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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帆居然也来了。他平生没怕过谁,却每次看到张帆都觉得打怵,更何况现在已经睡了人儿子,更是觉得心虚的要命。方知卓看出来他表情不对,索性一手揽了他的脖子,拽他入座。“叫人。”“方伯伯,张姨。”方韶华推了推眼镜,左右开始拿孟里打趣。“怎么有日子没见还害羞了,孟里。”孟里轻咳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张帆。后者正冷着脸看他,那张脸和方知卓有几分相似,孟里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凳子。末了又觉得自己在那此地无银,索性腾的站了起来,拿茶壶去献殷勤。“张姨,您喝茶。茉莉花,挺香的。”张帆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把杯子推了过去,还动了动嘴皮子说了句。“谢谢。”“您甭跟我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您啊,就把我当儿子就行。”孟里嘴一秃噜,说话也开始没把门。方知卓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他这才闭上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方韶华跟着打了个圆场。“孟里本来就跟我们儿子差不多,不过确实不一样了,上了大学了,嘴更甜了。”张帆却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不仅是女人的直觉,更是母亲的直觉。她能感觉到孟里在讨好她,而这个孩子从来是不屑于讨好任何人的。豹子收了獠牙,明显是有了想要捏在手里的猎物。这场饭吃的各怀鬼胎,场面话也确实走的挺热闹。方韶华问了几句两个孩子的学校问题,语气温吞儒雅,多少缓解了孟里的一些糟糕情绪。“孟里,我听知了说了你学校的问题。理工大学那边我有认识的教授,多少运作一下,可能有转机。”“不用不用,方伯伯。学哪不是上,我就想上个学,没那么多要求。而且我那件事确实不好弄,您别忙了。”孟里心知肚明自己那点案底不招人待见,他也着实不想闹得满城风雨。但方韶华觉得于心有愧,说什么都要帮个忙。“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一会吃完饭,孟里跟我们去护城河边走走,别急着回去。”“方伯伯,你们逛吧,我还得回家给我爸做饭。”孟里想找个借口开溜,毕竟“伴君如伴虎”,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张帆那张冰美人似的脸了。谁知方韶华一听他说孟亚军还没吃饭,转头就招呼方知卓。“知了,你陪着mama逛逛,我去看看你孟叔叔。”方知卓当然举双手赞成,张帆一张美颜却登时挂了霜,但又不好说什么,转头先走了。方知卓跟孟里打了个手势,又眨眨眼,陪张帆去了。方韶华看张帆和方知卓走远了,表情沾了点俏皮。“孟里,你爸爱吃哪家的?跟方伯伯说,咱们给你爸开个荤。”孟里憋不住笑。要不是他爹早就跟他说过自己和方韶华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他准觉得自家老爹和方伯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街口那家老菜馆的炖菜,我爸最好那口。”“还得加一瓶老白干。”方韶华有模有样的加了一句,孟里咧嘴笑了。“我爸处您这朋友,可真没白处。”两人拎着酒菜往家里去了,一路上方韶华没善问孟里和孟铃的近况,孟里也一一道来。“我爸仗着他那点手艺,给人看看店,有时候夜班有时候白班。打算让孟铃来这边念高中了,她一个小姑娘,在c城多少不放心。我们全家都搬来了,把人家扔在c城,姑娘本身就心思细,跟我闹了好几回了。”“嗯,你做得对。”方韶华赞许地看了孟里一眼,这孩子一向很有正事,也成熟可靠,他一直十分喜欢。二人到了门口,正赶上孟亚军出来倒水,一打眼就看见了方韶华,水桶往地下一放,不管不顾地抱了上去。“韶华,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做两个菜,咱们喝两盅啊!”方韶华拍了拍老友的后颈,目光有若有若无的宠溺在里面,转头看了一眼孟里,后者举起了手里的打包袋。“方伯伯说了,要给您开荤,这不,特意问我您好哪口。”孟亚军哈哈大笑,爽朗快意,英气的脸上满是开心和得意。“不愧是我兄弟,走走走进屋,今晚咱们俩必须喝趴下一个啊。”孟里看着自家老爹跟方伯伯勾肩搭背在前面走,摸出手机给方知卓发了个短信。“媳妇,我今天要独守空房了是么。我就是那爹不疼娘不爱,媳妇也不想的小白菜,我苦,我冤,我心里凉。”一分钟后方知卓的回复过来了,孟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条回复是。“滚你妈的蛋。”第三十二章蛙叫蝉鸣,是个漂亮的夏夜。孟里看着自家老爹和方伯伯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心里非常满足。父亲这一辈子活的苦,年轻的时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老婆丧了命,好不容易儿子大了,还是个他眼中的异类。孟里咔哒咔哒玩着打火机,想着方知卓情动时候的脸,裤裆里的东西突然就不听话的抬了头。他像是训儿子似的低骂了一句,还轻轻打了一下。“老实点啊。”那边方韶华在说话,他取下眼镜以后孟里才发现,这个男人原是长得十分凌厉的,只是那架儒雅的眼镜让他显得像个文人。孟里突然从小床上起了身,搬个凳子坐到了两人身边。他近乎于痴迷地看着方韶华的脸,实在是因为他过于想念爱人。孟亚军正喝着酒,冷不丁看到儿子露骨到近乎于赤裸的目光,抬腿踢了孟里一脚。“兔崽子,没个礼数,一边去!”方韶华倒是不恼,给孟亚军的酒杯满上。他也有些醉意,面色带了不正常的潮红。孟里被老爹踢了一脚,本想笑嘻嘻的滚去一边,谁知方知卓一把将他拽到身前,递过去一杯酒。“孟里,来,这杯酒喝了,方伯伯送你个礼物。”孟里只当是方韶华在跟他逗趣,虽然那半杯白酒烈的很,但方韶华一向宠他,不好拒绝,于是接过来眨了眨眼睛。“方伯伯,舍命陪君子,我还想要您的礼物呢。”戒酒入喉,辛辣难耐,孟里只觉得自己嗓子要被烫出个炮。这是他第一次正八经儿的喝白酒,被呛的要命,孟亚军拍着儿子的后颈,一脸的得意。“孟里,是爷们!是我孟亚军的种!”孟里一边咳着一边跟两个长辈咧嘴乐。方韶华是真的醉了,站起来去拿自己的包,因为酒意甚至有些站立不稳。孟亚军要去扶他,却被打掉了手。方韶华此时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神秘兮兮的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