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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倒是客户先开口了,那女人说别紧张,本来我也是属意你们公司的。又问我:“小伙子年纪不大吧?看着跟应届大学生似的。”我笑说:“高总说笑了,我都二十八了,奔三的年纪。”高总也笑:“真的,看着就跟我儿子差不多年纪。”开始聊起来后,后面的话就好说多了,最后顺理成章的拿下这笔大单子,高总说第二天再上公司正式签合约。这一顿饭结束后,老刘乐得见牙不见眼,拍着我肩膀很欣慰的说:“就知道你小子能行。”我也不是谦虚,感觉这回真是白捡了一回好处,说起来也挺感谢老刘的,所以看他都顺眼不少,地中海都变得可爱了点。我说:“不是我的功劳,高总不说了么,本来就属意我们公司。”老刘说:“别谦虚,你看她见着你就一见如故似的。”我说:“一见如故这词不太对啊,我们也没聊几句。”我又说:“高总不说了,我看着跟她儿子差不多大,就多问了我几句呗,长辈对小辈不都这个样儿。”老刘摸摸下巴:“那倒是,不过你小子功劳很大,话说怎么没听说过高总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啊?我一直以为她连婚都没结。”我笑了:“您没听说过不很正常吗,人家也不能天天见人就说我有个儿子,我儿子二十多岁了什么的吧。”老刘说:“那倒是。”我心想,老刘这人还挺八卦,这头没准是成天瞎八卦给八卦秃了的。今天我没开车过来,车送去洗了。和老刘道别后我就沿着道边走,这里离我住的公寓不算很远,步行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最近两年路边的共享单车就跟疯了似的,一茬接一茬出现在各个道口,骑的人还挺多的,步行的人也不少,我见有一对小情侣一人骑了一辆共享单车,还手拉着手,全然不顾路人看神经病似的目光,跟瞎了似的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嘻嘻哈哈的,没多久女生就撞上了旁边的灯柱。我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该。以及,恋爱是危险的。走了十来分钟,路过一个小摊。摊主是个老大爷,还带着个大黑墨镜,在拉二胡,还是首名曲:二月映泉。还挺好听的,凄切婉转。我没忍住,伸手在那大爷眼前晃了晃。那大爷动作还怪迅猛的,一掌就给我拍开了。我惊诧道:“大爷,您这还练出听声辨位来了?”那大爷扭头对着我,“我这是看出来的,我又不瞎。”我有点尴尬了,“这……您带着这大墨镜拉二胡,我以为您……”越说越尴尬,我说不下去了。感觉大爷在透过墨镜瞪了我一眼,没好气:“我这是刚割了白内障,见不得光。”我:“哦……”感觉这一出误会挺尴尬的,我没话找话,“大爷您这二胡拉得挺好啊?”大爷挺得意的:“拉了几十年了能不好吗。”我比了个大拇指,“高手在民间!”后来又看了看大爷摆在三轮车车厢里的东西,都是些小乐器,有我见过但是叫不上名字的,也有我见都没见过的。我拿起一个长得跟烟嘴似的小玩意儿,问大爷:“大爷,这是个什么乐器啊?”大爷看了一眼:“卡祖笛。”我说:“这玩意儿怎么吹啊?”大爷冲我伸手,我把那烟嘴似的笛子递给他,然后大爷给我吹了一段。听完之后,我沉思了会儿,想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乐器,听起来就跟鸭子叫似的,没有一点美感。大爷说:“你要试试吗?直接吹就行,挺容易的。”我使劲摇了摇头。看见边上还有陶笛,陶埙,尺八,最里边还有口琴,十六孔,二十孔,二十四孔的都有,还有和易亦那种一样的十孔布鲁斯。我把一只十孔布鲁斯拿起来看,大爷见着了,问我:“会吹吗?”我摇头,又问:“大爷,这些您全都会吗?”大爷笑说:“都会,但是大多都是入门级,只有二胡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放下过。”我由衷敬佩:“您真厉害。”大爷说:“啥事都一个道理,要试过之后你才知道你最喜欢的是啥。”我点头,是这个理。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手里把玩着只小口琴。从大爷那买的,布鲁斯十孔,不贵,二十块钱,表面漆一层铜色,要不知道价的话,看起来还挺高档的。我试着吹了吹,感觉气不够似的,吹出来声音挺闷的。没易亦吹的好听。而且之前看视频里易亦吹的挺轻松的,怎么自己吹的时候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不及巴掌大小的小玩意儿可没看着那么容易上手。我拿起手机,犹豫再三,给易亦发了条微信,“在吗”“在啊。”易亦几乎是秒回。我问他:“口琴怎么吹啊?”易亦问我:“得看是几孔的了,我就吹过二十四孔和十孔而已,你是要学吗?”我说:“十孔的,今天下班路上见到有卖,就买了一只。”“下班了也没什么事干。”我又补充一句。易亦说:“哦,十孔的是布鲁斯口琴,要比二十四孔的难掌握一些,但是要认真学起来也不难的,一天下来应该就能完整吹出一首曲子了。”接着他又给我发了几个视频链接。“这是几个入门视频教程,我看讲的挺好的,你先看看,不懂的地方问我。”我说:“好,那我先去看一下。”易亦说:“行。”之后我点进他的朋友圈,又看了几遍他那个吹口琴的小视频。第7章75月16日小雨说实话,绵绵细雨是最惹人厌的。我更喜欢瓢泼大雨,下大雨的时候心情会好。昨晚我翻易亦的朋友圈到一点。睡下的时候我自己在想我这么做意义为何。易亦发朋友圈大多配着图片或小视频,图片大多是他随手拍的照片,视频则很多都是他在吹口琴。今天下雨,懒得开车,路上又湿滑,于是坐地铁上班。地铁快到站的时候我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易亦给我发了条微信,问我视频都看了吗。我想了想,觉得“没有,昨晚看了一晚上你的朋友圈”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就胡诌两句,说:“看了两个。”易亦说:“有哪没看明白的吗?”我:“没有。”易亦说:“我就说了口琴不难。”我:“还好吧。”随后我对他说我到站了,匆匆忙忙结束了这次对话,感觉再聊下去兜不住要露馅。到公司的时候周爱梅在吃早餐,煎饼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