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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故作忏悔:“我后来也调查过,事实如你所言,是我误会她了......所以,我想弥补你。”“季东城。”季明玦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揭开他漂亮话表面的遮羞布,露出下面无耻的内里:“我知道季明尘死了你缺儿子,你去随便生,领养,就是别来烦我。”如果不是在部队,季明玦真就有点按捺不住指关节痒痒的冲动了。他想不通是多么无耻的人,在做了那么多污糟事情时候竟然还好意思眼巴巴的凑到他面前,居然还敢指望着他回去帮着养老,给他当儿子。他不弄死季东城,都算客气的了。季明玦看着季东城,只觉得再看一只死皮赖脸的狗。“话不要说得这么绝。”而季东城却觉得季明玦颇为幼稚,在他看来任何‘委屈’或者不平以及厌恶的心态,都属于无能狂怒,身外之物。这些多余的情绪小时候可以有,长大了就不应该有。长大了的人应该知道,只有能牢牢抓在手里的金钱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才是真实的。而他能给季明玦这些东西,因为季明玦身上有他想要的‘血脉’。有的时候人生真的讽刺,在季东城前十年的思维里,是极度瞧不起自己‘闯祸’弄出来的这个野种的,甚至几次三番的希望季明玦这个污点消失掉。谁料旦夕惊变,自己的‘正统血脉’因病去世,妻离子散,人到中年身无长物了才惦记起这个曾经的野种,才惊讶的发现季明玦竟然是他唯一能依靠能指望的血脉了。季东城仍然觉得,他和季明玦可以各取所需。他能给季明玦无穷的财富,他也需要一个儿子。季明玦却根本懒得跟他对话,转身就要走——“我知道你在跟汪家的小姑娘谈恋爱。”然而季东城的一句话让季明玦闲适的脚步定在原地,僵硬的回头看着季东城无比‘真诚’的说着,像是在谈条件一样:“之前老爷子就说过,想让忻忻那小姑娘给咱们家当孙媳妇,跟汪家夫妻也说过。几乎都已经定下来了,商量的人是明言。”“但你要是想要她,回来认祖归宗,我帮你争取。”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v=六点还有一更~☆、婚约[汪家夫妻俩也知道,忻忻和明言的事儿几乎定下来了。]听到季东城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季明玦本来觉得无趣甚至是嘲讽的情绪一瞬间冻结,他缓缓的回头。深不见底的深邃双眼像是泛着烈火冰河的危险情绪,竟让季东城这个年过半百,看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的老油条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滚。”季明玦注意到他胆怯的动作,不屑的轻嗤一声,声音低哑的就送给了他一个字。“你、你不想要汪家那小姑娘了?”季东城的确有些心里没底,但这件事几乎是他手中唯一的‘筹码’了,他不依不饶的继续问了一句:“我可以......”“闭嘴。”季明玦打断他,冷冷的说:“用不着你。”汪忻本来就是他的,何谈跟什么季明言有‘婚约’,她是属于自己的。季明玦宁可相信这是季东城的胡说八道,他会自己跟汪忻求证,半点用不着季东城,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他。只是握紧的拳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颤,就连下午的训练也难得一见的心不在焉,他们A大队的副队秦灼皱了好几次眉毛,等到结束特意把季明玦叫了过来问:“有心事?”刚刚从水坑里潜出来,季明玦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漆黑的头发贴着苍白的脸颊,一绺一绺的往下蔓延着滴水,蔓延至下巴,脖颈,还有微微起伏的胸口。他呼吸间似乎压抑着万千沉重的情绪,眼神空洞洞的的说:“是我错了。”秦灼皱眉:“你错哪儿了?”“报告,训练的时候精神不集中。”季明玦毫不犹豫的说:“我会改正。”“空话。”秦灼冷嗤:“心里有事?”季明玦抿唇不语。“心里有事的时候训练就免了,国家用金子培养你们可见不得你们在训练的时候有受伤的风险。”秦灼低头刷刷的写了什么,然后撕下一张纸扔给他:“出去把事情解决好再回部队。”垂眸看了眼手中副队长亲自给写的通行纸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半晌后才轻声说:“谢谢副队。”只是秦灼要让他解决自己的心事,心里的那道坎,可他怎么解决呢?这件事情......适合去问汪忻么?季明玦换上便服离开部队,十月份的天气分明很热,但他长袖长裤规规矩矩的穿着,反倒是像冷一样,克制而严谨。十一放假期间,汪忻是还没回学校,但是她会在家么?季明玦犹豫了一下,给她拨过去电话——漫长的盲音过去,没人接。季明玦轻蹙了一下长眉,再又打了两次没人接之后,果断去了汪忻住的大院。他知道小姑娘看到他去大院会觉得危险,会生气,但是他必须要见到她的人才行。再见不到汪忻问问的话......季明玦感觉心中焦躁的火气就越来越盛了。只是总有种近乡情怯的心情在蔓延,到了大院,他分明知道汪忻是住在哪里的,但站在门前抬起手,对于要不要敲这个门季明玦还是犹豫了。他来过这里,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翻窗户进的,曾经照看过发烧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陪着她。那个时候汪忻不过才十四五岁,想起来竟然有种上辈子的错觉。而他这次来的身份却截然不同,季明玦清晰的知道自己敲开这扇门后有可能见到汪忻的父母,面对他们惊讶还有......厌恶的眼神。季明玦自小就有自知之明,知道汪忻的父母实际上是讨厌自己的,就像大院里来来往往的邻居一样。攀龙附凤捧高踩低是人类的本性,在以前那些他不得不被迫过来这个大院的日子里,形形色色的各种人除了汪忻以外,又有谁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呢。但是,也习惯了。季明玦最习惯应对的就是别人的冷眼和恶意,但一想到要面对汪忻父母厌恶的眼神,竟然情不自禁的有些胆怯了。就这么一个犹豫的当口,眼前的门竟然被打开了,穿着淡紫色家居服围着披肩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再见到他时怔愣了一瞬,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宁梦在看清自家门口这个突兀出现的大男生的长相,就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她细白的手指不自觉的抓紧披肩上的流苏,声音都有些紧绷:“你是季家那孩子,你来我们家干什么?”季明玦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口,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