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谁说我,不爱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向身后的收费窗口,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受了我哥哥的嘱托,他对……”

温景然恰到好处地停了一下,这才缓缓的:“他对随小姐比较上心。”

随安然的眉头下意识一跳,还未来得及阻止,他已经说了出来。不料,安歆也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抬眸看了随安然一眼,眼神颇有些复杂。

安歆正要说话,远处小跑过来一个护士,边跑边喊:“温医生,病人醒过来了,您快去看看。”

温景然表情一正,快速地留下一句“我在这里工作,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不要客气。我还有病人要看,先失陪”后,跟着那位护士疾步走远。

安歆看着温景然离开的方向半晌,才说道:“他们家是两个儿子啊?倒是长得都不错。”

随安然:“……”

安歆见她没反应,又补充:“这人情欠的,你怎么也要回去好好谢谢人家了。”

随安然抿了抿唇,良久才道:“妈,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安家就在医院不远处的那条街上,并不是主街,但一溜的都是很早期留下来的老房子。

安然的爷爷奶奶以及外公外婆都离开的早,她尚不记事的时候,四老便接二连三的离开,只留下很朦胧的印象。

再后来,便是每年见两次,一次清明扫墓,一次过年之前。

她吵嚷着要外公外婆的时候,随母便会抱着她给她讲外公外婆的生前,再后来便每年都会带她回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直到五年前和随经国离婚之后,便搬了回来。

屋子临水而建,是一户独门的院落,占地面积不大,但也说不上小。除了房子看着老旧,屋内的建筑设施皆为现代化,只保留了外公外婆生前的房子如以前一模一样。

安然小的时候不敢进那间屋子,总觉得有种深沉压抑的感觉,里面有红木雕花的衣柜,有檀木的梳妆台,上面的首饰盒或是别的摆设都有种古旧的时光感。

只是后来年龄渐渐大了,便不再害怕这些。有时候心烦了,开门去里面坐一坐,翻一翻母亲旧时的照片,心便渐渐的宁静下来。

听随母说,当年她是有口头婚约的,相的就是隔壁街上卖玉器的旧识家的竹马。只是她对那竹马并没有什么动心之说,后来参加工作之后认识了随经国。

随家起初并非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安歆一意孤行地想和随经国在一起时,老爷子气得差点和她断绝父女关系,除了口头婚约加之悔婚太没有面子始终不愿意点头。

安歆从小就听话,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和随经国从未逾距。大概是这么坚持得久了,老爷子还是心疼闺女了,便问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选择。以他之见,随经国并非是最合适她的人。

安歆那时候的回答是,可他是我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只要互相喜欢,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隔日老爷子就厚着脸皮亲自去旧友家道歉,回来之后便郁郁寡欢。随安然三岁的时候便去了,外公走得隔年,便把外婆也带走了。这个家,就这么冷清了下来。

至于随经国,结婚之后,生意便好了起来。安然出生的时候,随经国办了公司,一切都越来越好。而这些,都是两个人的共同努力,安歆的奉献和牺牲,她从来不跟安然说起,可安然自然也能明白,几十年前和如今,是如何的天差地别。

安然永远都是静静地听着安歆反复说这些,话音里满满都是回忆的酸痛和甜蜜,以及浓烈得化不开她却以为掩藏得很好的遗憾和后悔。

“不是有爱情便能一直在一起的,说不上是人心会变,还是时间能改变一切。安然,以后结婚,一定要看清楚看仔细,找个爱你的依你的,能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和你过日子的人才行。”

这是安歆和她说了不下十遍的话。

大抵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经历过感情伤痛,没有感情阴影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父母失败的婚姻会被子女带来多大的痛苦和隐患。

听安歆说,以前外公总夸她文静不喜欢说话,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可其实越是这种沉静的性子,便越会藏事情。埋到心底,腐烂生臭,也一个人捂着默默伤神。

谁懂呢?又或者……谁会在意你看不见的伤痛?

随安然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



陆熠方的电话来得很不是时候,正巧在随安然洗澡的时候响起,她拿毛巾擦了擦脸,对就在她房间看电视的随母说道:“妈,帮我接一下电话。”

随母远远地应了一声,回头看见她还在洗,瞄了眼时间暗暗嘀咕:“怎么感觉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洗个澡都洗了半个多小时了……”

而在浴室里的随安然……依然还是处于“不在线”状态。

随安然回家之后便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她看着空荡荡的衣柜,想着A市那一处的房产,微微头疼。

如果要回来,那边的房子到时候还要挂着卖掉才行。家具可以不要,但要带回来的东西估计能把她那辆车塞得满满当当的。

想了想,她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编写“辞呈”,等文笔利落地写完打印出来封存在信封里,她这才给温景梵发了微信消息。

“我mama没有大碍出院了,这次真的很谢谢你。给我你的银行账号,我想把费用还给你。”

温景梵将睡未睡,听见手机有消息提示,抬手点开。看到那一行字体时,酸涩的双眸更是一眯,按下语音:“我的私人账号只有我自己知道,想还给我,那你回来。”

他的声音慵懒低醇子似乎是很疲倦了,说话的没个音节都带着一丝沙哑,沉得像是含了一口砂砾。

随安然犹豫了一瞬,按了语音问他:“你的声音怎么哑成了这样?是不是太累的原因?多喝点水,上次给我的润喉糖还有吗?”

温景梵抬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温度暂时还正常,只是身体里的焦灼感像是牵扯不断的丝,一缕一缕,从深处缓缓上浮。

他轻咳了几声,这才回答:“好像是感冒了。”

不知道是不是随安然的错觉,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之后,便觉得他连声音都疲倦病态了许多。

她暗暗皱眉,想起以往的那一次……那个时候温景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