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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事后贤者模式的索然无味。姜珩刚上炕,沈浮白凑过来,鼻尖在他颈侧嗅了嗅:“你刚才是不是见了什么人?”姜珩感到惊异,这种女人般恐怖的第六感居然也会从沈浮白身上出现。他记得那个少年身上没有任何香水味。姜珩:“何以见得?”沈浮白懒懒靠回床头:“我听到有人说话了。”虽然那声音并不大,但是房间隔音效果更糟糕。姜珩:“……所以你闻的意义何在?”沈浮白下巴枕他肩上,半眯着眼笑:“你看看你,一身的汗臭味。”姜珩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你也一样,臭小子。”汗就是汗,不存在什么香汗淋漓,就算是美成小仙男的沈浮白,出汗后的味道也不会好闻。沈浮白抱怨:“还不是你整的。怎么样,手感不错吧?要不要我也帮帮你?”姜珩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略微喑哑:“你别招我,这儿没水,这儿还有一万只蟑螂。”比起一万只蟑螂,姜珩觉得应对沈浮白撩拨这件事更恐怖。他又不能在这里把这颗酒心巧克力剥开吃掉,只能闻着那腻人的甜味儿舔一舔,解解味儿。沈浮白顿时失去兴趣:“你别提这个梗了,我不想以后每次办事儿都想到一万只蟑螂。”姜珩提醒:“是你先提的。”“……难道没人告诉你,男人在床上应该怎么跟伴侣说话?”沈浮白咬牙。别讲逻辑,别扯对错,顺着说就完事儿。姜珩努力思索了一下,迟疑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总裁文里都是这么写的。沈浮白惊悚地退后:“你不是珩珩,你是谁,你是哪里的的山村老尸借尸还魂?”莫非他拿的不是娱乐圈恋爱剧本,而是灵异鬼夫剧本?该配合沈浮白表演的姜珩在尽情表演:“我是你前世的丈夫。我们有三生三世的情缘,今晚附身于此就是为了再续前缘。这个身体原本的灵魂已经被我吃掉了。现在你是我的了。”沈浮白大惊失色,说出经典台词:“你不要过来啊!我要喊人了!”姜珩勾着他:“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现在,要么乖乖叫老公,要么被我艹到叫老公。”沈浮白眼中含泪:“官人,不要吓奴家。”姜珩:“……”姜珩没绷住,笑了。姜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畅快,笑出了泪花,亲了亲沈浮白的嘴角:“浮白,你怎么这么可爱。”真不知道这小脑瓜里想的是什么,梗还挺多。沈浮白冷哼。好姐妹分享的2个g的文包岂是白看的。“言归正传,刚出去的是那个叫谢迟安的高中生吧。”沈浮白疑惑,“大晚上的他能去哪儿,山里多危险啊。”姜珩回想起少年月色下面无表情的脸,说:“放心吧。我觉得山里没有比他更危险的生物。”沈浮白觉得姜珩说的不对。那个少年虽然看起来很高冷,可到底也只是个高中生,怎么会和危险搭边呢。_第二天,姜珩和沈浮白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客厅——如果那个不到两平米的地方也算客厅的话。他们昨天晚上还是没睡好,蚊子不会因为一只蟑螂的死亡而消失。那些害羞的小姑娘总会在一入夜就丧失矜持,叫的特别大声。再加上前几天晚上也并没有休息好,姜珩和沈浮白也不可避免有了黑眼圈。反倒是昨晚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谢迟安看上去还很精神,看见两人眼底的青黑意味深长说了句:“二位昨晚挺尽兴。”姜珩凑近,压低声音:“说好的不好奇彼此的秘密呢?”谢迟安讶异:“打蚊子也算秘密?”“……打扰了,告辞。”姜珩退回原位。_昨晚的晚餐是村里合伙做的大锅饭,也不能每次都这么兴师动众。之后剧组人员的三餐都是在各自借宿的人家里吃的。剧组不吃白饭,都会照价给钱,那钱甚至胜过食物原本的价值。毕竟山里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昨晚那一顿已经算是掏空家底。姜珩和沈浮白这顿早饭却很好。一碗香味浓郁的鸡rou粥,煮得很粘稠,吃起来十分美味。由于两人平日里吃惯山珍海味,一时没意识到这顿早餐在山村里是什么水准。——远超平均水准。就连村长家都舍不得每日杀一只鸡做菜,他们要留着鸡下蛋。早饭吃完后王小树主动去洗碗,洗完后拎起书包道:“我去上学啦!”沈浮白感到惊讶:“村里有学校?”他们昨天一路走来可没看到任何小学。谢迟安说:“村头走过来第四间就是。”沈浮白用他强大的记忆力回忆了一下,十分惊奇:“那难道不是间茅房吗?”他只记得一堆破石头与皲裂的围墙,屋顶甚至还漏风,里的茅屋都没有那么寒碜。那更像是屋后的茅房——这简直一模一样。谢迟安说:“是啊,但也是他们的学校。”姜珩皱眉:“这环境太恶劣了。虽然很多人会在蹲厕时读书,但绝不会有很多人在厕所里读书。”后面那个“读书”是上学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谢迟安:“这只是个比喻,谢谢。”虽然学校破得跟茅房一样,可不会沦落到真的选址在茅房。这太反人类了,村民们不会允许。姜珩:“我们得去看看这些孩子的学习情况……可以旁观吗?”谢迟安颔首:“请便。”_所谓的学校就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子,一块黑板,一个讲台。屋内采光很差,孩子们搬着几个小板凳坐在一起,作业放腿上写。这里远比他们想象得更加贫困。老师只有李文秀一个,她教村里所有孩子,教完大的,再教小的,让大孩子在一旁写作业。姜珩和沈浮白站在屋外,从窗子里往内看。他们注意到屋子里清一色的男孩,没有女孩。“他们认为女孩没有必要念书。”谢迟安在一旁平静道。姜珩和沈浮白心情复杂。身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城市人群,他们知道这种观念有多么荒谬愚昧,又有多么不可撼动。“但这些男孩就算念了书也多半走不出大山。他们崇敬读书人,所以让孩子上学。可他们还是要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信奉落叶归根,这里的老人一辈子不曾出去过。但凡出去打工的年轻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谢迟安望着屋里认真听讲的孩子们,语气浅淡又缓慢,“偶尔会有考到镇里的高中从而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大学生。外面的繁华能令人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