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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哥哥呢?“mama。”汪忻闷闷的问:“明尘哥的病会治好的吧?”“季家家大业大,钱和医疗资源肯定不是什么问题,但这病毕竟不小。”宁梦皱了皱眉,非常冷静的判断着:“根源上还是需要肾源,这东西那这么容易碰到,有钱也难。”是啊,肾衰竭是需要换肾的,而那里有那么匹配又愿意白白献出来的一颗肾呢?等等.....肾源?汪忻一愣,抬头看向宁梦:“妈,是不是换肾,需要血型匹配,最好是近亲?”“理论上来说,兄弟姐妹血型,dna比较接近的话术后相斥反应会小一些,当然是最佳选择。”宁梦说完,就被汪忻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怎么了?”汪忻失魂落魄的低头摇了摇,细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校服口袋里的硬邦邦的钥匙,在宁梦担心的眼神中转身跑了出去——她刚刚还好奇季明玦知道这件事情的反应,但现在......汪忻只害怕季家人会找到季明玦那里去,觊觎他的那颗肾。或许这样的思维过于卑鄙,小肚鸡肠,但汪忻连‘开不了口’这种话都听到过,自此也就无法说服自己季家的人还是善良的。当然,如果是她想多了是最好的,但汪忻现在只想确认季明玦现在怎么样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而实际上,季明玦对于季明尘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感觉。血缘观念在他身上本就非常单薄,从小到大,季明尘这个身上有一半跟他流着相同的血的人对于季明玦而言,也只不过是个讨厌的陌生人。连季东城这个父亲他都恨之入骨,更何况季明尘呢?季明玦在听到唐满同自己说季明尘肾衰竭这个消息的时候,连眉尖都没轻轻挑一下,只淡淡的说了句:“哦。”季明尘死不死,活不活,甚至是半死不活同他都没关系。只是有些烦的......是那些主动找上门的人。季明玦周末离开宿舍回家的时候,走到门口就发现有人来过了,门锁,有人动了手脚。只是开了门,季明玦看到玄关处的男士皮鞋眉眼间的喜色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厌恶——来的人不是他前段时间给了钥匙的汪忻,而是他见到就生理性厌恶的人。季东城这隔几年就突然袭击的作风让季明玦对这间房子都有些不安,如果不是郑玉芝留下的,他早就忍不住处理了。沉着脚步走了进去,季明玦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季东城。同上次来站在落地窗前趾高气昂的模样不同,如今的季东城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都凌乱不堪,头发杂糟,脸上带着掩盖不住的疲惫和愁绪,意气风发的一个人恍若老了十岁。不得不说,刚刚的毫无情绪在看到季东城这一瞬间,还是有些爽的。季明玦冷冷的问:“你来干什么?”季东城并未作答,而是沉默的抹了一把脸,半晌后才站起身来,抬起红血丝密布的双眼看向季明玦,发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这种毫无缘由的关心就是典型的猫哭耗子假慈悲,季明玦微微一琢磨就知道季东城为什么来,他眉目一凛,忍着动手的冲动讥讽道:“活的很好,没病没灾。”季明玦善于在人脆弱的心窝子上扎两刀,季东城呼吸一滞,须臾间眸子略过了一丝狠色,也终于不再虚以委蛇了——“我给你五千万。”季东城一上来就亮出一个让大多数人都无法拒绝的筹码:“你捐一颗肾给明尘。”“不必了。”季明玦早有准备,并不意外,从善如流的答:“比起五千万,我更愿意看到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你!”季东城气急,顿时被激的上前走了两步,面色黑沉沉的像是要揍人,但却被东西阻碍住了去路——是一根季明玦随手从身后抄起的棒球棍,定定的抵在他胸口,像有千金重。“你再走近一步。”季明玦轻嘲道:“我就送你去医院陪你儿子。”“季明玦,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被自己野种逼成这样简直是人生一大耻辱,连日的乌云密布让季东城终于忍不住爆发,近乎瞠目欲裂的威胁道:“我是在通知你!通知你懂不懂?你他妈就算不同意,我也得给你绑去为我儿子捐肾!”“你放心。”季明玦并没有被他气到,还是轻轻巧巧的说:“我就算把我自己的肾捅了,也不留给你儿子。”季东城:“......”他一瞬间被季明玦狠厉的眼神震到失语,舌根发苦——季家各位血缘近亲的人,身子都太金贵,自然是不能捐这一颗肾的。于是就只有想到他这个现在能利用的上的野种了,只可惜,季东城想不到的是季明玦居然会这么决绝——宁可毁了自己,也不会成全他。季东城眉眼一动,只好改变策略:“别这样,我给你一亿,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明尘他毕竟是你哥哥......”“强jian犯,闭嘴。”季明玦冷冷的打断他,嗤之以鼻:“你要不要脸?”他可真是有点佩服季东城了,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这么多年来,只要是有点脸的人都能想到这样的父亲,哥哥带来的是什么,可季东城偏偏没脸。“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事儿几乎可以算是季东城一辈子的痛点了劣迹了,他一瞬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起来,鼻孔里都喷出了热气,就像是要扑过来把季明玦撕碎了一样恶狠狠的瞪着他。季东城自认为‘卑微’到了极点都得不到满意的回应,随之而来的当然是忍无可忍的爆发——“你他妈以为你那个婊子妈就是什么好东西?!季明玦,是你妈故意勾引我的!”季东城冷笑,就像只野兽一样红着眼睛:“你以为我没求过她?我当时还觉得内疚,我求她,给她钱让她打掉你,她就是不肯啊!她死活不肯打掉一个没名没份的孩子不就是蓄意勾引?还他妈装作受害者!我才是受害者!你和你那个婊子妈就活该为了设计我付出代价......艹!”季东城话音未落,就被扑上来的季明玦一个棒球棍子狠狠的打翻在地,向后倒下的时候张牙舞爪的带掉了桌子上的花瓶,随着‘哗啦’的碎响,季东城顿时头晕目眩,支在地上的手被扎了一手血。然而最耻辱的还是脸上的一拳,季东城一摸鼻子——同样一手的血。“你!”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站在他上方,表情阴暗的如同厉鬼一样的季明玦,活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你敢打你老子?!你疯了!”“闭嘴!”季明玦蹲在地上,伸手扼住了季东城的声音,他双目赤红,声音不同平常的冰冷平静,而是蕴含着巨大哀拗的凄怨,又像哭,又像笑——“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