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半路将军不出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与叶红蓼从小在顾府长大,对顾府没有女眷的事也是习以为常,这突然来了个姑娘,倒是有些注意起举止来。

就像现在从顾明山正门进去的叶红蓼,之前可都是翻窗户进去的。

顾城与叶红蓼很自然的坐在顾明山房间火炉旁的椅子上,喝了荷衣烫好的热酒暖着身子。

荷衣扶床上的顾明山起来,坐在离火炉不近不远的地方,手边的碗里留着些汤药渍,已经快一个月了,顾明山表面看起来精神好转,但是气息像是虚弱了不少。

顾城与叶红蓼围着炉子聊着守城的事,叶红蓼说,看城外安静,度巍山那边也没有敌军驻扎,不知将军为何还要如此谨慎。

顾城收拾了下炉子里的炭火说,此次战争虽勉强胜利,可是我们损失了上万的弟兄,我们胜的如此艰难,敌军此时却按兵不动,这才奇怪。

叶红蓼皱了皱眉头道,行军之事你我都不知,还有谁能走漏了消息?

顾城摇摇头说,我们守好城便是。

叶红蓼不经抬头看到顾明山正望向窗外的梨树,他很不明白这梨树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每次顾明山都看的出神。

一壶酒罢,叶红蓼和顾城离去,顾明山已然服了药躺下。

等顾明山再次睁眼时,荷衣已经重新燃了一炉新火,屋里酒味全消,弥漫着一股梅花的清香,那窗前的桌子上,赫然盛放的是新折的红梅。

荷衣附在桌上睡得正香。此时窗户被屋外的寒风吹开,风夹着雪立马冲进屋里来,而那窗前的梨树上被积雪压折的梨枝,被一青色的绢带裹着,像是一只忽闪着翅膀的青蝴蝶。

荷衣被冻得打了个激灵,从梦中醒来赶紧关了窗子,一脸歉意的重复着“二爷,对不起。”

顾明山笑笑说,可是做了什么好梦?

荷衣心想,可是自己睡姿不好惹笑了他?

只说,二爷,我去给您煮杯热茶。

慌慌张张拿了桌上的茶盘,开门欲出,哪知没抬头看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荷衣只觉这人冷澈伟岸,抬头一看,果然是顾雨山。

荷衣欲往后撤,可身后哪有退路,是一火燃正烈的炉子。顾雨山一把托住荷衣的身子,另一只手接住他手里的盘子,就在火炉刚好不能伤及荷衣的地方。

荷衣才不敢看他的脸,匆忙挣开了顾雨山逃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留顾雨山一脸茫然。

顾明山倒是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少有的戏笑。顾雨山关门进来,看着顾明山的表情很是不解。

第10章第九章失而复得

荷衣才不敢看他的脸,匆忙挣开了顾雨山逃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留顾雨山一脸茫然。

顾明山倒是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少有的戏笑。顾雨山关门进来,看着顾明山的表情很是不解。

溪苏正在大厅床边看书,察觉到溪宅的大门又被人擅自踹开,溪苏嘴角微扬,他知道,能用脚开门的,定是那守城归来的人。这叶红蓼人未出现就喊了起来。

“溪苏,溪苏啊!”

叶红蓼喊了几声无人回答,见大厅门开着,便自觉进去。

那么冷的天气,屋子里竟然连个火炉都没有。一年四季都如此阴冷。

早就想让溪苏搬离这栖墓园,守着那么多的将士亡魂,宅子里总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叶红蓼将身上的雪抖了抖,脱了大衣,摘下军帽,看到桌子上一碗冒着热气的浓汤,抓起一饮而下。

“你也不怕这汤里有药。”溪苏头也不抬的说。

叶红蓼看到溪苏一身青袍端坐在窗边,身上简单只批了一件灰色披风,正拿着一本青布古书读的深沉。

这都满大街效仿西洋人西装革履的年代了,溪苏却过得像个古代人。

叶红蓼坐到溪苏旁边道:“再毒的药,也比不上你溪大夫给我喝的汤药。”

叶红蓼小声嘀咕,哪里是汤药,苦的要人命,还不如直接喝□□呢。

“六爷这是怪溪苏药喂得不好?”

叶红蓼忙摆手:“哪有哪有。”转而一想问:“不对,为什么是“喂”?”

溪苏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煞有介事的说:“你哪次不是不省人事?,不是“喂”是什么?”

叶红蓼忙赔笑脸点头,拿起溪苏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

“溪苏,你这茶真好喝。”

比药好喝多了。

溪苏又抬头撇了他一眼说:“六爷不嫌弃就好。”

叶红蓼听得出他语气里的不悦,乖乖将茶杯放回原处。溪苏将茶杯里的水重新倒满,推到叶红蓼面前。

他哪里是因为这个不悦。

“不回顾府,来我这里做什么?”

平常巡城回来,叶红蓼都会与顾城一起回顾府,对他们俩而言,顾府才是他们的家。

但偶尔叶红蓼也会来溪宅休息,以往也不见溪苏这样问。

叶红蓼心想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怕顾允康因听香阁的事责怪才不敢回顾府的。

“顾府来了个姑娘,回去多有不便。”

“荷衣照顾的是明二爷,何来与你不便?”

叶红蓼心想,溪苏连这个都知道,那听香阁的事他也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他肯定都明白。

本来就怕他嘲笑自己,才千万拜托顾城他们不要告诉溪苏,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足不出户知天下事的。

叶红蓼索性不解释,说了声“我先睡了”,就一边解扣子一边走向卧室。

溪苏继续看着书,本以为叶红蓼已经睡了,哪知不一会叶红蓼隔着半个大厅扔来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揉着眼睛说:“你好歹一个大夫,不知道天寒多加衣么?”打了个哈欠,又回卧室了。

叶红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的透彻。胡乱穿了衣服来到客厅里,扒拉了几口桌子上的粥,看到溪苏坐在窗前的位子上,像是一夜没睡过似得,只是青袍外加了件大衣。

溪苏见他衣衫不整,说:“先去洗脸,把衣服穿好再来吃饭。”

叶红蓼放下正要塞进嘴里勺子,拉了拉领子去内堂洗漱了。

等叶红蓼再次出来时,看到顾城正在吃着他的早饭,立马上前夺了粥,可是为时已晚,粥碗已然见底。嗔嗔道:“溪苏,都怪你!”

叶红蓼这才注意到一角站着的荷衣,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叠药,一看就知道是溪苏包的,想来是在给顾明山拿药。本来给顾明山拿药的一直都是自己,现在有人替他拿了,心里却有一种道不出的感觉。

顾城将叶红蓼的大衣和军帽扔给他,谢过溪苏,催促他赶紧走,陆文冲在等他们了。

荷衣随他二人一起离开,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溪大夫刚才拿药时说的那句话。

溪苏说:“药可医身,人可医心。”

再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