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和离后她炙手可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去善堂的空叟。

温良良挑开帽沿,索性将帷帽摘下,放置一旁,与空叟示意后,问。

“大师不想与令妹一起,重振沈家茶业吗?”

顾绍祯倒先笑了起来,捏着她的手掌举到半空把玩,温良良恼怒,偏又挣脱不开,便红着脸颊,低斥。

“松手。”

空叟广袖一展,淡然的摇摇头,“无心,无力,无情。”

“那大师为何还带着这串珠子,自欺欺人。”温良良声色柔婉,盯着空叟掌心的珠串,那人下意识的跟着低头,神情明显一滞,却又在转瞬间恢复如常。

“她过的安好,我便无忧。”

温良良戴上帷帽,起身与他道别,“大师也有困而不解的时候。”

她走的急,顾绍祯与空叟只一点头,便忙跟了上去,迎面烈日刺目,激的他猛一抬手,温良良借机小跑到前院,与之隔开距离。

好容易在马车前将其围堵,偏生那人带了帷帽,不想搭理,顾绍祯站在车下,拽着帘子诧异。

“旁人的事情你急什么,沈香君自己不来找他,定有缘由。空叟与她不是亲兄妹,那也未必能在一起。

天下之事,何能尽如人意。”

他凛了声色,莫名其妙的瞪着一脸怒气的佳人,有些匪夷所思。

温良良心下烦躁,扯过帘子放下狠话,“说你乖僻,倒是言轻。你简直就是阴冷寡淡,冷漠至极。”

她对着车夫喊道,“驾车。”

车轮碾着青砖呀呀作响,一阵风撩起垂下的帘幔,顾绍祯对上温良良气鼓鼓的脸,帷帽轻轻一飘,又重新遮住她泛红的腮颊。

顾绍祯杵在原地,温良良是生气了?生的哪门子气,跟谁生气?

他不明白,直到彭叔一声长叹,心灰意冷的拱手一抱,“公子,咱们也回府吧。”

爱答不理的样子,叫顾绍祯甚是心慌不安,他清了清嗓音,冷声道。

“彭叔,我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彭吉浑身一抖,磨着后槽牙沉声回他,“公子,叫我说你什么好。”

甫一回到东院,便有人从偏门进入内间候着,小厮名叫兰舟,机灵聪明,是早早安插在相府的眼线。

上回祠堂灵牌被烧,便是他从中守望,临时将夫人的灵牌换做了顾淮敏的,这才没让苏郁的计划得逞。

“她又耍的什么心计?”

顾绍祯有心事,从下马车回府便一直拧着眉,周身一团阴鸷之气。

兰舟仔仔细细将苏郁怂恿苏珍色/诱的事情交代完毕,便躬身等候吩咐。

顾绍祯厌恶一个人,便不愿让其轻易受死,比如苏郁。当年母亲亡故,祖父病死,其中不必细想,便知是苏郁与二房做过手脚。

这样重利重欲之人,若是将她在乎的权势,宠爱一样一样夺走,叫她哭天不应,叫地不灵,如蝼蚁一般任人摆布,那才叫报复。

“那便让其放马过来,你继续盯好她,不要打草惊蛇。”

顾绍祯撑着下颌,又想起温良良朝他做怒的样子,不免心中不快,他摸索着扳指,忽然计从心来。

......

春烟从冯玉琬房中退出,蹑手蹑脚的合上门后,一转头,心脏险些从喉咙蹦出。

温良良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口,见她被吓到,也知自己神出鬼没了一些,遂顿了顿,眼神扫向邻院。

“他呢?”

春烟知她问的是白景,便小声附在她耳边,道,“他一早便溜了,奴婢没拉住,只听他说要去紫金阁吃酒。”

紫金阁是京中有名的酒楼,菜式多样,口味地道。那里的美酒比比皆是,凉州的葡萄酿,河东路的珍珠红,淮南路的琼花房,两浙路的竹叶青,碧香...应有尽有,可谓网罗天下奇珍。

温良良疾步走到廊下,又叫上两个小厮,喊了没来记得卸马的车夫,一行人朝着紫金阁奔涌而去。

“小姐,帷帽,带上帷帽。”

春烟从帘子外头撇进去帷帽,气喘吁吁的掐着腰,暗道,这个大公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晌午正是紫金阁人少的时辰,饶是如此,前面依旧门庭若市,摩肩接踵,温良良从车上点着脚尖落地,又折返回去,拿了一根棍子傍身。

两个小厮跟在她后面,甫一进门,跑堂的便与掌柜交目一视,紧接着便笑盈盈的把抹布甩到身后,弓腰伸手,迎进温良良。

“您有预定还是大堂落座?我先给您沏壶好茶,夏日炎热,客官静静心。”

温良良手里的棍子一横,放到桌上咣当一声,微风恰到好处的吹进大堂,将帷帽荡开一角,众人未能窥得真容,便又将那抹洁白的下巴掩上。

“我找人,烦你替我喊一下。”

温良良坐在就近的位上,抬头逡巡了一圈,没有发现白景的身影。

“您说,我照做。”他很是客气的低头,温良良低声描述了白景的穿戴,没有提及他的名号,那人先是一愣,后回味过来,哈腰道。

“稍等,这位客官我有印象。”

温良良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视线飘到门口,便见一人丰神俊朗,负手仰面,看了眼紫金阁的匾额,信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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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宋家是长安城首富,嫡子宋延年美如冠玉,仪表堂堂,却是个冷心冷面,漠然处世的冰坨子。

那日雨霁天青,朝露漙漙,宋延年的三弟带了一位姑娘入门,

那人眉目如画,娇嫩似水,红唇微启便能勾走人魂。

宋延年如同枯木逢春,一双明眸直直盯着那娇俏美人。

三弟将姑娘挡在身后,说:大哥,请自重。

后来============

京中传言,顾妆妆失身投河,被救之后装疯卖傻,缠上了冰块宋延年,一时间被无数烈女奉为心头大患。

也有人说,是宋延年不知廉耻,夺弟妻,灭人欲,蛮横霸道。

.......

微雨绵绵,湖心一抹碧舟。

宋延年挽着顾妆妆的青丝,插入一支玲珑桃花簪,温热的唇抵到皙白的脖颈,轻轻一吻,佳人兀的红了耳根。

心有不甘的三弟拽着她的袖子:妆妆,你本该是我的妻...

宋延年闷哼冷笑:三弟,请自重。

顾妆妆眸光潋滟,青黛微抬,怯生生的躲在宋延年身后:三弟,叫嫂嫂。

☆、028

温良良遮了遮帷帽,便听见楼上有人吹了声哨子,紧接着便噔噔噔跑了下来。

“meimei,找我何事?”

白景吊儿郎当靠在桌沿上,弯着眉眼虚瞟向旁边那人,他在紫金阁待了两个时辰,将最近新到的美酒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