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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肩舆一掌击得粉碎,君疏月朝着桥下急坠而去。许南风在看着君疏月坠桥的一瞬间就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只是为了试探君疏月,并不是真的要害他性命啊!他想到这突然推开外面的护卫一纵而下。段闻雪见状脸色立变,剑侍不等他下令也跟着跳了下去。“阿疏!”桥下凛冽的寒风像是要将人撕裂成碎片,君疏月下坠太快,就像是一尾陨落的星辰,注定要划向不可挽回的结局。许南风拼命伸长了手臂,就在君疏月要落入海中的前一刻猛地抓住他的手将他抱进自己怀里。这时桥的另一端红拂与红袖两道红影飘然而至,她们一左一右护住许南风和君疏月,细如银丝的琴诀紧紧缠在铁索之上,四人借着琴诀之力才勉强没有坠入海中。索桥上的段闻雪见他四人安然无恙归来才长长舒了口气。但许南风的脸色却十分难看,他抱着君疏月的手臂一直在颤抖,脸色甚至比怀里的人更加苍白。他恨死自己的狠心了。在那种情况下,只要再稍微慢一步,他就会真的失去君疏月的!“你们浮方城的待客之道,我算是领教了。”许南风在人前一贯是带着着温和无害的伪装,唯有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君疏月躺在他怀里轻轻地喘息,但还在用手不断拍着他的后背似是安慰一般。可是许南风现在真恨不得把那几个杀手从海底捞出来千刀万剐。“南风,我没事……”“可是我有事!这件事浮方城势必要给我一个说法!”许南风眼眶发红地等着君疏月,那副表情就像是整个天下的人都在跟他作对,都要把君疏月从他怀里抢走一样。他那副要天下人陪葬的表情看的段闻雪也暗自心惊。但这件事毕竟是他们理亏在先,无论许南风如何发难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暂时忍耐。“许先生,此事我们定会查明,绝不会让二位白白受了委屈。”段闻雪说着,身形也微微晃了一晃。那剑侍连忙上前将他扶住,许南风这才真正看清了那人的模样。站在段闻雪身边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模样稚嫩清秀,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个身形瘦小的女子,第二眼才认出原来是个少年。他此刻收敛了剑芒,乖乖站在段闻雪的身旁显得十分懵懂无害,可是方才杀人的时候却比那些杀手更加凶悍。这段闻雪恐怕也知道自己在浮方城中积怨太深,所以才在身边养了这样一个剑侍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吧。“二位长途奔波,又受了惊吓,请先进城稍作歇息,这件事我段闻雪承诺一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段闻雪说罢,身旁的侍卫便要去扶许南风和君疏月,可刚要靠近就被红拂红袖挡了下来。许南风冷声道:“不劳二阁主费心了,我的人我自己会保护好。”他说完抱着君疏月径直向前走去。段闻雪自接任天阁阁主之位以来,还没有谁敢这样对他说话,这个许南风果然和传闻中很不一样。“主人……”许南风与君疏月离开后,那剑侍才怯生生地在喊了一声。段闻雪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少年捧住他的手,低下头轻轻吻住他手背上的伤口。“自行去领罚吧。”他说的是领罚,可少年听到之后却好像大松了口气,好像领罚是什么好事一般。段闻雪望着他跑远的身影,抬头看向昏昧的天际,他那双淡漠双眼突然之间透出了一丝阴鸷的寒光。看起来这浮方城中还藏着漏网之鱼……段闻雪将许南风和君疏月安排在临近祁阳殿的栖凤居,并且在那里加派了守备,以防再有意外发生。池寒初几日前已经回到浮方城,但是这几日他都在闭关,所以只能暂时由段闻雪代替他打理城中的一切事务。在去栖凤居的一路上,许南风果然没有让其他人再多碰君疏月一下,他好像把平时收敛着的锋芒都露了出来。君疏月虽不喜欢大庭广众被这样抱着,但是以他对许南风的了解,今天发生的事恐怕会给他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这也算是我给你的小小惩戒吧。那栖凤居是一栋三层高的木质小楼,楼里的一切衣食用具皆已准备妥当而且十分考究精细,足以看出段闻雪在招待上的用心,楼前还有单独的庭院和回廊,这里像是一片单独的天地,与整个浮方城肃杀冷峻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而且栖凤居位于浮方城的高处,从三楼的临窗向外看去,整个浮方城尽收眼底,这座黑色的玄武岩砌筑的城池静谧地躺在一片冰海之中,显得格外雄浑壮阔,令人心神激荡。但此刻许南风无暇欣赏楼前的美景,他将君疏月抱回屋中便把所有侍奉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又把房门和窗户紧紧锁上。整间屋子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黑暗中他冷不防地扑了上来把君疏月用力压倒在床上。“南风?”“别说话。”一丝夹杂着寒意的风掠过君疏月的肌肤,他刚一抬手就被许南风抓住手腕狠狠按了回去。裂帛的声响在一片静寂之中显得尤为突兀,君疏月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出手制止许南风的‘暴行’。他身上的衣物几乎转眼间就被许南风剥了个精光,莹白的肌肤即便在黑暗中依旧是那样的夺目,但是在那之后许久一段时间许南风都没有再有所动作。直到君疏月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上被温热的液体打湿,每一滴都好像烫到了他的心里,让他无法不疼。“南风啊……”我们之间,到底是谁算计了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阿疏,再也不会了……”君疏月的叹息声让许南风愈发不安起来,他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蜷缩在君疏月的怀里,拼命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和安全感。这个男人,即便武功尽失沦为废人,但对于许南风而言他是这世上最温柔安全的港湾,为了他,别说撒下弥天大谎,就是要与天下人为敌又有何妨?君疏月听着耳边传来的轻声啜泣,他突然间有种错觉,他们之间好像真的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他在雪地里捡到奄奄一息的许南风,将他带回一间小栈,那一晚他也这样躺在自己怀里,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最脆弱和无助的一面。也许就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建立起了微妙的羁绊,从此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开始彼此纠缠,这一纠缠,会是一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