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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喂养,还有其他家事,几乎忽略了夫妻之间的深层,只是白天对脸,晚上滚窝,不知不觉的几年过去,好像再看这个搭伙人变了质,不再单单是孩子的父亲,好像有那么点在心里装着。这样一想,苏氏在热水里都起鸡皮疙瘩了。不过看三老爷一点点的发生变化,苏氏不是心大的啥也没感觉,虽然是因为旻山让他们接近,让她接受,但是三老爷对她的那种不仅仅只是孩子她娘的那种感情,她也能感觉到。可这几年来,她一直下意识的忽略,觉得这样不谈感情也挺好,都要白发的人了,感情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忙的团团转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心里装这奢侈物?有时看宋江氏不是没点羡慕的,有个可以让人痴恋的感情也是一种幸福。前世有个不婚女友,自嘲的说过:不是我不想嫁人,而是我看的太透,女人呀,就是二十来岁,朦胧着、幢景着,稀里糊涂就嫁了,有了孩子,夫妻磨合几年也适应了,要不就是快到三十,怕成剩货,赶紧打折,婚后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自然会好好经营家庭,而我就是什么都看透,又不想委屈自己,所以不嫁了。说我条件高,其实不是,说起来,就是心里没人,我也渴望有个人,哪怕所有人反对,家人都不认可,我却死活的要跟着他,哪怕他在你们眼里啥也不是,但我愿意!可惜,从来没有,就是啥人都没有进入我心里。苏氏没有那么高冷,自然不会有那种东方不败的情怀,她会感动于对方的付出,会心里有缝,让温暖悄悄的不知不觉的蔓进去。而三老爷在另一个房间,宋表弟帮着他换新郎服,还给他绑那大红花,三老爷本来不想让表弟知道,可是想找喜娘啥的,还有就是今夜来这还得他打掩护,明天到时就说表弟有急事找,才过来,只好找了表弟帮忙。宋表弟是在表哥身后系绑绳,憋着气偷着乐,都不知德哥咋想出这一出,不过也挺好玩,等过阵子我也和媳妇来个入洞房,想想就可乐。里屋水逐渐凉了,丫鬟在外叫了声太太,苏氏惊醒,从木桶里出来,抹干身子,穿了寝衣出来,刚在门口的喜婆笑眯眯的递上大红嫁衣,苏氏也不管了,厚脸皮吧。就在喜婆的帮助下,换好了嫁衣,又坐在妆台前,让喜婆给梳头,苏氏这才有心思用眼神打量了下四周。我擦!整个家具都是新的,一看就是新陪嫁的那种。苏氏头一个念头就是,当旻福的家具不要钱?想完自己都乐了,真变得这么葛朗台了?都弄好了,喜婆还搀着苏氏坐到床边,给盖上红盖头,就是从开始梳头事,说那些吉祥话到这会,苏氏都听出喜婆几次要笑场,估计她也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吧,太滑稽了。盖着头盖啥也看不见,但听喜婆的唱词,知道三老爷进来了,盖头挑开,光线亮了,苏氏抬头一看,那棒槌一身红,胸前还带着新郎的大红花,张嘴傻乐哪。本想厚脸皮的苏氏立时脸红了,臊的,喜婆旁边唱词,丫鬟端来俩代替合卺的木瓢,各端起一杯,挽手喝了,掷卺于地,喜婆继续唱道:一仰一合!大吉大利!一切都按照洞房那一幕,过了一遍,最后是俩人端坐新床,喜婆道喜后带着丫鬟退出。苏氏瞄了眼三老爷,见他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激动,但感觉自己脸也在烧,两眼不再看他,浑身有些不自在,心里有丝丝难堪,带着羞的难堪。三老爷轻轻给太太解扣,还说了句:心乎爱亦,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以忘之。声音里带丝颤抖,那种轻喃的没有放声的声调,有种男性的磁性,那种贴近的距离,呼出的热气,也似那种颤抖,让苏氏慌乱起来。这和平时的肆意调笑、窝里翻滚不同,苏氏也能感觉道老爷的手微颤,她此刻也紧张,一句话都说不出。等成了白水煮蛋似得,剥了蛋壳,才感觉有丝凉意,刚张嘴,就被一句:与子成说给堵上了。慌乱的心被抚平,呼吸被吞入更是颤抖,窗外的星空斜进,忽闪的烛光映红。井水波澜,被绳索抖动,进出上下,深不见井底,渴急,急缓,甘甜涌出,溢!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普通人美好生活的写照。第787白首之约第二天早上一睁眼,苏氏拉开帘子,外面露出天光了,看三老爷也迷糊的睁眼,她忙推推他说道:“今天和太夫人说好要搬庄子里的,该让大哥大嫂等着急了,赶紧的起来。”三老爷反手搂过,嘟囔道:“我给表弟说了,让他昨天捎信给大哥了,说他找我们有事,明天再搬。”苏氏听老爷这么说继续躺下,幸好找了个借口,不然这俩夫妻一大早的赶回去,总不好说去哪里了。浑身酸痛的苏氏被老爷的胳膊压的难受,就拿下他胳膊,谁知他还摸上手了。苏氏不想动弹,任之,只是在耳朵痒痒的时候,啪的没使劲的拍了一下老爷,却感觉挨着的大腿那处发生了变化,还有颈边那哧哧的笑声。涟漪,晃动着红色的帐帘,点了一夜的红烛,火苗跳动,嘶嘶的声响,忽闪忽闪的,慢慢同时燃尽,暗了,却挡不住叠起的身影。天大亮了,远处隐约传来各种动静声,打鸣的公鸡,咯咯叫的下蛋鸡,还有远处宋表弟带着人奔跑叫好的声音。夫妻俩这才磨蹭着出了房门,早上的凉风正好,站在院里都能感觉到后山吹来的丝丝微风。呼吸清新的空气,大自然里,树林里散发的一种带着青草味的空气,没有尘世的味道。三老爷牵着苏氏的手,扭头微笑,走出院门,俩人慢慢往后山走去。老远的宋表弟看着,心里艳羡,脑海里浮现出他拉着子昂她娘的手,浑身一哆嗦,赶紧走了。后山有条小溪,缓缓流动,三老爷说小时经常和表弟来这玩,有次表弟跳进里面,差点呛着,回府被堂舅一顿打,不准他们再来。苏氏就跟着他,听他说一路,都是小时来过玩过的地方,这时的三老爷脸色平和,有种怀念,还有兴奋,想起什么说道:“对了,等搬来时可要把这里看好了,把来这的路先堵上,派个人守着,可不能让儿子和那几个小儿来这里,小儿哪知危险,哪好玩往哪窜。”他可深有体会。苏氏晕,这才想起旻山,她也忘了,这是从昨晚到现在才提起儿子,俩人都忘我了?还是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