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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地等着他把话说完,常木把苏炊云刚才说的那话背了一遍。苏岷不太自在的绕了绕头:“这个……是道德经……就是说兵器是不祥的东西,不是君子该用的,不得不用时要平淡视之……这个是二徒他说的?”常木点了点头,苏岷不太想把这个解释完了,那小辈眼神明明白白在控诉“你为什么要让一个杀手去背道德经?”苏大殿主坑坑巴巴为自己辩白:“教苏井一个就够麻烦了,所以我把他丢到村里先生那去学识字……”其实这小村子里根本没有西席,那道德经都是他亲自给苏炊云念的,不过他可不敢认。苏井发现,有师弟在,混球总是吃鳖,于是非常勤奋地缠上了师弟。只是这之后常木虽然还是找苏井的麻烦,却再也没找苏炊云献过殷勤。常木觉得,会说出“兵者不祥”这种话的人,连江湖人都算不上,简直是个书生。第二十六章026.一把刀水面上有一点树叶间漏下的阳光,随着水波摇晃,时不时风一吹,叶丛摇摆,它就消失一会儿,又慢慢从小到大出现。苏井盯着这点光斑很长时间了,他在发呆。苏炊云在翻旁边一小块菜地,打算种点儿蔬菜。四周很静,山风时不时吹来一指,带着山泉的凉意,那个小光点又神隐了一次,再次出现时一尾鱼在那冒了个头。苏井眼疾手快振出鱼叉,一条肥美的草鱼入手了。苏井举起鱼叉招呼师弟:“炊云!中午有加餐了!”师弟在一边看着点了点头,他不太明白最近师兄怎么突然对他改了称呼,以前都是“呆子”“阿呆”“喂”“你”这么喊的,最亲密不过“阿灶”。其实不过是苏井看不惯常木总“炊云”“炊云”的喊他师弟,一次叫住他,告诉他他师弟其实叫苏灶,就是灶台的灶,让他以后直接叫苏灶就可以了。结果常木来一句:“通常亲密的友人之间,不都是以表字互称的么?”苏井果断决定改称呼了。“炊云,你有看到殿主去哪了么?”苏井刚呼唤完,又有一人喊“他的”师弟了。苏井不爽:“师父去找邢大夫下棋去了。你能别总殿主殿主的叫么,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常木道:“我在人前都喊的前辈,不会惹麻烦上来的。”苏井翻了个白眼:“你该在人后喊前辈,人前喊先生!其实你人前人后都喊先生也没什么,村里人都这么叫的。”常木突然问他:“村里的先生是指殿主?”“当然,村里头老一辈识字的就我师父和邢大夫了,师父他有时闲了也会教教村中的孩子习字……”常木的表情突然好生精彩,这日之后,常木也果断决定改称呼了。上山之后,常木一直很茫然,这种茫然最近强烈到苏井苏炊云都发现了,最常见的反应是他总是找殿主,然后问他需要做什么事。苏岷开始的时候让他保护好苏井和苏炊云,但是山上太宁静了,魔教的人忙着找他们的教主,武林盟的人忙着找他们的美人,重点是那两个二货不是全无踪迹的,要么今天露了尾巴要么明天露了脚,简直一路凭武力往南打,主战场跟着他们两人转移了。常木跟着师兄弟二人打柴垦地洗衣服种庄稼,但只是像打手样一旁呆站着,还爱找苏井的麻烦。苏井受不了了,让师父把这根桩子撤了回去。之后苏岷让常木去打猎,常木便一天四五头动物的往家里面搬,夏季rou类没法腌制,苏炊云只好把多的背镇上去卖,再多的苏井分给村里人吃。一时间谷沟沟过年似的,每家每户都有rou香。苏岷只好又喊了停,常木又没有事做了,苏井又被找麻烦了。苏井烦得跳脚,苏炊云建议,他既然是来取引鬼的,把引鬼给他,赶他下山的好。苏岷听了只摇头:“他不是来要引鬼的,他被养成了一把刀,猛然间却被主人丢掉了。无所适从而已。”苏井说:“师父您给他讲道德经吧……”苏岷瞪他:“知道求人的时候用敬语了?”苏井噤声。不论适不适从,日子流水样照旧哗啦啦过。中秋过了秋分,苏井以不劳动没饭吃为由,跟苏炊云联手费劲千辛万苦,赶着常木下了田。常木第一次拿了锄头,十分不满,为什么他一身武功要在这当农夫?苏井指指自己指指师弟,显示大家都一样。大中午变成了苏岷找人去下棋,苏井枕着师弟睡觉,苏炊云有时跟着睡,有时跟常木一起发呆。秋分过了寒露,花花儿他们的消息一路南下,最后到了蓉城,苏井都要怀疑这是回娘家了。然而冯少花跟封川到了蓉城后就突然没了消息,像一滴水没入了大海。武林盟和魔教矛头一至指向了桃花庄,说桃花庄为了三小姐把他们俩藏起来了。庄主喊冤,言说小女回来只放了一封信,他也很担心。之后各路大侠传阅了冯少花的香迹——香迹里只写了怎么处理自己闺房里那堆鼻涕虫。寒露过了重阳,冯少花他们依然没有消息,苏井有了不好的预感。夏季彻底过去,秋季到来,降温了。秋雨绵绵。这日三个身披蓑衣的人上了山。年纪大的一个在前引路,强壮的那个背着个小的那个,一路行来,停到了苏井他们家门口。小个的从大个子背后探出个头来,雨中山路略滑,他扭伤了脚。午后屋中四人正在喝茶,同时抬起头来。花花儿许久没见苏井,坐下不久就开始发疯:“夫君你竟然如此残忍,丢下奴家一个人在那深山老林……”话没说完苏井一口茶碗招呼过来,盖了花花儿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