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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若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人好了,与先生无关的。”许南风还没开口,君疏月却抢险一步把话接了过去。他抓着许南风的手似乎微微颤了颤,眼眶甚至有点泛红,实在是梨花带雨,海棠含泪,看得人心都软了一滩春水。这下连许南风也微微吃了一惊,心中暗道,好你个君疏月,平日里让你软语哄一哄跟要你的命似的,这会儿倒是在池寒初面前挺会装的。而这一来,池寒初算是彻底打消了心头的疑虑。这个人确实和君疏月有种莫名的神似,可是他一开口池寒初就知道是自己多心了。像君疏月那种人,便是杀了他也决计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况且仔细看看,这人的模样虽是惊艳绝伦,但骨子里透着一股柔弱,像是大声说句话都能吓着他,怎么可能会是君疏月?而且走近了一看,那人脖子上隐约可见一些淡红的印记,显然是昨夜一晌贪欢留下的,要是君疏月的话……池寒初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罢了,言归正传,以许先生在江湖的人脉,可查得出这些杀手是何来历。”“我倒觉得这件事不必查也知道是何人所为。”池寒初看了一眼许南风,从他的眼神里也看得出他的答案与自己心中所想是一样的。整个武林之中,能有胆量从云鹤山庄抢东西,还敢在浮方城潜伏杀手,而且还与毕罗花有关的,思来想去只能是一个人了。“尊主从前当真没有见过地坊的坊主?”池寒初摇了摇头:“这地坊坊主从来不在人前露面,恐怕只有君疏月一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这不是连许先生都拿他没辙么?”“如今看来,君疏月若没死,恐怕已经和他暗中联手。”许南风故作忧心地拧紧了眉头:“我留在浮方城,岂不是自投罗网?”“君疏月若想报复你,你就是躲到阴曹地府也会被他翻出来。”池寒初冷哼了一声,眼中杀意毕露:“我们既能杀他一次,便能杀他第二次。况且……”池寒初抬手按住许南风的肩:“你我联手,未必就输给他们。本座的浮方城正需要像先生这样的人暗中坐镇。”“尊主,许某人这两年见惯了江湖的风浪,如今只想过几日安稳日子。这次若不是君疏月重出江湖,我实在也不想趟这浑水……”“先生此言差矣。”池寒初伸出手指封住许南风的唇,他的手苍白冰凉,简直不像是活人的手。许南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露出为难的神色:“尊主这是要把许某人逼上梁山啊。”“你已然上了船,还想独善其身?”池寒初说罢,突然横出一掌将藏在君疏月身前的许南风推开,他这一手实在来的太过突然,许南风和君疏月都完全没有料到,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池寒初已经一手扼住了君疏月的脖子,将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他的口中。“池寒初你!”许南风见状眼神立时沉了下来,身形突然一晃,那动作竟是快得让人有些看不清,一道灵力的掌风朝着池寒初直扑而来,他轻轻向后一个纵身,还未落地却见许南风掌风又至。这一掌势若雷霆,落下之时,虽被池寒初躲过,却硬生生将他脚下的石砖震成了齑粉。“先生!”君疏月忽然一声痛呼,身体一晃向后倒去。许南风慌忙收手转身将他一把搂住。池寒初向后退了几步,施施然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笑容里满是算计地看着许南风:“今日总算是试出了许先生的深浅,方才这两掌非同凡响啊。”“池寒初,休要欺人太甚。”池寒初一拂袖,飞身跃上金座,待稳稳坐定之后才道:“此药并不致命,只会让人短时间内气血失调,头晕目眩,本座开个小小的玩笑,希望许先生不要介意。”许南风不等他说完已经握住了君疏月的脉,果然只是脉细略有些乱,其他并无什么异状。他一直谨小慎微,没想到还是着了池寒初的道,暴露了自己的身手。“依本座之见,方才许先生那两掌,足以跻身武林顶尖高手之列,以许先生的人脉还有身手,本座都不由庆幸幸好你我是友非敌。”“这话你可不要说早了。”许南风还不曾被谁这样算计过,平日里和善的伪装已完全收起,剩下的这个眼眉含怒杀气逼人,仿出鞘的利剑一般锋芒尽显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许南风。他搂着君疏月向后退了两步,眼中笑意尽散,唯有冷冷的寒光透着无限的杀机。君疏月是他不能碰的底线,池寒初竟敢用这一招来试探他,若是君疏月当真无事也就罢了,否则他定要踏平这整个浮方城来作陪。“许先生还是自己好生考虑吧,与本座合作,还是现在走出浮方城让君疏月找上门来。”君疏月靠在许南风的肩头,其实那颗药根本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方才出声只是不愿许南风暴露得这么快。可惜许南风完全失了冷静,竟真的上了池寒初的钩。不过,换做是自己的话,恐怕也会如此吧。“南风,我们走。”君疏月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许南风低头看向他时,冰冷的目光果然一下子温柔起来。他点了点头,蓦地将人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朝着殿外走去。“许先生,本座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你所剩下的时间,恐怕已是不多了。可就在许南风与君疏月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时,池寒初的目光骤然一冷。他从怀中又将那黑色的药丸摸了出来,灯火中,那粒药丸上闪烁的光泽显得格外诡异妖娆。“本座的话还未说完,此药,对于不懂武功的寻常之人而言无毒无害,可是如果你有内力在身,这可就是穿肠□□。”第17章另寻出路“南风,你冷静一点。”许南风却已完全是处在愤怒的边缘,一路上冷着脸一言不发,与平日里一说话就停不下来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其实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吧。“迟早有一日,我要把池寒初的脑袋拧下来。”倘若在平时,许南风顶着那张娃娃脸说出这话定会被人耻笑,可是眼前的许南风一身寒霜,两眼杀意,换做谁都不会认为他是在妄自托大。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