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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贫,松了松领带教他走。“饿了,回家做饭吃。”如今孟里钱多了,人却越发狗腿。还特意去家旁边的厨师学校学了一段时间,总算是能弄出几个拿手菜。虽然孟里富裕了,两人却还是住着方韶华给买的那个小公寓,孟里说有情结,这算是自己丈人给的第一处房产。方知卓也没有异议,他和孟里在那处小公寓留下了太多回忆和怅然,旧情难忘。于是两人一商量,给孟亚军在附近的高层小区买了一处,赶巧孟铃考的也是b市的大学,回家住着也方便。孟里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方知卓说话。“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官场现形记?”“没那么夸张,日常一些小活。”方知卓隐去了跟局长在办公室的那些话,讲实话,他怕孟里担心。孟里的确是拿方知卓比自己命都重,明里暗里套话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儿,结果方知卓就跟蚌壳没什么两样,压根人家就不张嘴。眼瞧着到了一处急转弯路段,这地方一向不太好开,孟里暗骂了一句,反手狠打了一把方向盘,结果旁边一辆黑色奔驰似乎是铁了心思跟他呛着来。孟里气得啪啪拍了两下喇叭,打开车窗骂娘。“你妈的会不会开车?”也不知是黑色奔驰车主脾气太好,还是对方醉翁之意,只留了一个车尾给二人。孟里没怎么当回事,倒是方知卓皱起了眉毛。他眯起眼睛看向那台奔驰的车牌号,心下一沉。C市的牌照。“孟里,你先回家,我突然有点事,一会就回去。”“你有啥急事啊,不是说好了回家一起吃饭么?”方知卓没管孟里在后面絮絮叨叨说一堆,抬腿下了车,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把孟里甩到了脑后。“劳驾,师傅,追上前面那辆黑色奔驰。”司机师傅是本地人,cao着一口痞里痞气的腔调,俨然在上演美国大片。“瞧好吧您!”黑色奔驰一路开出了城,周遭越发荒无人烟,最终在一处废弃工厂停了下来。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司机师傅显然有些犯怵,方知卓不想殃及无辜,给了他车费让他快走,然后他下车走到了那辆奔驰车前。车上人没下来,只是打开车门露出了两条长腿。方知卓走近,发现他穿着真丝衬衫,染成栗色的头发,算得白皙俊俏的脸,戴着一副有他半张脸那么大的墨镜。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这张脸方知卓也一直记得。他看这人的照片看了六年,化成灰他都认得。“苏睿。”那人轻声笑了,摘下墨镜下了车,像是阔别多年的老友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方知卓,这一天等了六年了吧?这一手韬光养晦玩的漂亮啊。”“你明明知道秦慕喜欢女人,为什么要她嫁给你。”“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她是孟里的初恋情人,同时,也是你的熟人。方知卓,没想到六年过去了,孟里的魅力只增不减。”他贴着方知卓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惊鸿一瞥,我他妈就硬了。”方知卓木着脸看他,裤兜的瑞士军刀蠢蠢欲动,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自然不会再做蠢事。于是他只是眯起眼睛看着苏睿的脸,扬起了一个笑容。“他一直很迷人。”苏睿的激将法没起到作用,露出了一脸无趣的表情。仅一瞬,他从方知卓眼里捕捉到了一丝快意,下一秒便一扬手,周遭登时出现了几个黑衣保安。苏睿懒洋洋地笑着,语气轻柔却又变态。“你说,明天网上会不会有铺天盖地的新文,最高检反贪局新进的公务员横尸废弃工厂,死相惨不忍睹?”他看向方知卓的眼睛,笑意越发明显。“我身上人命不少,多你一条不多。”方知卓岿然不动,宛若对方放屁,他只是平静的说道。“苏胜儒给你便利不少。”“有个位高权重的老子的确要好办事,这世道永远是强者开路。”苏睿不以为意,仿佛势在必得。方知卓动了动西装里衬,目光依旧锐利冷静。“可惜你生错了年代,苏睿,你父亲现下自身难保,分/身乏术,而你不过是一枚弃子。”方知卓挑起了一个颇残忍的微笑。“弃子而已,必要时候,丢车保帅。”第五十四章苏睿被这一句丢车保帅气到发抖,他是官几代,这句话的真假他心里自然有数。从小到大的环境让他心智残暴,得不到的就抢,见不得人好,幼稚偏执,甚至作恶。他扬手示意保安们上前。“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说废话,绑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做。”方知卓伸出两只手作砧板鱼rou状,苏睿只笑,一张脸更是愉悦非常。“死无对证的事,你以为他们还会继续查下去么?方知卓,你太天真。我们苏家不是一朝一夕成事的,关系网大到你这个只在象牙塔里呆着的书呆子想都想不到。”“你当现在还是十年前?”方知卓被捆的结结实实,白皙的手臂甚至被勒出红痕。但他的脸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格外胸有成竹。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靠瑞士军刀办事的毛头小子,岁月蚕食鲸吞掉了他的莽撞和锐气,馈赠了他稳重与内敛。还没等方知卓说出下一句,一辆黑色别克横冲直撞进了这个空旷的废弃工厂。车开的燥,证明开车的人更燥。车将将停稳,甚至尖锐的刹车音还萦绕在耳畔,孟里把车门狠命甩到身后,也不管车门抗议似的发出一声巨大声响。他没看方知卓,而是径自走到苏睿面前,狂妄写在眼角和嘴唇,喉咙嘶哑,甚至手腕都因为愤怒有些颤抖。“姓苏的,老子能进去一次,就不怕再进去第二次。”苏睿近乎于欣赏似的看向这个已经成长为男人的男孩,他想起了几年前用一只眼睛换的一个吻。食髓知味,他还想再尝一口。“替方知卓挡罪,挡刀,由此落人口舌,遭人诟病,孟里,何必呢?”“我对我自己媳妇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孟里还特意回家换了西装,但他从来不正经穿,而是将袖口挽起,衬衫扣子也只系了底下几颗,露出饱满结实的小麦色胸膛。他如今更为桀骜漂亮,苏睿甚至有些晃神。孟里却没有再把目光施舍给他,而是转向了一旁被几个人压制住的方知卓,他活动了一下腕骨,跟那几个人微微一笑,然后空旷的废弃工厂便响起了数声惨叫。孟里踩着一个保安的脸,那人惨叫的不成人声,虽然背对着那几个人,但他从小就是打出来的,于是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