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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罗行,我不是这个意思。”“嗯?”“罗行,您知道那个周然什么来历吗?”罗行眯着眼睛把任泽看得发毛,“都打听人家来历了,还说没想法?”任泽看着罗行表情越发严肃,于是不再解释,“那罗行您知道吗?”罗行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任泽很心塞,虽然他知道罗行很开明,但是他竟不知道这么开明,开明地有点过头了。“你说小周呀,他呀是个好小伙,就是不务正业。”难得听见罗行用不务正业形容一个人,就算是对着手底下一群没有斗志的咸鱼,罗行也没用这么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过。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任泽吃惊不已,下楼梯的时候他差点一个踉跄踩空,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恍然走到咖啡馆门口,透明的玻璃窗内一个黑影正慢慢悠悠地倒着牛奶,很认真地磨着咖啡豆。这个看起来认真工作的少年居然也被形容成不务正业,看着冷清的咖啡馆,任泽又觉得罗行说的真不错,这么烧钱不失为败家子了。他推门走进去,周然没抬头但是好像知道是他,他刚一落座就推了杯咖啡送到他面前,“要加糖吗?”任泽看着刚刚泡好的一杯咖啡,这杯咖啡似乎是专门为他准备的,送到他眼前的时间刚刚好,上面用牛奶画了一个口哨的形状。“不加。”周然似乎很吃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任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眉毛立即纠结成一团,“有点苦,还有点辣。”周然把一勺白糖放进他的杯子里,搅拌了一下,“所以你总是要加糖。”“好像和第一次喝得一样。”“嗯,加了生姜。”任泽的眉毛又皱成一团,怪不得他第一次喝得时候那么辣,可是他记得自己点的是美式咖啡呀,他虽然不懂咖啡,但美式咖啡不加生姜吧?想到这他抬头看看周然,这家伙。任泽端起咖啡凑到自己鼻尖嗅了嗅,露出半张脸打量着周然,“这咖啡闻起来好像都一个样呢。”“那是因为你没有仔细闻,每一种咖啡都有它独特的味道。”“哦,可是喝起来都一样苦涩呀。”“是你喝得太快了。”任泽捧着一杯快见底的咖啡语塞,好像是喝得太快了,他把杯子凑到周然的面前,“那麻烦老板再来一杯。”周然看起来心情很好,接过杯子笑道,“你今天这么大方?”任泽纠结着眉毛好半天没说话,这家伙真不会说话,“我还以为老板会给我打折呢。”“老板,要是我每天来你这喝咖啡,你给我办张会员卡呗。”周然手一顿,倒着咖啡没留神溢了出去,任泽一惊连忙伸手接着咖啡杯,周然回过神手已经被任泽握住了,手背竟被烫红了,任泽拉过他的手认真地吹了吹,又放在自来水下又冲了好几遍。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自己面前认真敷冰袋的任泽,周然有些恍惚,“你这是干什么?”任泽一怔,抬头问道,“看不出来吗?”“没有,只是我自己就可以了。”周然伸出手立刻被任泽抓住了,任泽蹲在他身前,把两只手握在掌心,原本被烫得发热的手现在跟火烧一样。“周然。”任泽没有叫老板,而是很认真地叫着他的名字,这让周然心有点发慌,他感觉手心有汗,不知道是任泽的还是他自己。“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可以告诉我吗?”任泽捧着他的双手,抬起头很诚恳地看着他,像一只很乖巧的大狗,让周然一下心安下来。“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任泽感觉周然的手僵了,而且有点发冷,他把周然的手握地更紧了。周然点头。任泽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口哨,任泽看到周然的瞳孔顿时缩小了,他抽出一只手从脖子里抓出那只口哨,阳光下两只口哨闪闪发亮。“你还留着?”周然问。任泽看着两只口哨,心下确定了七八分,看来他们以前真的认识,而且很熟悉。“你说的那个小哥哥是我吗?”周然脸刹那间变得惨白,手指冰凉,“是。”任泽一愣,立刻大笑起来,“没想到我还没死就有人给我立碑了。”“不是,我之前不知道。”“我和你开玩笑呢。”周然怔怔地看着任泽,“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我了?”任泽没说话,其实他也不确定,他只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今天问了罗行才知道,原来周然真的是周桥安的儿子,而周桥安的妻子确实是曾经死于地震,如果说周然也是安城人的话,那么他们以前认识也不是不可能,还有这只口哨以及周然对他的态度,显得很亲切很暧昧。“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什么?”任泽站起身看着窗外,“以前的事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地震之后的事情。”周然缓缓走到他身边,伸出一只手握住任泽的手,“我知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从他看到任泽的第一眼时,他还以为自己是错觉,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那个救他的小哥哥,可是他的父亲却告诉他,当年那个小哥哥已经去世了,和他的母亲一样死于地震,可是他不信,但最终找了那么久认错了那么多人,他开始心冷,最后为他立了一个碑,可是他连那个小哥哥的遗物都没有。“你记得吗?这个口哨是你为了哄我买的。”任泽望着周然手里的口哨发呆,他真的想不起来,可是又不想打击周然,“谢谢你。”“什么?”“谢谢你一直在帮我,那笔贷款还有一直以来的资助。”周然怔了怔,“什么资助?”任泽笑道,“你不要装傻了,我都知道了,罗行都告诉我了。”“我只帮了你三千万贷款,资助什么事?”“你不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大结局啦啦啦☆、大结局任泽捧着牛奶杯看着周然细心地磨着咖啡豆,笑道:“其实你很适合去替别人磨咖啡,而不是自己开店。”“那样就不自在了。”“那倒是。”“你上班时间来这里可以吗?”“现在是午休时间。”任泽接过周然手里的咖啡杯,冲他眨眨眼。“不过我都在这里卖身学艺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家长呀?”任泽从身后抱住了周然。周然手一顿,任泽的下巴垫在他的的左肩上,一只手握住了他倒咖啡的手,牛奶顺着杯口缓慢地往下流。“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这么殷勤,只是因为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