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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根本不配做我弟弟!”从那次强暴开始,陆成轩与宁容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他再也无法触碰到宁容的心底世界。陆成轩将宁容带回关到别墅,一关就是一年多。宁容对他失望透顶,再后来更是恨他入骨。陆成轩得到了宁容的同时,也彻底失去了他。别墅外的天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有降雨。宁容站在花房外,出神地望着亲手侍弄的花儿。他对花匠说:“这些花就托付给你照料了。”“好的。宁少,您请放心。”花匠问:“您这是要出远门啦?”“嗯。”【第六日】这日果然如预报所说天降骤雨,豆大的雨点不断从空中落下,垂打着草木,在别墅前的喷泉池中溅起无数雨花。阴云压着低沉的天,让人透不过气。许镇奇正是在这样的倾盆暴雨中前来。一行人乘坐几辆车停在别墅前,许镇奇接过手下递来的伞,撑起后下了车,踏入雨幕之中。许镇奇并非第一次来陆成轩的别墅,之前曾多次到此与陆成轩谋事。他被佣人们恭敬地请进门,边掸外套上的水珠边抬头打量四周。许镇奇不像陆成轩其他兄弟那么面容凶狠,浑身匪气,他看起来更像是位社会精英,身着笔挺的黑色西服,头发用发胶整齐地梳到脑后,脸上虽时时挂笑,眼神却透着股阴郁。许镇奇进门时,宁容正坐在客厅的飘窗前看书。许镇奇带来的人站在一楼客厅中央,不少是陆成轩没见过的生面孔。他们神色冰冷,很快将战战兢兢的佣人们遣了下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宁容与许镇奇一行人,空气仿佛凝固,气氛降至冰点。宁容对此毫无所动,一言不发地看他的书,连眼皮都没抬。“宁少。”许镇奇悠然踱到宁容身边,随手拉了把椅子慢慢坐下,眯着细长的眼睛说:“几日未见,别来无恙。”宁容不回答,低垂眼睑继续翻着手中的书。陆成轩在旁皱眉盯着许镇奇,许镇奇今日前来十分反常,如今帮派各股势力缠斗,许镇奇一直盯着他的位置,没理由在此关头抽空来探望宁容。“不回答也没关系,只要听得见我说话就可以。”许镇奇说:“听说陆成轩打算让阿飞护送你离开?”宁容这时才抬起头,神色麻木地望着许镇奇。“你准备按陆成轩的安排活下去了?宁少,还记得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吗?”许镇奇目光紧锁宁容,轻声蛊惑道:“陆成轩将你囚禁于此,日日夜夜折磨你,让你离不开他。你一定都记得吧?”宁容合上书,长眉轻蹙,慢慢说道:“你想说什么?”许镇奇嘴角轻扬,仿佛对宁容的反应很是满意:“我想说的是,陆成轩如此对你,这种人给你安排的后路,你真敢走吗?”见宁容望着他,许镇奇继续道:“我与陆成轩从小一起被宁爷培养,我看得出宁爷的意图,一方面是为了继承帮派,另一方面是为了未来看顾你。谁都想不到陆成轩竟然会恩将仇报,对你不利。像他这种不折不扣的人渣,死了还想把你控制在手心里,他能让你逍遥自在地活着吗?”“……”“你对陆成轩恨之入骨,不惜烧他遗物泄愤,怎肯再受他摆布。”宁容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琢磨许镇奇话中的意思,半晌才开口:“让何元智联系我的人是你?”许镇奇轻轻抚掌,笑意更浓:“宁少猜得没错。我以为你会愿意同旧情人再续前缘双宿双飞,但看来你似乎另有打算。以宁少你的性格,不会甘心让陆成轩的人继续控制你。我很好奇,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宁容摩挲着书籍的封面,轻声道:“先让你在这里安插的人别再盯我。”“原来你发现了。”许镇奇对于宁容的话倒不惊讶:“既然话说开了,宁少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装病。”宁容闻言抬眼正视许镇奇,眼神一片清明:“别绕弯子,有话直说。”“真是佩服你的演技,陆成轩那么精明的人都被你骗过了。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么。若非知情,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是真病还是装病。”许镇奇望着他,满意笑道:“既然宁少问起,我不妨说说今日来此的目的。我是想同你做个交易。”宁容抿着嘴,乌黑的双眸微微眯起,示意许镇奇继续。“你肯定是不相信陆成轩的,否则不会装病找机会逃走。”许镇奇俯下`身,抬眼仔细观察宁容的神情:“你策划趁陆成轩带你出海时离开,却没想到中途遭人绑架。”“许镇奇,你可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些都知道。”许镇奇笑道:“我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宁爷当初将帮内几位元老的把柄交到你手上,以妨他遭遇不测,你无法全身而退。”“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要这些?”“宁少是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在陆成轩身边活这么久。”许镇奇直起身,冲宁容伸出手掌:“那些东西对你来说毫无价值,留在身边反倒容易引火上身,不如交由我保管。”宁容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笑,许镇奇见之微愣。宁容将右手食指尖轻轻点在许镇奇的掌心,侧头看他,眼尾轻扬:“交给你,我能得到什么?”“我助你取回宁家与陆成轩的全部财产,你若是想离开,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和那个何元智一起,我都可以帮你,保证你走得顺顺畅畅,今后活得自在逍遥,再不被人打扰。”“我凭什么信你。”许镇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凑近宁容以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凭我替你除掉心魔,你该感谢我才是。”两人谈话时,陆成轩早已疑窦丛生。许多事他生前不知,死后才发现并非当初所见。上周末,陆成轩见宁容得心病已久,整日在房内闷闷不乐,如同提线木偶,他考虑许久,决定带宁容出海散心。那两天他们乘船在海上漂泊,欣赏海景,晚上漫步于沙滩之上,聆听涛涛浪声,仿佛将曾经的不快尽数遗忘。宁容那两日情绪好了很多,睡眠也不错,甚至高兴了还能同陆成轩说上几句。陆成轩心中欣喜,那两天晚上睡前还抱着宁容缠绵了一番。周日傍晚,陆成轩与宁容在餐厅用餐,有手下前来说有急事汇报。陆成轩处理完毕,回到餐厅却发现宁容不见踪影。酒店内监控显示陆成轩离开不久,宁容起身去了洗手间,之后再没有出现。陆成轩这次是为了让宁容散心,没有公开行踪,随身只带了几人。他四处寻找宁容的时候,接到来电,对方称宁容在他们手上,给了陆成轩一个船名,让他当晚独自登船。那天晚上,陆成轩调集亲信,派人开船跟在后面,自己一人上了船。绑架宁容的是帮派里一位元老,他与陆成轩积怨已久。宁爷死后,陆成轩为了长远利益,通过诸多渠道对帮派内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