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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也可能是被吓着了,忽然左脚就拌了下右脚,这才摔倒磕了牙。其实还有一件更邪门的事,外面人都不知道,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地陷的时候,他们家祖宗牌位前的香炉忽然掉下来摔碎了。几件事结合在一起,他们一家都吓死了。当天晚上,他们都不敢睡在家里,全部都抱着被子去了大儿子家。第二天他们把那坑填好了,还给祖宗烧香磕头,但是还不敢回去住。又加上外面的传言,他们自家人都觉得是不是真的遭了报应了,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商量了两天,最后他们想着要跟左安一家和好,正好过年,把左安他们喊过来一起吃饭,让祖宗们知道知道,他们关系还很好呢,一起过年呢,没有亏待了他们。可是左安拒绝了,左土根可不就急死了嘛。左安对这一家人都看透了,此刻油盐不进,冷声道:“我们为什么在别人家,你不是最清楚吗?”“这,这……”左土根呐呐不敢言。这事怎么说都是他家理亏,他心里自然清楚。左安又添了把火,“正好除夕了,我会跟我爹好好聊一聊的,顺便让他也去找你叙叙旧。”闻言,左土根脸色刹那间苍白一片。左安不再看,冷哼一声,跟身后的殷裴楠道:“裴楠,我们走。”“好。”殷裴楠也看不惯这人,赶紧推着队长往前走,闹心。不管左土根内心如何,两人回去后,家里一片和睦,都在忙着做晚饭,看得人心情舒畅。这才像家嘛。第二天,年二十九,赵秀娥和文逸去街上买rou和过年这几天需要的菜了。殷裴楠特意去山里猎了几只山鸡野兔,准备这两天吃些新鲜的野味。左宝莹第一次见到野兔,看着那两只灰扑扑的兔子,她蹲在那里看得发了呆。宁哥儿前阵子看得多了,他过去跟左宝莹说道:“莹莹姊姊,这是野兔子,跑起来可快了。你看,它的耳朵好长,毛毛软乎乎的,摸起来好舒服。你摸摸呀~”说着,宁哥儿就上手摸野兔,把野兔从头撸到了尾巴尖。野兔子两条后腿被绑住了,受到了惊吓只能用两条前腿一拱一拱地,想逃跑。左宝莹看着兔子,有些心动想摸,她问道:“它咬人吗?”“不咬的,你摸背脊就不咬的。”宁哥儿刚说完,被捆着的野兔子急了,反头就咬了宁哥儿一口。“哎呀——!”宁哥儿痛呼一声,缩回了手。左宝莹囧囧地看着他,有些庆幸自己没去摸,又拿过宁哥儿的手看,问道:“你不是说它不咬人的吗,疼吗?”小孩子rou嫩,野兔子着急用了力,宁哥儿手背上被咬出了两个深深的牙印,很快渗出了血。宁哥儿怕疼,还被野兔下了面子,又怕在女孩子面前流眼泪没面子,眼泪就包在了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可又实在疼,可怜兮兮地说:“疼呜——”左宝莹见了,赶紧跑去找水珠:“水珠姊姊,宁哥儿被兔子咬了,出了好多血。”“他又去玩兔子了?”水珠正在给山鸡拔毛,听了左宝莹的话,洗干净手走了过去。宁哥儿含着眼泪包,举着手可怜巴巴,“姊姊。”水珠抓起他的手看了看,说道:“下次别玩兔子了,你老去摸人家,人家不就咬你了。疼不疼?”小泪包含泪点头,撒娇:“疼~”“好了别哭,我去给你找蛛网。”水珠找了个蛛网,取了中间白色的部分,敷在宁哥儿伤口上,让他安生坐着,不要蹭掉了。宁哥儿就可怜巴巴地坐在屋檐边,看着自己的伤口默默掉眼泪。左宝莹陪着他,笨拙地安慰他:“过会会就不疼了。”殷裴楠去地里拔萝卜,这会儿提着篮子回来,见宁哥儿哭兮兮的,问道:“怎么了?”宁哥儿见了阿兄,又娇气起来了:“阿兄,兔子咬了,疼~”“我看看。”殷裴楠放下篮子,掀开已经全是血的蛛网看了看,都破皮了,他说道:“阿兄帮你吹吹,就不疼了。”他把蛛网盖上,凝起了点点异能在指间,一边吹气一边给伤口治疗,也没敢太明显,把血止了,修复了一点点。“还疼不疼?”宁哥儿发现阿兄吹吹之后,就真不那么疼了,他摇摇头,撒娇:“阿兄再吹吹。”殷裴楠笑着又吹了两下。吃午饭时,炒了一盘兔子rou,宁哥儿没心没肺地吃得香,倒是左宝莹一点没沾。文逸要给她夹,她都捂着碗不要。文逸:“怎么了?很好吃的。”左宝莹:“它咬宁哥儿。”还记着的。水珠笑:“不是那只。”左宝莹摇头,不吃。下午,大人们都在忙,两个小的自己在屋门口玩。“莹莹,莹莹?”玩着玩着,左宝莹听到有人叫她,转过身一看,发现是左土根,她又面无表情扭头继续玩。左土根说服不了左安,便想着从左宝莹这里入手。看小丫头不理他,他又转到左宝莹前面,殷勤地给她捡起竹蜻蜓,递回给她。左宝莹虽然年纪小,但是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谁对不起她,谁对她好,她都一一记着呢。就算是一只兔子,咬了对她好的宁哥儿,也不能原谅。眼前这个左土根她就很讨厌,根本不想看他不想跟他说话,可那竹蜻蜓是阿楠阿兄做给她的,她很舍不得。她拽过那竹蜻蜓就想走,谁知没拽动,竹蜻蜓的底部被左土根紧紧地拽住了。左宝莹使劲拽了拽,没拽出来,她死死地盯着左土根。左土根趁机说道:“莹莹啊,明天跟你小爹爹和阿兄,去我家吃年夜饭,好不好?有很多好吃的哦。”左宝莹根本不听他说什么,只想把竹蜻蜓扯出来。见小丫头还是不理他,左土根不放手,继续说道:“莹莹啊,堂伯家还有糖果花生瓜子,都给你吃好不好?”左宝莹烦死了他在那儿逼逼,见他不放手,一低头,抓住左土根的手,张嘴使劲往他手背上咬了一口。“啊——”左土根吃痛,放了手,虎口那里一圈深牙印。“死丫头,你干什么?!”左土根怒骂一声,手一扬就想揍人。左宝莹才不管他,拿了竹蜻蜓拉着宁哥儿赶紧跑回家。正好殷裴楠出来,看见在院子外气得咬牙切齿的左土根,见两小的不开心的样子,他拦住左宝莹,问道:“怎么了莹莹?左土根跟你说什么了吗?”左宝莹摇摇头,不想说。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