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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眼前散开。跑了一会儿,叶谙坚持要自食其力,谢朔只得下马,叮嘱完注意事项,放手让她跑了两圈。好在叶谙学习能力还行,平日也有健身,没出什么状况,只是下马的时候腿实在太酸,一个翻身直接扑在了谢朔怀里。江时衍恰巧路过,再次投来揶揄取笑的眼神,这回叶谙学着谢朔的模样,没有搭理他。临近中午,日头高照,大家陆续前往休息区休息。叶谙灌下半杯水,一个人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意外地撞见了辛狸和谢予然。他们在廊道拐角处,辛狸似乎伤到了腿,谢予然伸手去扶她,被她甩开,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远了。他们没看到叶谙,叶谙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转身往一旁走。没走多远,忽然又撞上了辛遇,叶谙礼貌地颔了下首,算是招呼,准备离开,却被叫住——“叶小姐,请问你有没有见到我meimei?”想到谢予然,叶谙犹疑了两秒钟,给他指了方向。辛遇道了谢,匆匆离去。叶谙回到旁边的休息区,谢朔靠在沙发上,幽深的眸子正盯着她,神情有些古怪。叶谙在他身侧坐下,谢朔忽然揽住她的腰,低头去亲她。这番举动太过突然,叶谙赶忙扭脸:“你干什么?”谢朔唇从她颊边擦过,低眸看着她:“你跟辛遇刚刚在说什么?”叶谙:“……”统共说了不到两句话,他居然也要吃醋,服气了。叶谙故意挑了挑眉,眸光流转:“想知道?你求我啊——”“啊”字尾音还没断,谢朔捉住她的手指,眸色一沉,不由分说继续亲下来。叶谙抵着他的肩,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只能由着他亲了一会儿。分开时,她脸上晕开潮红,瞪他的眸子水光潋滟:“还吃不吃饭了?”谢朔看着她,没说话,指腹暧昧地抚过她唇瓣,目光意味不明。叶谙总觉得他下一秒会冒出“更想吃你”这种不要脸的话,没给他机会开口,直接起身往外走。谢朔唇角噙笑,拉住她纤细的手,也站了起来。---叶谙以前没骑过马,这是头一回,一天下来,她筋疲力尽,晚上回到家才发现大腿内侧通红一片,有些擦伤。洗完澡,她坐在床上,撩起睡裙,张开腿,俯身查看着伤势。谢朔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她雪白修长的大腿上,眸中添了一丝欲念。叶谙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总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羞耻,于是将腿并了并,拢在一处。“擦伤了?”谢朔在床边坐下,伸手探在伤处,指尖微凉。叶谙一个瑟缩,下意识往后退。谢朔按住她,倾身上了床,单手撑在她腰侧,居高临下地禁锢着她。睡袍领口处,锁骨半露。叶谙向后抵着床靠背,抬眼瞥见他滚动的喉头,腰霎时一软:“我今天不舒服,你下去。”谢朔却没动,只是看着她,视线慢慢从她脸上往下挪。“……”叶谙忍不住想踹他,可腿一动,就痛得不行。她只能用眼睛瞪他:“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那事?我这个样子,你都能下得了手,还是人吗?”谢朔眼底浮开笑意,在她唇上亲了下,起身下床,去医药箱里翻了药膏过来,抓住她的腿,替她轻轻涂抹。叶谙缩了缩腿,想自己来,谢朔抬眸,瞥向她。她读出其中的警告之意,立马犯了怂,不再挣扎。涂完药,谢朔去洗了手,掀开被子上床坐下。他将叶谙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揉捏着,最后单独捏住了左手无名指。指骨纤细白皙,似乎缺了点什么。叶谙只以为他是习惯性动作,随意瞥了眼,没多想。“谙谙……”他忽然唤她。“嗯?”叶谙疑惑抬眼,他鲜少会这样唤她的名字,除了……在床上的某些时候。谢朔捏着她的无名指,抬眸望着她,似乎有话要说。见他这样,叶谙下意识以为他是欲求不满,还想着那事,不由脸一热。想起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情形,她有点恼了,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睡觉!”她抽出手,翻身背对着他躺下。以前同床共枕大半年,他不是挺能憋的吗?怎么现在就跟精虫上脑一样?她闭上眼,没再理他。过了一会儿,谢朔也躺下来,将她捞入怀中,不过倒是没有其他举动,安分得很。------翌日,周一。谢朔不到八点就起了,叶谙腿还酸痛着,瘫在床上不愿意动弹,宛如废人。谢朔叮嘱她好好在家休息,自己换衣服去公司。叶谙趴在枕头上,看着他抬手系衬衣扣子,整理袖口,戴上手表,只觉得赏心悦目。她男人,真养眼。整理妥当,谢朔转过头,见她睁着眼睛,走过去,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在他起身时,叶谙恶作剧般拽住他的领带,抬起脸在他薄唇上亲了下。“早安。”不等谢朔有所反应,她飞快松手,躺了回去,裹紧被子,眨了眨长睫。谢朔在床边坐下,单手撑着床榻,低头想继续吻她,却被她避开。“快走吧,你要迟到了!”谢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有事打电话给我。”他起身出屋,背影挺拔如松柏。叶谙看着他离开,渐渐重新合上了眼,呼吸间依稀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一直到日上三竿,叶谙才起床。双腿酸痛,她懒得出门,在家窝了一天,中途项泉发消息给她,商量了一下参加某个新节目的事。下午四点半,日光斜照入窗,叶谙估摸着时间,换了条漂亮的长裙,又精心化了妆,决定去公司找谢朔,陪他吃晚饭。她没有提前发消息给他,打算给他一个惊喜。拿起包包准备出门时,她想起前天拍的那条手链,转身走到放置贵重物品的玻璃表台前,取出手链。戴手链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她不知怎么,脑中忽然闪过了昨天晚上谢朔捏她手指的画面。——当时,他着重捏的,好像是她的左手无名指?难道他不是欲求不满,而是想提醒她戴婚戒?之前两人是塑料夫妻,不戴戒指已经成了习惯,现在也确实可以改一改了。叶谙回过味来,有些想笑,提醒就提醒,还非得搞这么迂回。她转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了婚戒,本打算自己戴上,想了想,忽然又连着戒指盒放进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