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校草能听见我的日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音,带着迟疑,不敢确信。

黎安脊背一僵,通体焦麻地慢动作回头,两眼慢慢睁大,“黎……誉?”

“梆!”怀中紧抱着的棍子直直落地,起码有四五斤的棍子结结实实砸在黎安脚上,发出响亮的胜利号角。

在抱着脚痛呼前,黎安想到,名人名言的真不是骗人的,能打倒自己的人果然永远只有自己……

*

“你好好休息,待会儿我把晚饭给你带上来。”

黎家,黎安卧室,黎誉细致地把黎安扶在沙发上坐下,直起身嘱咐,沉稳妥当得不像十三岁的小男生。

“谢谢,”黎安低着头,乖乖的充当鹌鹑。

她还没从被人发现打人的窘迫中缓过来,当时她回头,立即就被自己的棍子六亲不认打残了。

幸好有了这个意外,黎誉没来得及问她事,直接扶起她,让司机大叔来这里接他们。

一路上,黎誉没有问她关于刚才的事,估计也没什么好问的吧,毕竟打架,不就是打架吗,打或者没打,一看就能看出来,还能解释什么。

难不成要她解释,她没打,是她手打了?

这点她是不可能说的,对于打架她也没啥好辩解。

黎誉见她没说什么,就准备出去了,黎安见他要走,突然想到,“你别跟爸和阿姨说这件事。”

黎誉身形一顿,此刻他站着,黎安坐着,他低着头看着黎安,她面上坦坦荡荡,白白净净的脸上是清澈纯净的大眼睛,此刻她两眼亮晶晶的,即使是说这种话也不见了以前的自卑羞涩,像发光的白玉。

她果然变了,变好了,但这让人担心的劲还是一如既往。

他垂着眸,“你既然不想让爸妈担心,你以后就别做这种事了。”

黎安:?她怎么有种她是meimei,她是哥哥的感觉。

晚饭时,黎誉果然给她带了饭菜,满满地摆了一堆,还带了医生开的药,黎安的脚没什么事,没伤到骨头,所以医生直接开了瓶药让回来搽。

黎誉把药拿给她,不忘老妈子一般叮嘱,“待会你洗了澡记得搽药,涂上药一定要揉一会儿,别想着痛就不揉,不揉明天更痛。”

黎安此刻盯着一桌子的饭菜,哪还记得搽药,心不在焉点点头就扑进美食的海洋,打了这么多人,虽然她没怎么动,但还是饿了,狼吞虎咽吃了两大碗。

黎誉无奈,只得放下出去,打算明天再看。

呼,吃完饭,洗完澡,黎安一瘸一拐地走到床上坐下,一沾到柔软的床,她的瞌睡虫争先恐后地就跑了出来,黎安翻身一滚,躺进云一般的被子里,哪还记得可怜兮兮的伤药和语文英语。

她在床上动了动,拉好被子,正准备侧头去关灯,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黑色笔记本。

说起来今天遇到的事还真多,和前世安稳平静,一路无波的日子大相迥异,有点新鲜。

她兴致勃勃的打开日记本,就着趴在枕头上的姿势认真写起来。

2020年3月8日晴

这是成为土肥圆的第三天,今天遇到许多以前没遇到过事,有生气又有些新奇,总体看一半一半吧,基本持平。

穆茜今天来找我了,她应该是急需用钱了吧,不过我是不可能继续当冤大头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脸皮竟然能厚到这种地步,还不想还钱,她以为她是谁?是我爸爸?呸,不对,以为我是她爸爸?得包吃包喝?想得美,看你没钱了怎么办。

另一边,清水苑高档小区七层

丑拒要跟着他进屋照顾他的王哲,卫尧毫不留情地关上门,纵然身上还绑着许多绷带,但他还是走出了气势凌人吊炸天的校霸步法。

他还沉浸在刚刚黎安的英姿中,忘了昨天被女鬼支配的恐惧。

他抄着兜,想着这几天看到的黎安,对她的感观复杂起来。

她长得胖,被人欺负了那么久,却不会驼背低头,不张扬,不自卑,成绩好,人缘差又不错,会怼人,还会打人,不自卑得敏感,不骄傲得娇纵……

她就像一个宝藏,越靠近能挖掘得就越多,明明是个被众人欺负的土肥圆,却活得一点不像一个自卑得如同臭沟老鼠的土肥圆。

和以前的他一点不一样……

他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忽然,空气似曾相识地扭曲了一下,接着,一道似有若无,呲呲的电音传来,像刀片刮破了嗓子,沙哑,阴森

2……20……

卫尧:……

这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腔调……

他浑身紧绷,活跃的思想瞬间凝固,僵硬了数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床上,他默默地往被子里钻了钻,确认每个被角都盖得严严实实。

盖好被子,似乎就如有了护体神罩,卫尧终于有了点勇气。

空气里的声音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说着

2……20……20年3月×日

这是……土肥圆……第……三天

你很稀,稀奇

……当了……冤大头

嘿,嘿,开心,开心( ̄▽ ̄)

卫尧:……

一回生二回熟,可能是昨天平安的经历给了他勇气,卫尧终于没有被吓晕了,他咬着牙,努力抗起校霸的派头,压着声音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嘿,嘿,”女鬼笑了,如刀片般的嗓子刮着卫尧的神经,笑得他心忽高忽低,他本来就薄薄的一层勇气在这笑声中顷刻消弭,卫尧眼白一翻,正要晕倒

女鬼继续说话了:

你是……我……爸爸

呸呸

我……是你……爸爸

第23章第23章

寂静的卧室里,“女鬼”不知大难临头,还在用刀刮嗓子的声音重复说着,

“我是……你……爸爸。”

“嘿嘿……当了冤大头……开心( ̄▽ ̄)”

“嘿嘿……开心,开心( ̄▽ ̄)”

这声音沙哑卡顿,每吐一字就如同有人用刀划一下石磨,在砂纸上磨指甲,“呲呲”,闻之即浑身寒毛战栗,鸡皮疙瘩横起,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