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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顶上方的山崖上传来。“……”“……”沈都清和江峙对视了一眼。同时移开视线,把头分别偏向两个方向。好几把尴尬。似乎是之前那个被保镖围起来的大帐篷的位置。“有人吗?”沈都清站起来,朝着上面喊,“喂——”女人的声音不断响起,时不时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声线,也不知道情趣中的两人能不能听到她的呼救。沈都清锲而不舍地喊了十分钟:“救——命——”那个女人似乎有所察觉,气喘吁吁地说,“等一下,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然后是男人低沉的、带着一丝极为性感的沙哑的嗓音:“我只听到你在叫。”沈都清:“……”这个狗男人!荒郊野岭孤男寡女的,和江峙一起听别人的墙角,这个场景实在过于诡异。都快二十分钟了,上面两人毫无暂停的迹象。沈都清选择放弃。算了,何必打扰别人的小浪漫。她一瘸一拐,慢吞吞走回斜坡下。——江峙早就嫌烦,自己先回来了,插着兜站在树下,拽兮兮的-两个人并排坐在两块石头上。虽然这边听不到奇怪声音,但气氛还是有点挥之不去的尴尬。自从刚才的摸腿事件之后,江峙就变得有点沉默。沈都清主动找话题:“你说他们会来救我们吗?”双胞胎沈都清是不指望的,沈霏霏存疑;高扬波和宫铭音那几个狗东西就算了,沈都清几乎能想象到,发现她和江峙不见之后他们的反应,八成会以为他们俩在做见不得人的事,还要顺便调侃一番。唯一靠谱的就是小熊宝贝了。“小威会来。”江峙说。和她想的一样。最傻乎乎的反而是最靠谱的一个。沈都清拿着一只狗尾巴草,无聊地玩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一颗金毛是我。”“我知道。”江峙一点都不意外。沈都清趴在膝盖上,把脸转向他:“你怎么知道?”高扬波那群傻子就看不出来。江峙乜她一眼,轻飘飘地哼了一声:“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沈都清:“……”这话在眼下阴森森的环境实在不合时宜。“那我第一天转来坐你旁边,你为什么认不出来?”沈都清故意道。江峙被拆穿也不见恼色:“因为你嗲得太恶心了。”行吧。沈都清自己也觉得挺恶心的。“那你知道,你都不奇怪沈霏霏为什么冒充我吗?”沈都清问。江峙伸着左腿,姿态一贯的懒散,毫无感情道:“关我屁事。”他对女生为数不多的兴趣,大概都在沈都清一人身上。沈都清笑了。有时候还挺欣赏江峙这种品质的。什么事不能用“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来解决的呢。不晓得为什么,除了孔嘉妮,她从未告诉过别人的身世,对江峙很自然就说出来了。“其实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沈都清下巴垫在膝盖上,慢吞吞说,“出生的时候抱错了,是不是很狗血?”“你以后可以尽情嘲笑我了,我是捡来的。”她故意用很轻松的口吻开玩笑,但有些难过是藏不住的。江峙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沈都清说着说着,还是有点想哭。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因为这件事哭过。但不是爸妈亲生的,这个真相真的太伤人了。“我没爸没妈。”江峙在旁边稀松平常地说。沈都清顿了顿。这样一比,江峙比她惨得多。“那还是你更惨,”沈都清说,“我平衡了。”江峙斜了她一眼,一副老子懒得跟你计较的宽容表情-斜坡上面突然有强光闪了一下,沈都清喜出望外:“来人了。”紧接着宫铭音的声音响起:“二爷!女魔头!你们在下面吗?听到我的声音就给我点回应!”沈都清扬声道:“我们在下面!你们小心,那边很滑。”他们拎着探照灯来的,没步她和江峙的后尘,绕过了斜坡站在山崖上往下照。沈都清挡了下眼睛。宫铭音在上头笑了起来:“你俩野战能不能找个好地方,下去上不来了吧哈哈哈哈!”就说他们肯定要想歪。:)宫铭音还在上头唱了起来:“下面的朋友,putyourhandsup!”江峙走到山崖下方,冷冷地抬眼道:“你再给我浪一下,上去我把你扔下来。”宫铭音立刻收敛:“这不是已经在救你们了,别着急嘛!”熊威他们带了救援绳,把一端扔下来,江峙捡起来,先绑到沈都清身上。沈都清先被吊了上去,半空中,她回头往下看了一眼,江峙还站在原地,微仰着头。这个角度看起来特别的帅。他的目光从沈都清脸上扫过,便移向旁边的人,说:“她脚上有伤,小心点。”上面的人很多,除了他们全体出动的露营小组,还有几个之前碰到的黑衣保镖。保镖手脚麻利,把她弄上来之后,很快把江峙也吊了上来。沈都清把绳子解下来,看到一个戴墨镜穿长风衣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对上她的视线,挥手同她打了个招呼。身后更暗的地方,还有一个只看得到高大轮廓的男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是他们派保镖来的?虽然之前那一出墙角很尴尬,但毕竟对方伸了援手,沈都清想过去道个谢。不过这时男人伸手揽过女人,转身离开了。沈霏霏走到她面前,有点内疚地小声问:“你没事吧?”“没事。”沈都清说-营地有个小医务室,沈都清处理脚伤时,已经到了流星雨出现的时间,一帮人都迫不及待去守着了。她扶着墙从医务室出来,看到江峙倚着墙在门口站着。沈都清正要叫他,就在那一刹那,一颗流星从天际飞速划过。她一愣。第二颗第三颗紧随其后,眨眼间大片的流星雨在营地的欢呼声中降落。沈都清忙闭上眼,双手合十许了个愿。等她许完愿睁开眼,发现江峙还是之前的姿势靠着墙,懒懒散散地。“你不许愿吗?”沈都清走过去。江峙回头扫了她一眼:“我没愿望。”沈都清还没琢磨明白他究竟是觉悟太高不寄托玄学,还是太丧生活没盼头,就听他语气平淡中透着吊炸天的轻狂,说:“我要什么有什么,许个屁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