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高辣小说 - 叛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人人皆在叛城。

*

试验田,主写py(?),想到什么写什么。

独立故事。每一单元超过7章,算我输。

想做的事趁着开心去做,想写的py趁着有空就写。

全文免费。缘更。

目录:

1.蕙兰香片

2.皇家胭脂

3.客缦胡缨

H虐心甜文女性向

蕙兰香片(一)<叛城(弃吴钩)|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蕙兰香片(一)

蜜合色旗袍穿在孟婉秀身上意外合适,玲珑身段,肌肤赛雪,露出藕臂白得晃眼。她的身子仿佛天生不该藏进普通的袖袄里,合该由旗袍裁剪出来。

只是旗袍的主人总爱低眉顺眼,有些怯懦。故而,尽管孟婉秀身材顶好,远赛过其他女人,也没能将旗袍的优雅与媚而不俗穿出味道。

孟婉秀眉毛淡秀,眼睛如盈盈一痕水,长相偏古典美人,温婉端庄。

可这样的长相,放在时下来说,美则美矣,却毫无灵魂,不够时髦,也不够新派。

她不习惯穿旗袍,也不喜欢。不过这是傅羡书头一次带她来上等舞场,他让她穿,孟婉秀只好听话。

傅羡书是她的未婚夫。

两个人婚约定在傅羡书十二岁那年,那时候,孟婉秀也方才九岁。

孟家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状元郎,在无锡是有些名望的,与傅家世交。

孟婉秀是家中最小的女儿,性子合名,温婉灵秀,知书达礼,因此很得傅羡书的母亲欢心。

两家父母作主,定下了这桩婚事。

以前讲得好听,她与傅羡书是金童玉女,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可现在潮流变了,这样的婚约改名叫“父母包办”,是“封建”的,跟孟婉秀这个人一样,顶不时髦,顶不新派。

这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无足轻重,但不该与傅羡书挂上钩。

他留洋五年,知识渊博,讲外语没有一丝口音,回上海不到半年,就将傅家原有的纺织厂扩建两倍,又在最豪华的地段盘了个绸缎门面,专做上等人的生意。

孟婉秀不懂商道,只是听傅母有话学话,讲纺织叫轻工业,做不成大气候,傅羡书并不满足于此。

让路边的小叫花形容傅羡书,那也是现在新文化尖尖上的人,怎么也不该跟“包办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旧词挂上钩。

她的存在,对于傅羡书来讲,就是个笑柄。

孟婉秀不明白,他为什么带她来这种场合。

他放她坐在黑丝绒沙发上,给她点了杯白兰地。她不敢喝,并拢着膝盖乖乖坐着,像个蜜合色的玉雕像。

他在谈正事。

她不懂,就沉默。

身侧的傅羡书,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装,肩宽得像高高的山,看似英俊风流,唇边含着温和的笑,可黑漆漆的眼睛锋锐又凌厉。

他好讲话,也不好讲话,阴晴不定的,谁也拿不准他的脾气。

孟婉秀更拿不准了。

他谈生意,讲令人会心一笑的幽默话,信手拈来,风趣横生。可到她面前,傅羡书又好似有说不尽的恶毒话。

他总在嘲讽她。

讽刺她保守,讽刺她不识字,讽刺她总是死气沉沉得像个木偶,万事都听长辈的话,让她往东,就绝不敢往西。

孟婉秀就算真是个木偶,也受不住他的话,一低下头,眼泪就扑簌簌坠下来。

傅羡书尽了恶兴,又会撂下一句“连哭都不敢哭”的话来。

他让孟婉秀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她是有多不耐烦,有多厌恶。

他这样的嘴巴用到生意场上也很有效用,来跟他谈生意的人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才俊不凡。

孟婉秀坐在一旁,虽然听不懂门门道道,不过她能听得出,这场生意谈得很顺利。

傅羡书多喝了两杯酒,又叫来几个舞小姐作陪。隔了一会儿,对方就拥着红袍绿腰转进舞池。

旗袍侧边开叉,露出光滑细腻的大腿,男人抚摸上去的时候,女人就会依在男人身上咯咯作笑,满面娇羞。

舞女是女人,傅羡书是男人。所以,他们也在做同样的事,全然不顾孟婉秀在场。

女人浓妆艳抹,在孟婉秀看来,比玻璃瓶里的玫瑰花还要美丽。她扭着水蛇腰,吃了口琥珀色的酒,便扭头去吻傅羡书的嘴。

傅羡书没有动,凸起的喉结滚动,将酒水咽下去,手抚上她的大腿,扯开白色的吊袜带,又低头,重重亲吻在女人的锁骨上。

女人开心地笑起来,笑声像梵婀玲,抱着傅羡书,脸却转向孟婉秀,眼神极尽妩媚和挑衅。

这时候,孟婉秀才雪亮,傅羡书为什么要带她来。

他想退婚,与“封建”彻底划清关系,可又拗不过家里的老太太,索性曲线救国,从她身上开刀。

这一刀可真疼。

孟婉秀脸颊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烧起来。她咬住唇,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眼泪开始不争气地往外涌。

可这次,孟婉秀没有让它掉出眼眶。

她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手心一阵阵冒汗,垂着头讲:“傅先生,你不用这样的。”

她学着外人,叫他“先生”,不再叫羡书。

蕙兰香片(二)<叛城(弃吴钩)|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蕙兰香片(二)

金软流沙的光晕开在她的旗袍上,孟婉秀脸颊红得像荔枝,不是羞的,而是恼的。

只是她再恼,也脱不开温婉性子,可怜中又透着可爱。

“傅先生顾怜舞女,又怎对我这样坏呢?我清清白白的,从未做过一件错事,没有任何对不起傅先生的地方。”

孟婉秀颔紧下巴尖,表情芦苇似的坚韧,可眼里闪着光,满是泪水。

“与先生的婚约,本不是我跪着求的,我也作不来鸠占鹊巢的坏。你道要反悔,直说也好,又何必冷言冷语的,再磨折我半年?”

更何况今日……

一早,她立在穿衣镜前,穿着傅羡书送来的旗袍。葱白手指在缎子上又抚又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