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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应咆哮,“草他大爷的!”林应骂完胸前一痛,被谁揍一拳头。他半跪在羊水里,将军印略略露出红光,他听见金戈相撞,千军万马的声音。面具男手里的西洋剑耍个漂亮的剑花,言辞左躲右闪,脸上身上出现血道。他只能躲,连反抗也不行,在越来越深的羊水里踉踉跄跄,是一只可怜的,被戏耍的小猎物。很快被逼到窗台边上,几乎要翻下去。面具男人的剑在他脸上轻柔划动:“不能伤人,哈?”“他不能,我能。”林应站在门口,手里的割玉刀扬光燎焰,猎猎燃烧。他半边脸的血,狰狞至极。他看向这里,看到一身伤的言辞,又转脸看面具男。面具男的笑意从没有五官的白板下溢出:“你居然还有力气过来……”林应依旧站在门口,身旁两侧的墙壁突然爆裂,无可匹敌的力量撞碎门框砖墙,走廊一面的墙壁几乎瞬间全塌——翅膀。言辞都傻了,如此强悍巨大的翅膀,太大了,每一片羽毛都是锋利的刃,切开空气,割断视觉。黑沉沉的双翼,地狱的颜色,地狱的力量,翕张着叫嚣毁灭。林应的翅膀撞碎墙壁,机械的脚步声踏着铁靴走进来。六个□□将军,六个弓箭女子,枪头箭簇,对准面具男。六甲六丁……面具男真正吃惊。林应胸前的将军印红光隐隐,他松手放开言辞,自言自语:“大将军承认你了,你倒是走运……”“除掉他。”林应说。六甲六丁,一旦命令下达,追杀至黄泉。面具男的西洋剑一挥,割出一道生门,闪身钻入,瞬间消弭。女人还在哭,尖叫,林应瞪着眼看言辞,摇摇晃晃走过来。他想摸摸他。“疼吧。”林应说。言辞还没回答,林应一头栽倒。林应早就是强弩之末,身上到处是伤口,四周的羊水漾着淡淡的粉。言辞扑上去扶着林应,怕他呛着。林应胸前的将军印红光渐渐隐去。六甲六丁一起转向林应,半跪行礼,然后消失。言辞用手指抚摸将军印,将军印上有林应的血。两千多年了,将军印第一次承认佩戴者。言辞眼泪簌簌往下砸。谢谢大将军。谢谢您的守护。走廊给林应砸得一塌糊涂,水声汩汩作响,越来越深。言辞跪在水中扶着林应,他架不动林应,决定把林应背起来。路岑在另一个屋,不知生死。言辞第一次觉得孤立无援。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没有恐惧。现在有林应,他害怕了。林应不能有事。绝对不能。走廊及尽头,一个女人,摇摇晃晃,走过来。没有血色,没有rou色。身体松松垮垮,空的。孩子离开她的zigong,但没有活下来。她一只手拎着一具婴尸,小小的婴尸脸上贴着语忘敬遗的黄缯。言辞眼泪更急。他摇摇晃晃把林应背起,放在书桌上,靠着一面还算完整的墙。床上的一团rou喉咙里咕咕地响,言辞没有去看他。女人拎着自己的孩子,走进房间,递给曲先生。曲先生浑浊的缠满血丝的眼珠子转,转,转着看言辞。女人身上缭绕着浓重的黑色瘴气。厉鬼无法超度,也净化不了,只能打散。她只会越来越恨,越来越恨,离开这里,先是曲家,再是其他人。没有人无辜。所有人都无辜。言辞看到女鬼把自己的孩子轻轻放在床上,一下子沉入羊水。他轻声道:“你……听不懂了。我追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你别杀人,你的孩子还有救,还能投胎……三界五道,过六桥,投人胎,有多难……”女鬼伸手,一爪子抓进曲先生的脸,抓出两只眼珠子。曲先生喊不出来,两个眼眶,有眼无珠。言辞闭上眼,缓缓念着,双手向上托,一团温柔的白光氤氲结印,越来越温暖。羊水中的床上泡着的两具婴尸突然飞起,钻入言辞双手上的白光中,脸上的黄缯飞去,其中一个幼小的婴儿,轻轻一蹬腿。仿佛还在mama肚子里,跟mama嬉闹。女鬼转身,死去的目光挖着言辞。言辞继续念着,另一个婴儿的小拳头动一动。女鬼厉叫着上来夺,言辞转身把白光一抛,扔出窗外。婴儿肺部打开第一口气宣告生命的哭声震动天地,两个孩子,飞出建筑,出生了!女鬼冲出窗外,整栋建筑瞬间崩塌,沉入深渊。曲家的保镖们正在检查监控视频,眼看着路组长出去迎接老板,转脸老板和路组长还有一个年轻人就从客厅半空摔下来。等林应再醒来,不在医院,在家里。皮rou伤全都消失。言辞很能干,把林应收拾得妥妥帖帖。林应看他忙忙碌碌的小样,笑一声:“疼不疼?”言辞一头钻进林应怀里,撞得林应一咳嗽。林应搂着他:“哎呦。”“我好像看见自己有一对钢铁的翅膀。你别笑。”林应抚摸言辞的脸,“那个时候……我看见你身上有伤。我就跟疯了一样……”两对翅膀守护。一对翅膀屠戮。言辞偎在林应怀里,那两对填满房间的,巨大的血色温柔羽翼,羽毛飘飘洒洒。多壮丽。林应看不到。言辞在林应怀里蹭蹭脸,我看得到,亲爱的。你放心,我看得到。“曲家怎么样了。”言辞拧了个毛巾让林应擦脸:“都挺好的……就是曲先生的皮肤毁了大半。林……大哥过来了一趟,没说什么,让你安心休息。”言辞一直在不停地忙,不停地忙,转来转去。林应叹气:“我只是体力不支,而且又不是你的错。你在自责吗亲爱的?那你就是根本拿我当外人。”言辞眼圈一红,低着头。林应捏他的下巴:“亲爱的,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内人。”言辞噗嗤一声:“内人不是这么用的。”林应装可爱眨眼:“我知道啊,我就是你内人啊。”言辞眼睛红,脸也红,头更低,快冒烟了。曲先生算是彻底毁容,眼珠失踪,挣扎着活一天是一天。这件事让老先生压下来,一点水花没有。独苗废了,曲家老老实呆在国外一声不吭。赵家死了个姑娘瘫了个儿子,也不吭声。言辞隔天买了一把花,去看墓地看曲夫人。曲夫人姓赵,是个长相普通的姑娘,神情温和平淡,正在等待骨rou出生。言辞对着赵姑娘的照片,用手背抹眼泪,越抹越多,越抹越多。也有得意的,就是刘律师眼前这位。佻达活泼的女子,眼睛明亮,泛着野心与渴望的光。她的确很美,健康的美。反正白不了,跟着白种人追求美黑,全身上下卤得浓油赤酱。她生了曲家唯一的孙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