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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又或许稍有些言辞不慎,便突然……”他一挑眉头。大皇子嘴巴微张,腮边的肌rou激烈的跳动。贾二又往前凑了两分,带着蛊惑道:“官家走得突然,又没有遗诏。殿下居长,母位又够尊,继承大统本就顺理成章,就是那些中立的老家伙们说不出什么。”“殿下以为呢?”大皇子没有言语。他是想要上位的,所以才会对官家迟迟不立自己,反而亲近六弟,不满怨怼。但要他谋害自己亲爹,他实在下不去手。贾二知道大皇子的性子,说是狠辣,可还带着可笑的天真和不必要的坚持,好在他耳根够软。他转头喝道:“温大人,你以为我之意见如何?”温大郎从角落挪步过来,道:“我以为,殿下乃是天命所归,此等行径乃小计,万一传扬出去,岂不坏了殿下英明?史官那只笔可不是摆设。”“迂腐之见,”贾二哼了声。要不是瞧着他泰山卫大老爷的面子,他又岂会容这个唯唯诺诺温大在此晃悠。但他留下人,却不是希望有人拖后腿的。他一拂袖摆,宽大的袖袍险些扇到温大的脸上,唬得温大连连后退。贾二轻蔑一咧嘴,道:“殿下,官家若有心,就不会拖延良久,更不会在殿下过去之时,顾左右而言,痛斥他不孝了。”他忽的拢起袖袍,郑重一礼,道:“殿下,机不可失,万请你早下决断啊。”大皇子嘴角陡的一抿,想起今天父子对峙之后,父亲看向他的那一眼。那是警惕、戒备,万分防备的,那衣眼里没有半点的顾念和亲情。贾二偷睨,见大皇子还下不了决心,便道:“殿下,史书走向从来都是胜利者引导,殿下只要登上那个位子,还怕史官们不服,还怕史官们乱写吗?”大皇子蓦地被点醒,昏沉的酒意别驱散。曾几何时,他是感受过那等凌驾众生的感觉的。他握指成拳,“二郎所言极是,我这就入宫去。”“殿下先别急,”贾二急忙拉住他道:“你我一身酒气,此时进宫,定会被老臣们指摘。”大皇子哈哈一笑,命人即刻备水。贾二和大皇子携手去里间洗漱更衣,谁也不曾留意立在边上畏缩着的温大几时不见了。两刻钟后,大皇子和贾二神清气爽的出了府门。此时天际已有一线发白,两人望着那道细细的白线,对视一笑便登车前往宫门。另一边,温大郎提着内劲,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茶楼,将两人合谋告知,同时也得知林琪一早就调集了人手,潜伏在宫墙之外。温大郎大喜之余又大惊,“奶奶怎可还在宫里,如今主子不在,谁人来护着她?万一被大皇子抓住,那可如何是好?”张掌柜纠结着脸,顿足道:“谁说不是呢。”“不行,”温大郎道:“我得过去盯着些。”又问:“他们都在哪儿?”张掌柜道:“在宫墙东北角,顺着水过去,有个涵洞,从那儿可以进宫。”温大郎点头,提气从后门劲射而出。张掌柜则趁着宫中接受一应所需物什的机会,将纸条带进宫里。内应得知情况,急忙奔往福宁宫,刚巧看到皇后和林琪联袂而来。他忙让到一旁,静待林琪经过之时,悄悄把纸条塞了过去。林琪察觉有异,但她不动声色,淡定的与皇后进了大殿。皇帝此时已经起身,气色比昨天又差了几分。胡先生正立在他身旁,为他针灸。看到皇后过来,皇帝示意胡先生把针拔了,林琪很知趣,与他一同退去外面。此时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林琪便借着胡先生遮掩,看完纸条便忍不住骂了句混蛋。胡先生扭过脸,看她。林琪憋着气道:“大皇子想气死官家,借机上位。”“这个无君无父的混账,他怎么敢,”胡先生气得胡子一阵乱抖。林琪眯起眼望着远处,道:“他来了。”胡先生转身,宽阔的广场上,大皇子身着规整的官服大步行来。晨曦中,他身形高阔,步伐也迈得极大,似乎恨不能一步就跨进林琪身后的那座宫殿。林琪抿了抿嘴,低声道:“胡先生,我先挡一挡,你赶紧进去禀告官家。”胡先生瞄了眼,急忙往里进,林琪理了理袍脚,淡定的立在石阶之上。大皇子走到近前,看到林琪,他背脊下意识的收紧,手摸了摸鼻子。林琪的彪悍让他吃足了苦头,即便还残存倾慕之心,可此时他跟前没人,还真就不敢毫无防备的靠近。林琪浅笑一礼,道:“与殿下一别许久,大殿下可还安好?”“劳烦福佳惦记,还算尚可,”大皇子勾了下嘴角,皮笑rou不笑的点头。“那就好,”林琪吐了口气,道:“那日之后,福佳一直心里过意不去,时常午夜梦回都在担忧,很怕殿下记恨与我,生我的气呢。”“怎么会,福佳想多了,”大皇子扫了眼周围的禁军,不好多说什么,一拱手要往里去。林琪斜迈一步挡在他跟前,道:“殿下且慢。”大皇子顿了下,皱眉道:“福佳还有事?”林琪笑了笑,道:“官家正准备临朝,殿下若是有事不妨晚些时候再说。”大皇子危险的眯了眯眼,猛地一推,将弱质芊芊的林琪硬是推开些,他从侧边踏到阶顶,道:“福佳,你越谕了。”林琪眼睁睁看着大皇子拂袖去了殿中,她只能狼狈的退去一旁。大殿里,皇帝与皇后端坐上首,面容端肃。大皇子没想到皇后也在。不过皇后这些年来一贯都是摆设,大皇子只应付的行了一礼,便道:“阿爹,儿子有事想要与阿爹单独说。”“放肆,”皇帝一拍扶手,怒声呵斥,“没看到我正与你母亲说话吗?”☆、第七百一十九章控宫禁皇帝气得厉害,一时没能克制住情绪。大皇子几乎是瞬间就察觉不对,他忙跪地请罪,借机小心观察。皇帝轻按胸口,努力平稳呼吸。屋内宫人都屏息以待,略带浑浊的呼吸显得分外清晰。大皇子目光一闪,索性俯身到底,道:“阿爹千金之躯,儿子斗胆,恳请阿爹保重贵体,勿再cao劳。”“那你意下何为?”皇帝平复些许,缓声问道。“阿爹身体有恙,孩儿有心为分忧,还请阿爹下道诏令,准孩儿临朝理政。”皇帝气得浑身哆嗦,他颤抖的指着大皇子,什么也没说,就虚弱的往后倒去。“官家,”皇后惊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