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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们村里里自有一套习俗,别的不说,这两人父母间总是要有个相见礼的,可男主韩萧楚一次也没提过,让他见他的父母,虽说韩萧楚对他算得上恭敬,可偶尔言语之间,还是不太爱和他多聊,他和女儿一起住的这个地方,更是从未有什么他的生意伙伴、好友上门拜访。后来原身,终于慢慢地明白了他觉得不对的地方是什么。在从前,他们虽然穷,女儿也懦弱,可遇到了事情,多多少少会想着自己解决,他们骨子里都有同样的韧性,再苦,也能咬牙熬过。可在女儿成了韩萧楚妻子后,甭管是什么大大小小的问题,她头一件事,就是要给对方打电话,小到孩子吐奶、大到给公婆准备礼物,总之,原身觉得,女儿好像越来越“没有能力”,就像是依附着韩萧楚存在的一个物件。童话故事里,王子和灰姑娘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可结局过后,还有不少的故事。热恋时期愿意让爱人成为美丽废物的“王子”,在爱情退却会,却会渐渐地找出对方身上的不好,他开始嫌弃,灰姑娘不如公主有学识、失去了学习的能力、也不能替他分忧解难,反而只会提供无穷无尽的烦恼。他已经忘了一开始的诺言,是他自己说的,无论有什么问题,交给他就好。当然,韩萧楚不至于甩了妻子,可只是露出厌烦、不愿意多听、懒得回家的态度,就足够给予人打击。到了后头呀,裴晓白便成为了这别墅里的一样摆设,等待着男主人的归家——就连儿子的照顾,也已经不是她的事情了,谁让她在别人看来,根本不具备有教出一个未来集团继承人的能力呢?她的求助热线,已经被转接到了秘书那,拨通电话,便会听到对方具有专业素质又冷静的声音:“喂,太太,有什么事情吗?”外人都说,韩萧楚惨,不出轨,找了个花瓶苦心供养,可没人会回忆起从前,他用了近十年的时间,一点点将人养得毫无能力的过去。原身一直陪着女儿,他看到了女儿的痛苦,他也听见女儿掉着眼泪说:“爸,我真的很没用,可我连离开他都做不到。”金丝雀被剪掉了翅膀,关在了笼子里,等不会飞时,就算把笼子门打开也飞不走了。原身得病离世时,身边只有女儿,那外孙甚至没有来看过一眼,他看着女儿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他已经看到了女儿后来的命运。莬丝花离了大树就活不成了,后来也是如此,裴晓白便这么在偌大的别墅里,一直守到了老。作者有话要说: 爽文,真的爽文,拍胸脯放心。其实我自己琢磨了下,女儿的感情、性格变化应该是很自然的。不要说哎呀你不自立自强什么的,有的人性格就是这么软的,世界上不是个个都是女汉子,如果人人都是复制黏贴,那哪有那么多问题是不?谢谢大家,鞠个躬跑走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女儿是朵莬丝花(二)小镇的每次道路修建,几乎都是因为有某领导下来视察、又或是哪个当地的知名老乡,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时候,在酒桌过半,喝得迷迷糊糊,被劝说得满面春风,振臂一呼,豪捐若干人民币,只为当地现代化建设做贡献,当然,睡醒以后后不后悔就难说了。现在小镇里,已经有过半的工程挂了别人的名字,像是最知名的镇小学,主教学楼,就叫做丁金杰大楼;通往旁边四方村的大桥,旁边也立着大石头,刻着华侨李复兴的名字。裴晓白双手紧紧地抓着背包,往家里的方向去,她头低低,任凭那有些过长的刘海遮挡了自己的半个眼睛,走起路来脚步很快,若不是腿还短,没准都能来一套无影步。她总喜欢在走路时想七想八,当然这些浮想联翩中,是决计没有中心思想的,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而此刻她想的,便是后头的学校教学楼。如果以后家里能够发大财,她就投资,在这里建两栋大楼,一栋叫裴闹春,一栋叫做裴晓白,到时候那么多人都要在他们家的大楼里工作!那到时候,肯定没人敢说她和爸爸了……想到最美的地方,裴晓白忍不住露出笑,在幻想里,什么都有,她和爸爸便一块穿着西装,带着大红花——这是根据之前大楼剪彩仪式想象的,然后在主席台上挥着手,下头老师和同学们全都热情似乎地鼓着掌,真美。可这样的幻想并没有持续很久,裴晓白忽然感觉后脑勺一痛,被人用力打了一下的她,差点直接超前栽倒,所幸今天的书包不算太重,摇晃了两下还是维持住平衡,没有倒下,她立刻转头,果不其然后头是三个学校里出了名调皮的男孩,这也是平时欺负她的主力军,她头低低,二话不吭,直接往前加速要走,试图小跑起来,可这刚摆出姿势,便直接卡壳在中间,有人从后头抓着她的书包,要她动弹不得。“你,你干嘛。”裴晓白可不敢用力,她生怕自己的书包坏了,这书包已经缝补了好几回,要是下回再坏,就怕缝不起来了。男孩中为首的是王小胖,他家和裴晓白是一个村子里来的,他笑起来脸上的肥rou都挤在了一起:“你在路上傻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是不是你妈回来了?”说到自家mama,裴晓白的脸上登时有些黯然,不过情绪倒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毕竟类似的提问,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没有,可以放我走吗?”旁边的是李小明,他长得虎头虎脑的,好奇极了:“裴晓白,我听人家说,你妈是到市里去了,怎么没带你去?是不是嫌弃你呀?拖油瓶,邋遢鬼,没人要。”他学着奶奶平时说自己的口吻絮叨着裴晓白。“你妈要是再结婚你可怎么办呀?你要不去找她吧?没准还能把她劝回来。”另一个裴晓白不太认得人名。“她不回来了,我也不去,我要回家了。”裴晓白早就深谙了被“欺负”的技巧,声音低低应了两句,便站定低头不动了,任凭他们说,等觉得没意思了就能走了。果不其然,那几个男孩还没说两句,就觉得没有意思耸了耸肩,准备离开,临要走了,王小胖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你这么闷,估计你爸也和你一样,我是你妈也不要你们!”被说了一通,裴晓白倒也没有太难过,她像只灵活的燕子,加快了步伐,往家里跑去,快些到家,快些到家就没事了。事实上,这些男孩,还真没有太大的恶意——是不是有些奇怪?可恶劣行为和恶意本身就不一定是关联在一起的,他们只知道裴晓白有个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