尽1V1

內容簡介

本文带点鬼怪,不血腥不恐怖。

只是想写各种带着诡异情色的小短篇。

有那么一点如梦似幻,有那么一点香艳迷离。

目录如下,顺序不定,欢迎点餐:

鬼车——病弱少女与阴间冥王的露水情缘。

琴音——落魄教书先生与女鬼因琴结缘。

入画——僧人与青楼花魁画中奇遇。

姻缘镜——世家公子与痴情婢女的人鬼情缘。

槐香——食人春梦的槐花终幻化成精。

面衣——风情寡妇另类寻欢方式。

异墓——多情公子,前朝芳魂。

鬼佣——阴生少女的阳间兼职。

无遮会——幕僚与风尘女子庙中邂逅。

千金难嫁——千金小姐的守护‘人’。

蚕茧——缚在茧中,一世好梦。

幻影——三个旅客,三支筷子。

入梦——痴情小姐梦中追求心上人。

听蝉——禅师大人与蝉妖的一场赌局。

画春——春宫画师与他笔下诞生的美人。

………………

(灵感来源于等,请勿借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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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车(一)

她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时卧在床上,她都能感到自己忽地飘浮了起来:脱离了瘦弱躯体,轻盈地晃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那感觉让她解脱,却也让她慌恐。

求生的意识作祟,大多时候她也会挣扎,病床上的躯体大汗淋漓地醒来,她仿佛蓦地感受到躯体的引力,蓦地被拽了回去。

疼痛如同跗骨之蛆,在意识回体的瞬间骤然苏醒;她扶着床弦,大口大口的xi;依稀间听到房外两个值夜的丫头正提着灯笼八卦:

“女郎真是可怜,这般年纪偏偏生了这样子的怪病。”

“听说崔家郎君前些日子来把婚给退了,也是怕女郎……”

“呸,胡说些什么呢——”

“不是胡说,大夫和术士们都这般说,女郎怕是活不过冬天。”

“那你也不能口没遮拦,当心给女郎听到!”

……

她已经听到了。

床头留夜的烛火忽明忽暗的闪动着,有飞蛾不住地扑向哪微弱的火光,而后灼伤坠落。

生命是何其的脆弱。

她想,或许某天她就如这飞蛾一般无声无息的去了。

念头一动,她只觉眼前一直眩晕。

再次睁眼时,她看到了一辆由不知名的怪物牵引着的,燃着幽冥之火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自己床边。

“女郎——,女郎——”

车厢前面的骷髅头张口唤她,尖利沙哑的嗓音,仿佛来自冰凉地狱。

她有些恐惧,又有些好奇,为什么来的不是黑白无常。

“你是来接我的么?”

“女郎,我奉冥王之命前来接你的。”

“去哪?”

“地府。”

罢了,阳寿已尽。

她起身上车,留下床头安静的躯壳。

马车驶出房间时,她掀帘望了一眼门外浑然不觉的两个小丫头。

如果不是因为疾病,她大概应该和她们一般青春、活泼。

可惜了,她这辈子还没嫁过人,生命就这般结束了。

帘外的景色飞速的变换,在沉寂的夜色之中看不分明。

有水东西流,一桥饰以金碧,过桥北,入一城,有些像夜幕下的长安,却更为静谧,更为荒凉。

这是地府?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可怖。

她安静的张望,只见马车驶过一官衙般的府宅后在偏门处停下来。

帘子被缓缓掀开,有侍女垂头上前,伸手扶她。

她犹疑地伸手,只觉握上了一块千年的寒冰,寒凉刺骨。

“这是哪里?”

“冥司。”

侧门随着侍女的回答应声而开,高悬的灯笼与大红缎带张挂在房檐下边,灯火璀璨。

地府也有喜事?

她疑惑跟着入内,进到某间婚房模样的房间时,身边侍女这才开口道:“吉时就快到了,烦请女郎快些梳妆。”

“吉时?谁的吉时?”

背脊阵阵发凉,她站在冥府门口,只觉有什么东西奔涌而来,像是后知后觉的恐惧和不安。

侍女转头看她,脖子发出僵硬的扭动声,目光呆滞,面色苍白:“女郎你同冥王的。”

“什么?!”

“女郎的八字同冥王最合。”

侍女生硬地解释了一句,她惊地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际,房门忽地被关上了。

“你要做什么?!你放我出去!”

关上的门再打不开,无论她怎么喊叫拍打。

她挫败地在屋内转悠,消化着眼前难以接受的事实。目光不经意瞥到镜子中的人时,忽的呆了。

镜中那明眸皓齿的姑娘是她?

她难以置信地跑到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肌肤。

她不是没见过自己的模样,但从来都是蜡黄的,干瘪的,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水嫩青葱,由内而外泛着饱满红润的光泽。

是因为死亡让她摆脱了病痛吗?

她愣愣的望着镜中之人,许久后终于拿起一旁的喜服。

细密的针脚,艳丽的颜色。承载着她这辈子遗憾。

罢了,穿一下又如何,反正都是已死之人了。

鬼车(二)

龙凤花烛成对摆在金色的龙腾浮雕烛台上,滋滋的燃着。

金丝龙凤绣的被褥上洒满了红枣、桂圆还有粉色的花瓣。大红锦绸系成同心结挂在帐前,一炉檀香袅袅生烟……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紧张的以扇掩面。

脚步渐进,透过蔷薇红的纱扇,她看到一身喜服的新郎朝他走来,大红袍子在摇曳的烛火下栩栩生辉

似乎并不可怖,她微微松了口气。对方却已经站定到她跟前,轻轻地拉下了手中的扇子。

她惶然垂眸,睫毛微微抖动。对方轻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很害怕?”

男人声音清润,并不阴森,她盯着眼前白皙的手,心头的恐惧又消了一点。

“你是这地府的冥王?”她问。

“你说呢?”他答,似乎在笑她的明知故问,“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