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不要和jian臣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着:“一上午……觉得快死了,那便是还活着,我非得起来。”天一黑还是得去应卯的。

橘子来探了探唐糖的脸和手,就皱了眉:“烧是还烧着,烫得倒也不那么吓人了。说药下去就能发汗,怎的一滴汗也无?”

“我做梦的时候吃了药?郎中也没见过。”

“所以说您是昏睡,不但郎中来过,药还是二爷亲自给您喂的。”

唐糖自然是要跳起来,因为力道猛了,脑袋一晕,眼前又是一黑:“二……爷他没去遂州?”

“说是又有事耽搁下来了,还得过些日子。”

唐糖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冰冻,竭力撑住了才没倒下:“他……人呢?”

橘子小声道:“二爷一直守在外头,方才也是他唤我进来的。二爷许是怕您觉得不方便,您睡得踏实了,他才进来看上一眼。您一说胡话,他便退到门外去了。二爷还说捂着不透气,好起来慢,这便让我给您换了薄被,升了炭炉。”

唐糖低低哀叹:“……这定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这个伪君子。”

橘子听不清:“什么?”

“我觉得这药有问题……呃,我是说这药不对路。橘子你能不能悄悄替我去请崔先生来,我得换药,换了药我亲自喝,不能假人于手……下午非得让这汗发出来不可。”

橘子应着去了,过会儿崔先生来,见唐糖皮肤回了些温度,却果然不见一滴汗,亦有些不解,重新给唐糖号脉、开药,很快抓了回来熬。

天色缓缓沉下来,唐糖真有些急了。

先前说想换药,她不过是不信任纪二喂的药。如今又是半日过去,她一直关在生了火的屋中,勉强有胃口喝下半碗粥,至今却连手掌心都是干的,脑门沉如铁块,行两步路脑袋就晕。

唐糖先前预料到此类事,早托裘宝旸出银子为她雇了位面馆伙计。也姓田,他对外的名义,便是大理寺田隶卒家的一位堂哥。

如若哪天唐糖忽然没出现在大理寺应卯,宝二爷便当不问缘由,先差那个面馆的小伙计上大理寺替她请了假,再来纪府打探消息。

裘宝旸今夜当会依约照做,唐糖只是没想到这事会这么快来,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怪不想起用那个小伙计的。

她真是急需一场汗了。

**

崔先生亦很急,因为有人比他更急。

为唐糖迟迟出不出了汗的揪心事,二爷已往书房寻她商议了不下五回。

“难道没有什么……不伤身的猛药?”

崔先生抚须:“二爷,猛药就没有不伤身的,以唐糖当下的情形……受不住。我说过从脉象上看,唐糖此症,是受寒之后,一时肝气上逆,肺气内郁……这样的情形,多是悲惧交加所致,唐糖可是遇见什么事?”

纪方亦在一旁,狐疑地望向纪理,纪理垂目半天不语,忽问:“除了药,就没别的法子了?”

“自然是有。”

“请说。”

崔先生笑得莫测高深:“阴阳若通……于房中……夫妻之间的这个道理,二爷阅的书多,寻常总是明白的。”

纪理瞥开眼睛淡笑一笑,轻摇了摇头。

“二爷如今的气色,其实与往日已是大相径庭,或许此事于二爷,根本只剩下一块心病罢了。二爷不如将左腕交与老朽一诊。”

纪方亦劝:“是啊,这阵子忙得都将您忘了,就让崔先生诊一诊,万一全好了,岂不皆大欢喜?”

说者都道是件小事,不想纪理竟将脸黑黑一沉:“不必了。”

纪方未敢再劝,崔先生亦有些不解地望着他。两年多的旧伤痼疾,在场又都是自家人,从未见二爷讳莫如深成这个样子。完全不合情理么。

纪理意识到失态,面色稍缓道:“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不下猛药,亦不辅以阴阳之道……惟剩下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虽狠了点,若用的得法,当无什么不好的作用,说不定立时即能发出汗来。”

“你说。”

“唯有令糖糖狠狠急一急,怒一怒……怒火一升,好将由悲到惧堵在其中的那股子气逼将出来,里头的气顺出来,汗便也顺出来了。方才老太爷派人来问糖糖病情,老朽先过去回个话。”

崔先生告退走了,纪理半天未动。

纪方看看他,忍了半天,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等本事,旁人是没有的。谁让二爷不肯试那个……阴阳、之道呢。”

纪理瞪他一眼。

“只能委屈二爷,去当一回恶人了。”

“……”

“长痛不如短痛,二爷。”

纪理被纪方扰得不胜其烦:“催那么紧,哼,气坏了回头你替我哄回来?”

纪方老泪奔突,木头开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崔先生V:有简单的路不走,开窍个p

☆、少白府

暮色终于笼下来时候,唐糖趁屋外暂无动静,悄悄强撑起身。

捂不出汗,那便练一身汗出来看看。

眼前尚且犯着晕,她也很怕摔下来砸痛了自己,背后特意倚了一根床柱子。纪理进屋时,看见的就是这个病歪歪的家伙在那儿扎马步。

“唐小姐真是无论何时都不忘折腾,病成了这个样子,还记得强身健体。”

唐糖一天没见着此人,早琢磨了一千种打算,听见了没理会。距离应卯只剩下一个时辰,一会儿就算当着他的面杀出门去,那也得有力气杀才是。

她眼观鼻,鼻观心,凝神提气……可就是不见一滴汗。

“唐小姐有这个练功的工夫,不若打点打点行装,一会儿好跟我去遂州。”

唐糖这会儿练得很稳,身子纹丝不动:“落井下石来了?你有完没完?说了不会去的。”

“不去遂州,光靠田差官那住在田七巷的面馆小堂兄,就能保住饭碗了?”

唐糖乍惊,猛一抬头:“你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裘宝旸万不会卖了她,那会是谁?

纪理满脸写着不屑:“唐小姐最好是问,我是如何不知道这些的。哼,看来我先前的话……唐小姐全当作耳旁风了。”

“什么话?”

“唐小姐,我一直以为,惟有你我好好活着,逝者方得好好安息。”

唐糖被他一激,实在xiele大半的力气,无力地坐在榻沿垂首半天,道了句:“那只是大人自己的想法。”

“唐小姐是怎么想?觉得只要有你可怜的杯水车薪在,呵呵,沉冤即能告破,这个世道便能洗得清明了?”

“我不曾这样想。”

“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唐糖急了:“世道是黑是白我不管,我又不是一无本事之人,您怎么就认定我一定没用?就算能帮上他一星半点的忙……”

纪陶从前总笑话唐糖懒,他常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