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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水里,这之后那闹腾劲,大概就跟把个黄鼠狼放进鸡窝的效果差不多,相当欢实。再不知第几次被‘误伤’后,虞墨突然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那种感觉像是久旱逢甘露,更是他乡遇故知,终于,一股子这三年他从来没意识到的寂寞被唤醒,原来,骨子里他竟是离不开这些臭气熏天却又最可爱的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想起小时候那篇‘露骨’的课文。‘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呢?我们的战士,我感到他们是最可爱的人。也许还有人心里隐隐约约地说:你说的就是那些“兵”吗?他们看来是很平凡、很简单的哩,既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高深的知识,又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丰富的感情。可是,我要说,这是由于他跟我们的战士接触太少,还没有了解我们的战士:他们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和高尚,他们的意志是那样的坚韧和刚强,他们的气质是那样的淳朴和谦逊,他们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和宽广?????’就在虞墨颇为感慨的看着他的兵时,不远的某地,兰永也颇为感慨的看着沈逸。“诶呦喂,这回玩大了了哈!”兰永一没提水果,二没带鲜花,拎着淌满土的外套就进了病房,看见沈逸正那捂着胸口低声咳嗽,额上更是冷汗涔涔,当下开口想调节气氛,却被旁边站着的长相颇为中肯的中年男子瞪了一眼。“这位是?”兰永偏头看看这个外貌实在无甚特点的人,发现他除了瞪自己很是凶狠外,看着沈逸时绝对算得上柔情,当下有些困惑的看着沈逸,等着他介绍。“周树青”,没等沈逸开口,周树青先自报家门,顺便从桌上倒了一杯水,不过不是要招待兰永,而是趁沈逸停下咳嗽的间隙,喂对方喝口水,润润干哑的嗓子。见沈逸一时半会说不了话,兰永也不和他见外,便搬了凳子坐在旁边,若有所思的嘟囔,“姓周啊,那是个什么关系?”“下属”“类似父亲”周树青和沈逸同时开口,结果搞的重音,兰永根本没听清,便啊了一声。“就是没有血缘关系,却像父亲一样的人”,沈逸最近很少说这种长句子,一口气说完,捂着胸口又咳了起来,而旁边的周树青直到沈逸快背过气去,才惊醒过来,赶忙将床调高一些,其实这事不能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他从来没听沈逸这么介绍过自己,当下心头酸的、软的,就差掉下泪来,所以直到周树青出了病房,仍觉得不可思议,过去那么冷的沈逸,竟然也会有这么暖人心的时候,真是????看着那个丈八的汉子,居然眼圈红红的嘱咐自己别招沈逸多说话,兰永不知道对方是在感慨那句‘类似父亲’得的太不容易,还以为是沈逸病的很严重,当下收了调笑的兴致,颇为担忧的问着对方,“之前没听你说病的这么重啊,现在呢,怎么样?”“没事!”沈逸费力的抬手在胸口比了比,“今天检查,医生说之前肺上开的那个洞闭合的不好”,说到一半,沈逸闭了闭眼才再开口,“有点气胸。”少见沈逸说个话这么气弱,兰永也跟着有点慌,“那怎么办?”“继续躺着呗”,沈逸无奈的扯出一抹笑容,“不过你来了正好,最近给虞墨找点事干,让他别来医院,省的他担心。”“你这样,老瞒着他也不是个事吧”,兰永刚想说之前学校那事,就让虞墨挺不痛快,如今病情有变化又瞒,更招抱怨,可还没等他说,就见之前出去的周树青带着医生进来,他只好站起走到一边,盯着医生又是量体温,又是听心跳,而沈逸也从刚才的咳,变成喘,捂着嘴的手,这时看过去更是大片大片的青紫,这时兰永瞬间明白为什么虞墨这次回来少了笑容,也没了意气,只剩大片的惆怅,原来三年不见,这人还真是熬干了心肠。“孩子不好带吧!”看着同样靠边站的周树青满脸担忧,兰永不知怎么的冒出这么一句,本想着对方不会理睬,不料对方快速且认真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想想刚才一路上被打爆的投诉电话,还有那奇葩的洗厕所方法,兰永顿时觉得自己特别不容易,“你说别人养孩子,是不是都像我们这么费劲?”“不知道”,周树青继续摇头,“我没养过别的孩子,就这么一个,所以没的比较。”“哦”,兰永了然的拍拍对方肩膀,“那你还挺幸运!”周树青看着拧着眉,一副颇为难受模样的沈逸,又转头看看兰永,“你确定?”“啊?”这时离得近,兰永细一打量,才发现对方满脸憔悴不说,大片白发夹在黑发中间,再被灯光这么一打,更显沧桑,当下改口,“也是哈,养你家这一个,比别人养一个加强排都费劲。”周树青很想点头表示同意,可看着躺在床上的沈逸,突然抬起头冲他安慰性的笑笑,便改了口,“费劲是费劲,可快乐和幸福,总比痛苦来的更多一些。”【‘可以哦’后续-下】兰永想想也是,就他手下那群兔崽子,三不五时捅娄子,他还宝贝的跟眼珠子似得,何况对方摊上的是像沈逸这样的,冷不丁拿着温情的小刀子照直往心窝一捅,那还不得疼到姥姥家去,所以瞬间兰永就不介意刚才周树青瞪了他,反而很快哥俩好的聊起来,“没想到老弟这么会说话啊,也是,你养的这头小崽子就很能说,过去我每接他一次电话,都觉得能被气的翘辫子一次。”周树青没转头,一直看着医生给沈逸检查,但听兰永这么说,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上挑了挑,低声反问,“那你干嘛还搭理他?”“犯贱呗”,提起这事,兰永也无奈,顺手搭着周树青肩膀,“你不知道,每次我都想试试他那这嘴还能怎么损,没想到,只有更损,没有最损。”听着对方突然义愤的拔高分贝,周树青本想替沈逸辩解,没想兰永很快话锋一转,“不过虽然他话里处处带刺,可情是真的,尤其是冷不丁的冒出那么几句人话,真是????”找不到形容词,兰永用力按了一下周树青肩头,比手画脚,“就是那种感觉,刚爬了一半火焰山,冷不丁的给你一个人参果,一咬,我cao,臭的,正要翻脸,结果被对方一脚揣进冰窟里,等你觉得冻得受不了,他又拿着大棉袄在岸上等你,你懂吧”,怕自己形容的不仔细,兰永还加上肢体动作,搞得沈逸直看不懂两人在那做什么,只觉得表情分外猥亵,当下笑了出来,“你们俩怎么看,都像两种动物。”一听沈逸开口,周树青连话茬都不接,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