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他从暖风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8

分卷阅读278

    了个早,出门时看到一队穿着短袖迷彩T恤的战士汗流浃背地跑了过去。

其中就有石虎,他冲她挥手,又指了指一旁的白色的越野车。

她转过头,一眼就看到军装威武的严臻。

他正和何润喜说话,可能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回过头,朝她望了过来。

她看着他,眼仁儿黑漆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怔了一会儿,才迈步朝他们走过去。

拉卡已经坐在驾驶位上。

何润喜拉开副驾驶车门,“经理,你……”

“她坐后面。”严臻推了小何一下,将他赶到车上,然后拉开后车门,转头看着长安。

长安默然上车,他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上去。

“开车吧。”长安对拉卡说。

汽车立刻发出轰鸣声,车身颤了颤,缓缓驶出营地。

路旁,有工人还在废墟上清理垃圾,看到车子,他们纷纷直起腰,朝车子望过来。

小何转过头,“今天差不多就清理完了,到时再栽上花草树木,还会像以前一样漂亮。”

长安点点头。

车子驶出营地,一路向西,开往今天行程的第一站大树村。

大树村在这次武装sao乱中损毁严重,不能复工的当地员工有一半都居住在这个村子。

拉卡嫌车里太安静,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车载音响。

“它主宰世上一切

它的歌唱出爱

它的真理遍布这地球

它怎么一去不返

它可否会感到

烽烟掩盖天空与未来……”

熟悉的音乐旋律在狭小的空间里盘旋回荡,长安蜷起手指,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边的严臻。

他整个人仰靠在座椅上,姿势是完全放松的,他闭着眼睛,微微抿着嘴唇,收着下巴,双手叠放在小腹上方,修长的双腿分开,身子随着车身摆动的幅度轻轻晃动着。

一缕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脸上,在鼻翼两端形成了一段寸许宽的光带,从她的角度望去,感觉像是看到影视剧里那些脸上涂着油彩的特种兵。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忆起很久前他搞突然袭击回家那次。脸上涂着黑乎乎的油彩,一双眼睛却亮得如同吃人的妖怪一般,在夜里闪闪发光。许是想她想得狠了,顾不得去洗漱便痴缠上她,闹到半夜饿得去厨房偷吃剩饭,被她抓个正着……

“嗯。”他的眼皮忽然动了动。

她唰一下转过头,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心却砰砰乱跳,生怕他开口说话。

谁知身边再没了动静。

她转头望过去,发现他真的睡着了。

看来,他也不是铁人。

一晚上巡逻下来,又在她的窗外站了那么久,他怎么能不困呢。

看到他脸上的光带有逐渐上升的趋势,她动作很小的朝他那边挪了挪,探出手,按住车门上的车窗升降开关,把车窗慢慢升上去。

“嘎——”

拉卡猛地踩下刹车。

长安正侧着身子关窗,重心不稳,加上毫无防备,竟重重地跌落在严臻身上。

温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呼吸一窒,面皮烫热的就要坐起来。

可她动不了,因为有人拽住她,不让她起来。

她背对着前排,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小何夸张的喘气声和拉卡欢快的笑声。

是在笑她吗。

一定是的。

她闭了闭眼睛,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神情惺忪的男人,用口型警告他,“你放开我。”

他咧开嘴,笑了笑,垂下眼帘,仿佛没看到她一样。

车子重新启动。

她用力掐了他一下,他吃痛,扬起长长的睫毛,她趁机捅了他一拳,拉着车门坐正。

她捋了捋鬓边的头发,按揉着太阳xue,听小何和拉卡说起刚才碰到长颈鹿群的事。

她松了口气,绷紧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刚把手放下,却被旁边的人抢了去,她身子一僵,偏头,怒视着他,就要发作,可是他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前面谈兴正浓的两个人,目光灼灼地冲她笑了笑。

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阿米

大树村的村口长着一棵巨大的蝴蝶树,它也因此而得名。

车辆驶入村子,道路上扬起一层黄色的灰尘。因为时间尚早,村民大多还在休息,所以没有人来迎接他们,平常在村口嬉戏打闹的孩子们也失去踪影,远远的,只能看到三个头顶塑料盆的非洲妇女走了过来。

说起头顶功这个绝活儿,就算是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也不敢与非洲人争锋。

在这里,男女老幼外出时都会在头顶箍上一圈软毛巾这样的东西,然后在上面放上你能想象到或是根本想象不到的东西。长安曾亲眼见过顶着硕大的木质家具在路上健步如飞的男人,也曾在香淞海湾见过将刚捕捞上来的大鱼顶在头顶的渔民,就连身材瘦小的儿童,也能轻而易举地顶起七八层的煤炭或是水果,在集市上叫卖。而且据当地人说这项技能是他们从小就锻炼出来的。

她们好奇地看着汽车,拉卡放慢车速,探出头,用斯语问她们,艾伯特住在哪里。

非洲妇女同陌生人打交道时通常都很羞怯,她们一边害羞地笑着,一边指着村子东边,告诉拉卡,他们要找的人住在那里。

前面的路很窄,车辆难以通行,长安让拉卡停车,他们一起走着过去。

拉卡下车后侃侃而谈,说他们当地人起名字都很随意,经常想到什么就取什么名字。有孩子因为父母懒惰取名犯懒,有因为父亲是酒鬼取名在啤酒杯里,还有用官职取名的,譬如少校,部长等等。

拉卡笑着说:“当地人喜欢用心情取名字,高兴,痛苦,都有人用它们取名字。”

“高兴就算了,还有人叫痛苦的?”小何不可思议地说。

“有啊,因为他是母亲难产生下来的,所以他母亲一气之下,就给他取名叫‘痛苦’。还有一位因为是双胞胎,名字叫珍珠鸡。”

“哈哈……”小何笑了。

拉卡继续说,“还有更可笑的呢。我曾经认识一个朋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