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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安全的地方?”东方不败不置可否,以他的武功,他所在的地方都是安全的,而且那些人都该死,他杀了就杀了,他并不认为他需要躲藏。西门庆还以为他不信,立刻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保护我?”东方不败本来觉的这句话十分的可笑。他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竟然说保护他,说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了,可是偏偏,他却笑不出来,甚至还想起了那天这个人将他护在身后的样子。西门庆知道胡铭一会儿就会来,生怕出什么差错,也顾不得解释,就又去拉东方不败。本来他还担心这次会跟上次一样,拉不动这东方不败,不过幸好这次倒是很顺利,一下子将人拉了起来。门口平安准备了马车,西门庆拉着东方不败登上马车,直奔南边。一路上,西门庆还十分不放心的趴在马车帘那里往外看着,生怕胡铭会看见,或者遇见什么熟人,不过,幸好,他们这一路十分顺利,马车越走越偏,最后在一座小山包边停了下来。下了马车,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才来到一处位于山腰处的院子。院子不大,中间只有三间茅草房,周围围着篱笆,篱笆里种了些菜,此时菜苗只有半指高,嫩绿嫩绿的。“韩伯,韩伯。”西门庆还没进院子就开始喊,显然跟这院子的主人十分熟悉。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有些消瘦的老者就从屋中走了出来,老者一见西门庆,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大官人,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西门庆也没客气,直接进了中间的过堂坐下了,指着还在外面的东方不败不知道在说什么。而老者则一边忙着倒水,一边笑着应承。东方不败瞧了一眼两人,便觉的无趣的扭开了头,站在院子门口往四周看着。小山包左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势险要,右面不远处是他们来时走的土路。土路的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村庄,大概有一百多户,房子都是灰秃秃的茅屋,荒凉的很,真没什么好看的。☆、第17章幸好这时西门庆已经跟老者谈完了,老者出门对着东方不败善意的笑了笑,便下山去了,而西门庆则将东方不败拉向右面的那间茅屋。茅屋里还算干净,只不过十分简陋,一面是占了半个屋子的火炕,一面放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火炕上面放着一床半新的铺盖,灰扑扑的。东方不败有洁癖,一眼就看见了墙角的不知名污渍,炕沿里的尘土,还有被子上那些发黄痕迹,立刻觉的浑身不自在,站在门口不肯进来了。西门庆此时倒是不着急了,知道他嫌弃这屋子简陋,也没强迫他,搬了只凳子到外面给他坐,自己则站在一边,“我已经让周伯去买新的东西了。不过这里不比城里,你就将就一下吧。”东方不败瞟了他一眼没说话。西门庆对他这种态度有些担忧,“你到底听没听明白我说的话,现在城里到处都在抓跟县令一家有瓜葛的人,你被他们看见了,肯定凶多吉少。”见东方不败还是一副根本没听进去的样子,西门庆有些怒了,“你待在这里躲一段时间,千万不要乱跑,不然被他们抓了,有你好受的。”“就你这样的,进了大牢不死也脱层皮。我听说这大牢一进去就先打二十大板,之后还有鞭挞、烙铁等刑罚。那鞭子都是特制的鞭子,一鞭子下去,保证你皮开rou绽,两鞭子下去,连骨头都抽裂了。这还不算,你要是疼晕过去,立刻就有人往你身上泼盐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感觉,保证你试过一次之后再也不想试。更可怕的是一种就梳洗的刑罚,你知道什么叫梳洗吗?就是往人身上浇开水,烫的人皮开rou绽,然后拿铁梳子一梳,人身上的皮rou就会全被梳下来,然后再浇开水,再梳,直到你身上没有半丝皮rou。”西门庆唬着一张脸,也不管是大牢里有的还是他听说的,都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希望能借此吓住东方不败,让他乖乖待在这里。不过他却注定失望了,东方不败连看都没看他,更别说什么害怕的神色了,甚至当他听见名叫梳洗的刑罚时,眼神还变的更明亮了一些,隐隐有种兴奋感。兴奋?西门庆仔细去看东方不败的神色,却发现他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微风吹过,西门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刚才一定是他看错了,一定是的。将刚才的念头抛开,西门庆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是傍晚,有心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但一想到老爹的怒火,他就觉的肝疼。还是早点回去争取宽大处理的好,想到此处,他对东方不败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不要乱跑。”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西门庆赶路赶的比较急,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坐在凳子上的人便也起身离开了。等到韩伯抱着东西回来的时候,整个院子空荡荡的,他前后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什么,最后一拍脑门,终于想明白了。那人一定是跟着西门庆回去了,他就说,长的那么细皮嫩rou的,大官人怎么会舍的他住在他这里。西门庆星夜赶路,不过他只要负责睡在马车里就好,马车又十分宽敞,所以他倒是没觉的多累。第二天天还没亮,城门一开,他就进了城,直奔自家的生药铺。来到药铺外面,只见药铺的伙计正在下门板,不见他老爹的影子,他有点不敢回去了,天知道老爹昨天看到自己的留信得多生气。招手示意平安进去探探敌情。平安赶了一晚上马车,眼底乌青一片,不过这丝毫不损他的激情。这些天一直伺候东方不败,每天大气都不敢喘,他都要被逼疯了。如今一回到西门庆身边,简直有种得见天日的感觉。做这点事算什么,他只求西门庆不要再让他去侍候东方不败那尊大佛了。平安屁颠屁颠的进去了,不过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有出来,西门庆立刻就意识到事情不妙了。原地转了几圈,最后一跺脚,他这才咬牙进了济世堂。那神情,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一进济世堂,西门庆一眼就看见了自家老爹坐在正堂的那把椅子上,脸色阴沉的可怕,而平安则跪在一旁,朝他投来一个无助的眼神。局势很明朗,西门庆也不抱什么侥幸的心态,紧走几步,一下子跪在老爹身前,抱着老爹的腿道:“爹,我错了。”