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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烂醉。在大道上高声唱着一首粤语歌,“故事何样美,终究是分离。不敢好奇,玷污结尾。”不敢好奇,玷污结尾。这是何其心酸,又是何其残忍的一句话。孟里看着涂林踉踉跄跄的背影,看自己的兄弟又哭又笑,回手拨通了温蔚扬的号码。那声冷淡的喂,的确是来自温蔚扬。孟里没说话,只是端着手机,涂林有些嘶哑的声音穿进听筒,每一字每一句温蔚扬都听的很清楚,因为孟里听见了对方越发急促的呼吸。“明日想起,我们其实承受不了。”过了一会,对方挂断了。挂断之前孟里听见了温蔚扬有些压抑的喘息。涂林不是好人,玩弄别人感情,同样也被人玩弄感情。也许对他来说,朋友远比恋人来的重要。孟里也许永远理解不了,他从背后搂着方知卓,像个树袋熊一样蹭着。方知卓也由着他胡闹,宠溺之意溢于言表。待到终于尘埃落定,方知卓确实被b大刑侦学录取,涂林也顺利进了工商大学金融系,和樊清雅成了同学,温蔚扬b大医学院落榜,但他没有复读,去了二志愿政法大学,读法学。只有孟里迟迟没有被录取,状态那栏一直是待录取。而一起报了理工大学的,比他少了20分的都已经被成功录取。想到这孟里确实心里有些打鼓,他自己什么情况,他清楚的很。方知卓坐不住了,直接要去理工大学找人问,孟里把方知卓按在椅子上,坚定的摇了摇头。“再等等。”又过了难熬的两周,一本院校已经录取结束,二本开录。孟里的状态栏终于有了名字,是二表极普通的一所综合大学。方知卓直接杀到了理工大学招生办,由于他杀气太重,险些把招生办的老师吓了个跟头。“585,读不了贵校的自动化?”那老师听了孟里的名字,想了一会才磕磕巴巴的说,他们自动化是586录的。方知卓气极反笑。“我们填的服从调剂。”“啊,这个调剂的专业是有自主选择权的,不是说……”“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手机里有国家教育部的电话。”方知卓拿起电话就要拨号,那老师脸都白了,这才露了实情。果然是因为孟里的案底。“第四十四条规定:“人民检察院免于起诉、人民法院免除刑事处罚或者宣告缓刑以及被解除收容教养或者服刑期满释放的未成年人,复学、升学、就业不受歧视。”没有人能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方知卓一字一句,锥心刻骨。但那个招生办老师到底行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多,只是说道。“同学,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对那个孩子也不好。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有案底的人,法律保证是一回事,这社会的约定俗成又是另一回事。我也很遗憾失去了这么一位优秀的学生,但我说了不算,你懂我意思么?”方知卓窝了一肚子火,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师说的是对的。他刚要再说什么,就收到了孟里打来的电话。对方似乎努力想把语气放轻松,让方知卓现在就回去。“知了,我不想闹大,有学上就行,我不挑。我想你了,你回来吧,我们去东街吃小龙虾。”方知卓紧紧捏着手机,又用眼刀飚了招生办那个老师一眼,这才对着话筒嗯了一声,转身走了。第三十章孟亚军知道儿子高分只去了个普通二本,自然是心里有些不痛快。他再怎么重情重义高风亮节,也没办法再对方知卓视如己出。于是孟里做了一个决定。“什么?搬出去住?”孟亚军正摘着菜,听见孟里这句话差点打坏他脑壳。“家里有地方,往哪搬?还多一份房租。住学校不也行么?两个大小伙子,什么出去住,想让人嚼舌根子怎么着。不行,我不同意。”孟里帮着他爸择菜,剪的短短的头发在头皮上短短一茬,看起来就是个小刺头。他跟自家亲爹咧嘴一笑,有一说一。“爸,这都什么年代了,室友合租多正常点事。再说了,谁知道我俩啥关系啊,也就是您知道,您往那想。您现在对知了有意见,我不能让媳妇受委屈啊。”“我是给他脸色看还是打他了还是不给他吃饭了?啊?孟里,有了媳妇忘了爹,滚一边去!”孟亚军站起身,一脚踹了过去。孟里皮实的很,跳起来往后一躲,正好撞到刚进门的方知卓身上。方知卓回手把他揽住,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多了点人气。“别摔着,干什么呢?”孟亚军看了方知卓一眼,后者给了他一个礼貌谦和的笑,随便问候了几句就进里屋了。孟里笑嘻嘻看着方知卓,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拍了拍。“媳妇,我这不申请咱们俩出去二人小屋呢么?”方知卓默了半晌,孟里有点尴尬,心里也多少有点不痛快,于是怄气似的收回了手。“得,那你就住校吧,我打工去了。”“孟里!”方知卓张嘴叫他,孟里头都不回。方知卓有些慌乱,急忙三步两步的追了上去,他的心焦全都写在脸上,是藏不住的。孟里完全知道这人被他吃的死死,故意拿了个架,果然,方知卓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小心的蹭了蹭。“没不乐意。”“那你什么意思,嗯?老婆。”孟里挣脱开他的束缚,转身拍了拍他的脸,跟训儿子似的。方知卓低着眼睛,哪还有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在孟里眼里,他活像个听爷们话的小媳妇。“怕咱爸不乐意,想搞好关系。”孟里没忍住笑出了声,方知卓有的时候真是过分可爱,居然开始考虑所谓的“婆媳”关系了。“只要你乐意就行,爸那边你放一百个心。”“愿意。”孟里注意到了,方知卓说的是愿意,不是乐意。在这个冰山小学霸的眼里,这两个词的感情色彩是不一样的。两人腻歪了一会,方知卓突然提到。“温蔚扬和涂林过两天过来,要一起吃饭。”孟里欲言又止,方知卓看的通透。“没事,我和温蔚扬现在关系还可以。”“那就行。”谁知道行不行,反正方知卓说了,孟里就信。他骨子里是个“妻管严”,媳妇就是他的天。过了两天,温蔚扬和涂林就来了。随便在街边大排档挑了个场子,几个刚考上大学的小年轻,要了几提啤酒,恣意的大吵大嚷着。涂林这一个假期没少在外面逛,他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