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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的次数两只手算不过来,姑姑第一次抱浅之时,浅之应该还没有记事,浅之数不过来。”我一惊,看来苏瑄待在四哥府上还不是一天两天。“民女与殿下的四皇叔是何时认识的?”浅之小头一摇:“浅之不知。”我坐直了身子望着浅之:“殿下,民女问了三道题你只回对了一道,可见你的记性是不好。”浅之闷闷不乐的出门,末了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我打着呵欠起身,自己动手去院里打水洗漱,见浅之还没有走,正在柱子后面偷偷望着我。我捋了袖子洗脸,把他叫了过来:“手伸出来。”浅之伸手,果然又是脏兮兮的一对爪子,我拧了绣帕给他擦手,浅之问我:“姑姑都没有回答过浅之为什么住在四皇叔家里?”他这回倒没叫我瑄姑姑,我颇欣慰他是个聪慧的孩子。“因为姑姑是四殿下府上的歌姬,殿下供我吃穿,我给四殿下唱歌。”“我听父亲说姑姑唱歌很难听。”浅之侄子同情的看着我,末了,怜悯的道,“姑姑随我回府吧,你唱歌难听长得又不好看,以后四皇叔厌弃了你,你没有吃穿会被饿死的。”我更欣慰浅之与他好色成性的爹相比,着实是个心肠良善的好孩子。我揉了把浅之水嫩嫩的小圆脸,侃道:“不行,太子爷说,要请旨把我赐给四殿下做正妃呢,若跟你回府,你没有四婶多了个姨娘怎么办?”浅之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啊,我知道了,姑姑是喜欢上四皇叔了。”他望着我身后,两手张得开开的扑过去:“四皇叔,姑姑要嫁你呢。”我一愣,僵着脖子回头,看见华楚站在月门,湖蓝的衣裳,素净的发带,正浅笑着的模样。院子里三百岁的木芙蓉叶子硕大,我极想摘一片下来遮脸,华楚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略含着笑,逗趣浅之:“姑姑逗你,她有欢喜的人,那个人不是我,是浅之。”浅之脸皮一红,小嘴瘪着,望望我又望望四哥,小腿一抬,飞快的逃窜了。浅之一走,几个小丫鬟追了过去,院子里就剩下我和四哥。四哥望着我,宽松的衣袍在风里鼓动,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跑,未冠住的发如墨,眉目比画精致。我那几个金玉在外的皇兄里,属他生的最好,他模样随他母亲蕙贵妃,清冷的性子也是。我忙摇了下,暗想自己的圣贤书读到了狗肚子,顺手把洗脸帕子拧干晾起来,掸了两下衣裳,四哥还站在远处。华楚是个捂不热的冰疙瘩,多年未开过桃花,如今咋然冒出一枝娇生生的花骨朵,我实不忍心把他的桃花掐断。我凑到华楚跟前,先是福身行礼,继而和他搭讪:“殿下今日好悠闲。”华楚面含两分笑意,眸子秀美得很,抬手将我发上两片金灿灿落叶摘了下来,一派悠然:“浅之来府上便来吵你,他待你比我亲近。”我干笑了两声,浅之倒是十分识时务,知道先讨好未来婶子。四哥孤高,难得和人亲近,看见他和苏瑄合得来,我心甚慰。可是站在大树底下,如此暧昧丛生的情景,女孩子不说话他也不晓得搭理,难怪至今孤家寡人,也就是他妹子我心疼他,眼下借着佳人这把东风,应该好好撮合他和苏瑄配成对,过几日等我回了魂,皇长嫂少个情敌,我多个嫂子岂不美哉。我先开口打破这寂静,道:“四……四殿下。”我差点脱口而出四哥。想想现在我那原装的壳正在公主府啃西瓜,我再说自己也是华仪,难保不会被当成疯子抓起来,这般荒诞的事情,便是没出窍时的自己也不会相信。华楚听我唤他,秀丽的脸上含着温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我小心翼翼着:“苏瑄昨天晕倒之后忘了一些事情,比如我何时来的王府,如今回想着竟是记不大清了。”四哥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细究着我的措辞:“一些?”我干脆坦白:“准确来说,全忘了。”四哥端视着我的脸,仿佛在看他的瑄娘是不是易了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我疑惑他为何叹气,只是看见他眸子深沉的很,半晌端视着我,缓缓道:“既然你忘了,本王说给你听。”我嗯了恩。四哥说话素来简洁,能用一句话断不会用两句话,他看着我的样子十分温柔,眼中有我看不明白的沉痛之意,所说的话简洁的不能再简洁:“你三年前来王府,这三年一直过得很舒心。这间院子你一直独处,从不与外人往来,除却前日太子召见你,期间见过你的人除了浅之和我,再没有别人。”☆、第5章四哥的话让我一惊,苏瑄竟然比四哥还孤僻,难怪她进四哥的王府这么多年,像我这么八卦,像六哥这么多事,竟然都不知道。我看四哥心情突然低落了一些,心里为他难过了把,他和言昭其实是一路性子的人,言昭还好些,气极了起码还会咒咒我死,四哥却是半分神色都不动的人。我刚想出言安慰他两句,四哥却摆了摆手:“你安心静养,明日我再来看你。”我嗯了恩,四哥便垂首一言不发的走了。我见他走的远了,就摸回院子熟悉下环境,毕竟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得养足些精神,把自己的魂魄借这壳子养的足足的。我摸寻了下苏瑄的卧房,房里布置的十分的简朴,书房与卧室相通,书房一壁书画,等人高的经史子集。苏瑄虽然是歌女,藏书却不少,我翻开两本看了一眼,居然还是孤本。书房的墙壁上挂着半新不旧的兰草图和几卷行书字帖,字迹秀丽,捉笔如刀,看着有股狠劲。我走到书桌前,抹了一把桌面,看来她还是个洁癖,我在床上睡了几天过去,桌子上仍是一点灰都没有,应该是之前每天她都会擦一遍。参观完苏瑄的小院子,我越发觉得苏瑄和四哥的关系不一般,首先四哥舍得在王府里给她单独置办个小院子就不大正常,若四哥欢喜她,何不把她收房,日日相对着不是还省了地方?大约自古婉约的爱情皆是如此,远的像水中花镜中月才有意境。我溜达半天,到晌午时分,小丫鬟送饭到院里,我望着饭菜扒拉了两筷子,胃口被公主府的大厨养叼了,颇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觉。小丫鬟眉弯如月,年纪不大,梳着总角辫,面带微笑态度良好的站在一边,我肚子正咕咕的叫,她该是听到了,犹豫着上前问我:“苏姑娘,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我忙点头。小丫鬟忙撤掉饭菜,边收着边问我:“姑娘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